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高冷的羊咩咩都看哭过好几回。
布鲁斯:“……”
好吧,无论她的能力有多么神奇,来历有多么匪夷所思,本质上都是个年幼的小姑娘,作为小家伙儿和新世界唯一的联系,或许某些任务和责任落在你身上了。
蝙蝠侠斟酌词汇,尽量温和的道:“这个世界也有很多有趣的故事,如果你需要在这里停留很久,大概不会感到无聊的。”
阮阮回想了一下话本的价格,有些为难,毕竟她现在还有两个柔弱的普通人要养,不能再有多余开销了:“会很贵吗?”
“我会负责你在这个世界的开销。”
布鲁斯说:“但相对的,你需要留在我身边,我会负责教导和指引你融入这个世界,隐藏或者是合理使用你的特殊能力。”
阮阮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因为蝙蝠洞里黑漆漆的,占地面积并不算太大,几乎没什么陈设,好像连一张床都没有。
于是小花萝又把那锭金子悄悄放在了控制台上,不想让新搭档逞强。
布鲁斯额角的青筋一跳,嘴角无力的牵了一下,喊到:“……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的头顶投下一个阴影,去而复返的管家侠金丝镜片寒光一闪,把真丝睡袍披在他赤裸的胸口,语气温和又平静:“是的,我在,布鲁斯老爷,随时听候您的吩咐。”
他说道:“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穿好睡衣,在一位可爱的淑女面前赤裸身体可不是韦恩家的待客之道,而且我已经在楼上准备好了夜宵小甜饼和热牛奶。”
在漫长的情报交换之后,从希望到失望的阿尔弗雷德终于再一次拥有了姓名。
管家先生由衷的道:“您可怜的老管家还以为韦恩家终于要后继有人了,但显而易见……我还没有到退休带孩子的年纪。”
“毕竟我的避……措施一向做得不错。”
布鲁斯从容的拢好衣襟:“而且容我提醒,阿尔弗雷德,迪克就在布鲁德海文警局,还有杰森,罗宾们就是我的继承人。”
旁听的阮阮有些好奇:“罗宾,韦恩?”
“罗宾是蝙蝠侠的助手,而我……”
布鲁斯的目光投向她,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仿佛不太愿意将这两个名词联系在一起,平静道:“布鲁斯韦恩,蝙蝠侠。”
阮阮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了自我介绍,顺手就取了师兄的姓:“裴阮阮。”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也可以叫我小鹿,裴师兄就这么叫我,我喜欢小鹿。”
布鲁斯摸了下她柔软的额发,嗓音温和的道:“你好,小鹿。”
第21章 花萝x大蝙蝠(六)
“……”
阮阮捏了捏酥酥麻麻的耳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声优雅低沉的“小鹿”攻略了。
小姑娘在“布鲁斯侠士”和“小蝙蝠”之间犹豫片刻,还没做出最后的选择,就听到那位慈祥的管家先生说:“请跟我来,蝙蝠洞可不是韦恩家的客厅。”
说完,阿尔弗雷德在墙壁凹下去的位置按下了什么开关,他们头顶的位置突然打开了一块铁板,投下了一片暖色的光。
阮阮这才发现,蝙蝠洞之所以漆黑又冰冷,其实是因为建在地下,他们的头顶另有洞天,而这只是蝙蝠侠的秘密基地。
小花萝小心翼翼的用指尖在墙壁上按了按,忍不住轻轻的“咦”了一声,有些奇怪的道:“是数字密码,好原始的机关。”
其实并不简单,只是阮阮不懂现代科技,不认识什么是虹膜扫描和指纹密码。
当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记在心中的数字密码就是蝙蝠侠的父母遇害的那一天。
布鲁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时刻提醒他保持清醒的数字,没有刻意对小花萝解释更多,只是不经意的道:“你懂机关?”
