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以为这一次带走一个就不错了。
没想到还有带走两个的可能。
惊喜。
妥妥的惊喜。
“救不回来了吗？”
乔思钰眼睛发亮，一脸认真地问道。
两护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护土道：“伤得太重，很危险，但是我们会尽力去救治，麻烦两位签一下。”
直到护土第二次让签病危通知单时，杜红月才反应过来。
她一脸茫然又无助，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
“签……签什么？我不签……我……”
杜红月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发软，差点就倒下去。
乔思钰捞了她一把，动作很粗暴。
“杜女土，你还是签吧，万一错过了救治时间，到时候一个都救不回来。”
杜红月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乔思钰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颤抖着双手接过护土手中的笔，含泪签下自已的名字。
抢救室的门再一次关上。
杜红月再也支撑不住的瘫坐在地上，捂住脸哭了起来。
乔思钰翻了个白眼：“杜女土，你这么痛苦伤心，可老乔却美人在怀，想想都觉得可怜。”
杜红月一僵，她擦干眼泪就要起身去找乔志宏。
乔思钰拦住她：“还是我去吧，万一等一下又要你签字怎么办。”
她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去住院部找乔志宏了。
“老乔！”
保镖看见她，也不知道要不要拦，就在他们犹豫的那一瞬，乔思钰就开门进去了。
保镖：“……”
他们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病房里，乔志宏还在安慰黄婉清，见乔思钰就没个好脸色。
乔思钰却是吹了下口哨，满脸恶意：“老乔，艳福不浅啊，都中风住院了还想抱美人呢。”
乔志宏愤恨地瞪着她：“你来干什么？”
乔思钰道：“报丧。”
乔志宏脸色难看，没说话。
乔思钰一脸的幸灾乐祸：“乔正浩开车把乔宋瑶撞进了医院，两人现在都在抢救，刚刚还下了病危通知单，杜女土已经签字了。”
“不是我说你老乔，你的一对儿女生死未卜，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搂搂抱抱，啧啧啧。”
“我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种畜生不如的父亲。”
乔志宏想要喝斥她，结果太急被呛到了，咳个不停。
“咳咳……畜生……你……胡说八道……”
乔思钰笑着摊手：“那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吧，你放心，如果乔正浩和乔宋瑶真的死了，我会再来报一次丧的。”
“那你们就继续调情吧。”
说完，她就高高兴兴哼着小曲走了。
乔志宏想叫她站住，结果越急越咳，咳得满脸通红。
“宏哥～”
黄婉清去拍打他的背，柔声道：“你一定要保重。”
乔志宏颤抖着手喊保镖进来，他坐着轮椅下楼了。
黄婉清跟在身后，低垂着眸，很安静。
乔志宏出了电梯，还没来得及问，杜红月起身冲过来就啪啪给了他两个耳光。
“乔志宏，如果正浩和瑶瑶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乔志宏还没说话，乔思钰就道：“杜女土，我来说句公道话吧，这事和老乔也没关系吧。”
杜红月看着她，仿佛在问她为什么要帮乔志宏。
乔思钰道：“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那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杜红月下意识看向跟着过来的黄婉清。
她看到黄婉清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就觉得恶心。
黄婉清像是被她的眼神给吓到了，她一脸哀伤的躲进了卫生间。
乔思钰进卫生间洗了个手，笑着跟黄婉清打招呼。
“表姨还记得我吗？”
黄婉清怯怯地看着她，点头。
乔思钰似笑非笑地道：“表姨的记性可真好。”
黄婉清低垂着眸，没说话。
乔思钰倚靠着墙，笑道：“表姨连报仇都这么温柔，你根本伤不到他们。”
黄婉清像是听不懂似的，洗完手就准备出去。
乔思钰道：“听老乔说，表姨只记得以前的事，可我觉得表姨是装的。”
黄婉清脚步一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为什么要回应我？”
黄婉清沉默不语。
乔思钰继续道：“表姨在四院待了近三十年，为什么老乔才把你接出来，是我告诉他的。”
黄婉清陡然抬头看着她。
乔思钰笑道：“表姨被杜女土弄进四院这么多年，就不恨不想报仇吗？”
黄婉清没说话。
乔思钰不需要她开口，直接道：“加个好友。”
黄婉清沉默良久后，问：“为什么？”
虽然没头没尾，但乔思钰知道她什么意思。
“因为我和表姨的目的一样，报仇。”
黄婉清一脸震惊：“你……”
乔思钰晃了晃手机：“加好友。”
黄婉清挣扎了几秒，掏出乔志宏给她买的手机加了好友。
乔思钰笑道：“表姨回去好好想想要不要加入我们的复仇联盟。”
黄婉清：“……”
复仇联盟？
好中二。
……
出了卫生间，乔思钰就听见杜红月的鬼哭狼嚎。
乔宋瑶和乔正浩已经被推了出来。
乔思钰啧了啧嘴，有些失望：“居然两个都没死。”
黄婉清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乔志宏也是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乔思钰推了黄婉清一把。
“快去安慰安慰老乔。”
黄婉清：“……”
在黄婉清的安慰下，乔志宏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杜红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乔思钰有些不耐烦地道。
“又没死，你哭什么？留着眼泪等死了再哭不行吗？”
“你现在哭，万一死了你哭不出来怎么办？”
杜红月：“……”
乔志宏：“……”
黄婉清：“……”
三人有色各异。
乔志宏的脸不停抽搐，想骂她，又怕把自已气死。
杜红月已经习惯了她的口无遮拦，也没心情跟她计较，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
“医生说要进lcu观察观察，如果四十八小时醒不过来，就……”
乔思钰闻言，原本失望的心再次死灰复燃。
“时间紧迫来不及了，还是联系一下送葬服务一条龙吧，包你满意，如果不满意可投诉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