听雨看着失笑,又有些担忧。
“但是小姐,出手的人不止君月公主。”背后不少人浑水摸鱼。
这次叶晚棠侵犯太多人的利益了,他们都想拉下叶晚棠,拉下唐家。
唐家都落到叶晚棠这么一个三嫁女身上了,再辉煌像话吗?被瓜分才是应得的。
听风给叶晚棠捏了捏肩膀:“小姐,最近唐家确实高调了,等事了,是不是就低调些?免得群起攻击。”
“不。”叶晚棠摇头:“不能低调。”
低调可能真的会避开一时的群起攻击,但只是一时,等他们成长起来,转过头还是要对付她。
“不止要高调,还要更高调,这样谁对我们出手,大家都会看在眼里,才不会无声无息消失。”
上辈子她很低调,最后无声无息消失,连带着庞大的唐家,也无声无息的消失。
这辈子,不能再走老路。
“听风,听雨……”叶晚棠沉吟片刻,一一安排下去。
连夜请说书先生说书,说唐家药铺这次救了多少人,又点名这次用了四十万两白银。
又让说书先生夸叶晚棠虽然是女孩子,却继承了唐家家训风骨。
除此之外,唐家药铺和其他店铺大张旗鼓招人,说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优先录用这次结缘的,孤儿寡母的优先。
短短两天之类,真的招了不少孤儿寡母。
此事,让很多人感激,也让百姓很是感激。
当然,也有说壮汉故事的,首先他老娘因为没药,没熬过。
而他也很快遭到了报应,跟着老娘走了。
说书先生传达一个概念:人接受好意,没有条件能力时,不一定要报恩,但人绝对不能忘恩负义。
说书先生说得热闹,唐家药铺又连续做了五天的善举,直到腹泻药运进来,这次疫疾彻底结束,才停了施药。
唐家药铺停了施药,白老夫人一行人的施粥也总算可以停了。
疫疾好转,失去诰命的白老夫人亲自去和家属请罪,又用银子赔偿,将当初收来的钱一分不少的,能退的全退了钱,平息众怒。
燕家到底还是掌握二十万燕家军的人,最后终于被放了出来,却是以削弱兵权为代价的。
燕白洲被关了近一个月,好不容易被保出来,又得知了这个噩耗。
“什么叫将虎符上交了?”
燕家是开国将领,手里有燕家军二十万,且一直是全权掌握着。
虽然因为他们一直坚守着边关,才保护了边关,但兵权往往是皇帝最忌惮的,但燕家军却一直死扛着没交。
因为当初跟随开国皇帝的武将,即便上交兵权,也没有几个落得好下场。
燕家因为燕家军,被忌惮却还有一保之力。
可这次却失去了兵符,燕白洲几乎吐血,上一次他战败,皇帝趁机改革,在燕家军中安插了他的人。
现在再交还虎符,解除了他们燕家的调兵权,是彻底限制燕家的权利自由。
虽然日常管理权、基层军官的选拔任用权,依然在他们手里,但再不能调动军队。
燕白洲几欲吐血。
第44章 夫君坐牢了,你却满脸滋润?
燕白盛和白老夫人脸色也不好。
“我们也不想,但只有这样才能救你。”
燕白盛拍拍燕白洲的肩膀:“什么都比不上你的安全,你最重要。”
燕白洲动容,狠狠抱了一下兄长。
“没事了,就当买了个教训,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燕白盛拍了拍燕白洲的肩膀,目光却看向了苏芷瑶。
本来白老夫人是不愿意救苏芷瑶的,但燕白洲还是救了苏芷瑶。
虽然恼苏芷瑶竟然勾引裴渡,但他们到底有感情基础,而且苏芷瑶说,她会制造威力巨大的火器。
到底是什么,她没具体说,但燕白洲此刻却很庆幸。
他们燕家被削了兵权,往后皇帝必然还会再一次动作,苏芷瑶是改变他们处境的希望。
“母亲,我自有安排。”燕白洲劝了一句老夫人,面色却有些异样。
白老夫人的真面目,真的如叶晚棠所说的那般不堪吗?