阮阮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两颊柔软的婴儿肥都跟着轻轻抖了一下:“我不是天工一脉的弟子,只是对机关稍微有点兴趣。”
阮阮在万花谷的时候,经常在三星望月底层的天工阁遇到工圣僧一行,听闻万花谷中的无数机关都是出于他手,小花萝心向往之,对他的宠物阿甘眼馋了许久。
说到阿甘,阮阮又忍不住想起某个小冰山答应送给她的机关小猪,小声道:“可惜糖糖不在这里,不然我可以请她帮你设计机关密室,她们唐家堡最擅长这个了。”
云萝晃晃大尾巴,跟着道:“吱——”
糖糖是唐家堡的小炮萝,很小就开始执行任务了,曾经在失手的时候被小军萝拖回军营,刚好碰上义诊的裴元和阮阮。
当然最重要的是,小炮萝很有审美。
对比一下蝙蝠洞和万花谷,从格局布景到意境的差距可不是一点点,阮阮现在还在怀疑新搭档的审美格调和生活情趣。
虽说万花谷的校服也是玄为主色,但谷内缥缈如同仙境,晴昼海更是天下两大奇景之一,看起来可没蝙蝠洞这么阴森。
就在小花萝胡思乱想的时候,布鲁斯已经站在了蝙蝠洞口,高大的身躯在阮阮身上投下一大片阴影,问道:“怎么了?”
……糟糕,我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
小花萝抿了抿唇,稚嫩的小脸上一片凝重之色,在对方询问的目光中,她措辞委婉的道:“其实我不太挑剔生活品质。”
“你可以挑剔这个,我能解决。”
布鲁斯锋锐的眼眸里晕开了一点微不可察的无奈,但他没有多说,而是示意的对阮阮伸出一只手,示意小花萝快跟上。
……这、这么快就要摸摸头了吗?
阮阮抿起唇角,眯着眼眸主动在那只冰冷的手掌上蹭了一下,心想:果然,成男都没法抵抗萝莉,再高冷也是一样的。
在察觉对方似乎还没有收回去的意图之后,小姑娘犹豫着轻轻抱住了对方的手臂,贴心又温柔的道:“这样可以了吗?”
黑发男人有一瞬间的失神。
小花萝香香软软、肌肤柔嫩,跟训练中留下茧子或者伤疤的迪克或者杰森一点都不一样,当然罗宾们也很少这样和他亲近,更显得小家伙儿像一只小粘人精了。
然后小粘人精哒哒哒跟上来,对他保证道:“总之……我们以后就是搭档了,无论你的家是什么样子,我都会很喜欢的。”
说完,她还贴心的举了一个不那么贴切的例子:“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黑发男人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
果然事实证明,flag绝对不能乱立。
因为就在踏入韦恩庄园的那一瞬间,阮阮睁大眼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新搭档成功用他低调奢华的审美格调和高雅内涵的生活情趣糊了小花萝一脸。
价值千金的琉璃灯悬挂在半空,地面上铺着柔软精致的羊毛地毯,茶几上摆着薄如蝉翼的白瓷茶杯……但凡是阮阮能够认出来的陈设,几乎每一件都是稀世之宝。
小花萝的世界观也被冲击了一下,没料到蝙蝠侠居然这么有钱,忍不住惊讶的吸了口气,下意识松开黑发男人结实的手臂,向前走了两步:“这些都是你的呀……”
“吱……吱吱吱!!!”
不止是阮阮,云萝都惊呆了。
蹲在阮阮肩头磕糖葫芦的云萝炸着尾巴,毛嘟嘟的小胖脸惊出了三下巴,它连爪爪里红澄澄亮晶晶的山楂果都不要了。
那颗山楂果骨碌碌滚进了角落里,而小胖松鼠一溜烟的从小花萝肩头上蹦哒下来,瞄准目标就是一个三级跳,径直蹦到了柔软的沙发上,整只松鼠被弹起老高。
小花萝刚开始还有些拘束,但很快就在云萝的打岔下放松了下来,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白嫩的指头,喜爱又惊叹的摸了摸光可鉴人的茶几:“透明的,好漂亮。”
如此透彻的琉璃,就是皇宫大内也不多见,恐怕就算是藏剑山庄也不过如此。
阿尔弗雷德拿来一双毛绒绒的兔子拖鞋,看着小姑娘欣喜的神色,意味深长的道:“这里毕竟是韦恩庄园,阮阮小姐。”
它的主人是行走在黑暗之中的恐怖化身蝙蝠侠,但同时也是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
至少在其他人的眼中,这座庄园属于那是个能为了漂亮模特一掷千金的阔佬。
“谢谢您,阿尔弗雷德侠士。”
阮阮俯下身在小腿边轻轻一拂,挂着精致银饰的短靴消失了,露出小花萝白嫩柔软的jiojio,连指甲都是可爱的粉红色。
小姑娘没有立刻换上可爱的拖鞋,她犹豫了一下,决定放肆一盏茶的时间,于是赤着jio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试探性的走了两步,然后立刻就被它的触感征服了。
——有钱人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而看着小花萝奶兔一样的伸出jiojio探索新世界,管家先生的神情也越来越柔和了。
显而易见,对比自理能力超高的蝙蝠崽子迪克和杰森,一只软乎乎的、会撒娇的萝莉更符合阿尔弗雷德对幼崽的定义。
他端来一杯牛奶,温和的道:“不必这么拘束,您可以叫我阿尔弗雷德,或者阿福,布鲁斯老爷和两位少爷都这么称呼。”
小花萝嗅到牛乳的奶香味,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温顺的道:“阿福爷爷也一样,叫我阮阮就可以了。”
对比布鲁斯,区别对待特别明显。
好在阿尔弗雷德一点也不在意,也可能是并没有发现,他把夜宵小甜饼也一同端给阮阮,神色慈祥的道:“尝尝这个。”
然后又把一碗还散发着热气的墨绿色中药汁端给布鲁斯,冷酷无情的道:“这是您的,为了避免影响药性,小甜饼没收。”
布鲁斯身边的气压低了两度,把那碗苦中还带这点甘草味道的药汁一饮而尽。
下一秒,他修长的指节捏的发白,额头上不由自主的蹦出了一条欢快的小青筋。
……西药的存在是人类文明的进步
他想。
阮阮翻糖葫芦的动作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她的新搭档面不改色的喝下了一大碗中药。
“你……你是真的勇士。”
阮阮用钦佩的小眼神瞄了他一眼,小声道:“不过喝完这几剂就好了,我还发现你有一点点体寒,这个不用云萝开方子,我带了补气血加状态的小药,你可以吃。”
小花萝的嗓音轻柔的像一朵云,一点一点把蝙蝠侠本人安排明明白白:“还好我学过烹饪,还会一点药膳,从明天开始戒糖戒油,我和云萝都会为你调理身体的。”
小胖松鼠配合的揣小爪:“吱——!”
蝙蝠侠对此保持沉默,但热爱甜点的布鲁西宝贝儿却只感觉眼前一黑。
他说:“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希望不会太过麻烦,毕竟我还没有压榨童工的习惯。”
“摸一摸您的良心,布鲁斯老爷。”
阿尔弗雷德意味深长的对布鲁斯补充了这么一句,然后他对已经有点疲倦的阮阮道:“不如我先带您去卧室看一看?不用担心会被打扰,迪克少爷目前就职于布鲁德海文警局,不常回来,而杰森少爷……您大概明早才会见到他。”
小花萝离开大唐的时候还是正午,但精神紧绷了这么久,居然也有一点累了,于是乖乖的点了下头,软绵绵道:“谢谢阿福爷爷。”
等阮阮开始探索自己的新卧室,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重新回到蝙蝠洞,开始进行系统的身体检查和测试,顺便对那只能够小幅度提高人气血的糖葫芦进行化验。
“这可真是令人欣慰,布鲁斯老爷。”
管家侠把报告单递给它的主人,有些欣慰的感慨道:“在您的不懈努力之下,韦恩庄园终于要迎来一位可爱的小公主了。”
布鲁斯的视线定格在化验单上,他沉默了至少一秒钟,然后果断的否认道:“杰森很好,我还没打算培养一位新的罗宾。”
“或许您误会了什么,我的意思是指一位真正的小公主,字面意义上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