很快,燕白洲知道了答案。
昱王爬窗的事还待确定,但抢夺嫁妆,诰命之事全是真的。
明明逃过一劫,但燕白洲和苏芷瑶心中没有半点喜意。
他们名声彻底坏了。
上辈子燕白洲和苏芷瑶踩着叶晚棠扶摇直上,这次终于轮到叶晚棠踩着他们往上爬了。
叶晚棠经历此事名利双收。
燕白洲和苏芷瑶一路回去,却犹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也不知道是谁故意泄漏他们被放出来的消息和时间,不少人来看热闹,话说得很是难听。
偏偏法不责众,燕白洲想让人闭嘴都无法。
回到将军府,燕白洲收拾干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叶晚棠呢?”
她那么拼尽全力救他,为何他出来了却不见人影。
“谁知道,之前让她一起,她非说有事。”
燕白洲抿唇,很快来到贤贞院。
一路上勇毅最快速度和他说了最近的情况。
越听燕白洲脸色越差,等看到叶晚棠,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叶晚棠,昱王和许熙都来找过你?”
昱王他之前便知道了,但许熙竟然也来找过她?
她为什么和他们又扯上了关系?
“如果我真的没能从金吾卫出来,你是不是就要和他们重新开始?”
叶晚棠:“……”
她以为燕白洲气势汹汹来,是为了正事,不管是质问她明知裴渡的恶劣爱好送银票的事,还是质问她根本没向皇后替他求情的事,她都做好准备了。
却没想到他问的是昱王和许熙。
“你但凡用一点脑子,就知道你问得很可笑。”
她怎么可能和昱王和许熙重新开始。
燕白洲死死看着叶晚棠,发现在他被关这段时间,叶晚棠每日那般忙,脸上却还是长肉了。
比起之前的消瘦,她现在面色红润,整个人容光焕发。
燕白洲越看越不生气,她若心里还有他,还爱着他,应该以泪洗面,日渐消瘦。
“叶晚棠,你老实交代,是不是那晚昱王爬窗,你就欢迎他进来了?不然为何面色透润满脸春色?”
叶晚棠只觉五雷轰顶,这一刻,她相信燕白洲和崔君昱确实是好兄弟,毕竟都是满脑子废料。
更重要的是,都一样恶心。
“燕白洲,你但凡有点脑子也说不出这话,若真有什么,你母亲在你从金吾卫出来之时,就将我沉糖了,你还能见我?”
“许熙他就是为他母亲求药,众目睽睽之下,我们能做什么?”
“燕白洲,你还真是厉害,在我觉得你已经足够不堪之时,你就来告诉你,你可以更不堪。”
燕白洲何尝不知自己是疑神疑鬼,可这一切又是谁造成的?
“这还不是你造成的,我在金吾卫地牢,你却容光焕发,不管谁都会多想。”
“而且若非你有情系昱王又一直惦念着许熙的过往,我又怎会误会!”
当初叶晚棠提起许熙就是满脸愧疚,他可都看在眼里。
叶晚棠莫名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好像当初许熙也说过,只是许熙说的是崔君昱和燕白洲。
当时太生气了也没仔细听,没想到燕白洲也来一次。
“那你以后大可放心,因为不管是昱王还是许熙和你,在我这里都半斤八两,都一样让我厌恶恶心。”
燕白洲再次听到熟悉的恶心,依然憋闷,可三人都涵盖在内,又觉得好一些。
“你别以为能蒙混过关……”
“我没心情和你说这些废话,也别一直提昱王和许熙,加倍恶心我,我面对你就已经在竭力忍耐了。”
叶晚棠直接打断燕白洲的话。
“你去了金吾卫,为何我反而红色红润,你应该反省,我嫁给你承受了多少痛苦。”
燕白洲被强制停止,看叶晚棠漆黑的瞳孔泛着幽幽的冷光,彻底冷静下来。
“我只是……”
他只是还爱着她,所以才这样失控。
燕白洲深吸一口气。
“叶晚棠,你说和他们没关系,那为何我回来了你却不见踪影,母亲还说你不愿意一起去接我?”
“是不愿意,没看到我这忙着吗?”叶晚棠不耐烦。
燕白洲脸一沉:“有什么事什么人还比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