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知道落在他手里那可比落在罗正军手里还惨,急得两眼直冒火星。可急有什么用?就她那个小身板,怎么可能是陈邵阳的对手。
把人拖进小黑屋里,陈邵阳反手关门,落锁,把人直接往地上一摔,自顾自走向摆在墙角的柜子。
柜子是嵌在墙里的,门的四边都磨光磨圆,门上有锁,是密码的。
他站在柜子前,转动密码锁开门。
背后花梨在地上一滚,翻身爬起,四脚着地连滚带爬的冲向门,抓着门把手咔咔乱转。
就她转门把手的功夫,陈邵阳已经打开了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副特制的手铐和脚铐。
他拿着东西转身,就看见花梨跪在地上,还在转那个门把手。
真是傻得可爱,他摇摇头叹口气,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后脖颈,把她拖翻在地。
花梨登时满地打滚,连踢带打,跟野猫似的乱挠乱抓。
对她这猫爪拳,陈邵阳还是有点忌惮的。不过今天他是有备而来,自然不会轻易受伤。可手背上还是被挠了几条血丝,丝丝的疼。
只是这疼,跟虫似的,顺着手背就爬进心里,钻的他痒痒的。
他眯着眼,包藏着祸心,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手脚都铐住,然后拖着锁链把她拽到钢管旁边,绕上几圈之后扣在锁眼里。
锁也还是密码锁,包着柔软的硅胶皮,不会伤人。
到了这会,花梨才总算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是被他当狗似的对待了。
那个气啊!恨疯了!
陈邵阳靠近过去,想近距离欣赏她的样子,她就凑过去要挠他,咬她。可惜手脚都被铐在钢管上,嘴巴也贴着胶布,她这就是虚张声势。
陈公子左右端详之后,觉得胶布实在是煞风景,于是就伸手扼住她的脸,一把撕开。
这一下把花梨疼的,眼泪都跌出来。疼过了第一阵,她就立刻破口大骂。
“陈邵阳,你不是人!你疯子,变态!”
这话实在是杀伤力太低,陈邵阳是一点也不在乎。自顾自站起身,去柜子里拿了一个和手铐脚铐配套的面罩,走回来。
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花梨是倒吸一口凉气。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但只要是陈邵阳拿出来的玩意,那肯定不会是好玩意。
眼看着对方越凑越近,她可真怕极了。把锁链挣的啷啷作响,小脑袋瓜子是左右乱摇。
“我不要,我不要!你走开,走开!”
她是躲不开,陈邵阳也绝不会走开,伸手一把扼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拽,她就扬起脸。他顺势就把手里的面罩捂在她脸上。
面罩是半截的,从鼻子以下连带下巴整个都蒙住,用四条小皮带扣在脑后。因为蒙得严实,效果相当于胶布。
这一下,花梨又成了哑巴。
陈邵阳退开一步看了看,这回算是满意了。伸手拍拍花梨的头,他微微一笑,站起身。把门把手拧开,出去。
花梨瞪着他的背影,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拧门把手就能开,自己拧就开不了?
收拾完了花梨,陈邵阳就掉转头到卧室去看罗正军。只见对方一脸痛苦之色,捂着裤裆倒在床上。
不必猜也知道,肯定是轻敌糟了暗算。这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被陈邵阳看到这狼狈的样子,罗正军实在臊的脸红。可小穷酸那一脚也太狠了,疼得他半天缓不过来。
他也真是记吃不记打,竟然还会相信她会乖乖的。真是愚蠢之极。
陈邵阳见他不会死,就自顾自扭头去厨房做饭。
这忙到现在,连中饭都没吃。他可是有讲究的人,吃饱喝足才有力气收拾花梨。
冰箱里有菜,是前天在超市买的,算不得新鲜,但还能吃。他随便拿了几样出来,就在厨房里洗菜切菜,忙活起来。
等罗正军缓过劲来,叉着腿一瘸一拐的出来,他已经焖上了饭,开始炒菜。
陈邵阳炒菜的手艺很中看,菜色翠的翠,红的红,颜色配的好。但色香味三个标准,他只有色和香,味差远了,属于典型的中看不中吃。没办法,再能干的人也有弱项,这做菜就是他陈邵阳的短板。而且属于天分不足,再努力也没用。
好在虽然味道一般,但吃不死人。
他一个人轻轻松松做出两菜一汤 ,也不招呼罗正军,自己拉开椅子盛饭就吃。
罗正军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也拿了个碗盛饭。在餐桌边坐下,他就又犯老毛病,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怜香惜玉。
“花梨呢?她吃过了没有?”
陈邵阳捧着碗,先在他脸上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然后目光下移落在他裤裆上。
被他这一眼看,罗正军的裤裆里就生疼起来。想起裤裆里的疼,他就硬了心肠,再不吭声,埋头吃饭。
两人吃饱了,陈邵阳又把饭桌收拾好,然后从餐具柜里拿出一只宽沿的塑料盘,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就自顾自上楼去。
罗正军急忙跟着他,来到小黑屋的门口。
在门口,陈邵阳把怎么开门教给了他,罗正军试了一下,果然打开了门。
推门进去,因为窗开着,屋子里不算暗,他一眼就瞧见了给铐在钢管边的花梨,一时愣住。
陈邵阳则越过他,在塑料盘子里到了一点牛奶,然后推到花梨脚边。
这算什么意思?
花梨瞪着这盘子。
真拿她当狗了?
罗正军也瞪着盘子,扭头看看陈邵阳。
陈邵阳一声不吭,看着花梨。
花梨低头看看盘子,仰头看看他,二话不说,抬脚就把盘子踢翻,牛奶洒了一地。
花梨不听话,但罗正军觉得她踢得对。陈邵阳也真是的,真拿人当狗了不成。
被踢翻了牛奶,陈邵阳也不生气,自顾自转身出去。
他一走,罗正军就叉着腿凑过去,一脸的幸灾乐祸。
“看看,现世报!我好好的待你,你不领情。非得撞他手里去,这下遭殃了吧。现在你该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蛋。”
呸!就特么一路货!好人?早就死绝了!花梨恨不得吐他一脸。
“怎么?还不服气?得,你就等着吧,看他怎么练你!”罗正军吓唬她。
花梨脸色一变。
门把手喀拉一声,吓得她整个人都蹿一下。
陈邵阳回来了,手里拿了一条抹布。他自顾自走进来,既不说话,也不为难花梨,只是默默把地上打翻的牛奶擦拭干净,然后又出去了。
花梨警惕的目送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屋子里就剩下罗正军和花梨,罗正军起先是蹲在地上看,后来腿蹲得麻了,索性坐在地上看。
花梨现在的样子也不好看,但恹恹的,显得挺可怜,真有点像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被他这么直勾勾盯着,花梨觉得特别别扭。不过被罗正军盯着,总比被陈邵阳盯着强。罗正军再坏,大不了就是扑上来把她就地正法。可陈邵阳坏起来,就不知道会坏成什么样。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他肚子里那些坏水坏事!
罗正军看着看着,就看出一点意味来。
花梨渴了!
她已经不止一次偷偷瞄陈邵阳放在角落的那盒牛奶。
他灵机一动,就爬过去把牛奶拿在手里,引诱她。
“渴了吧?来一口?”
花梨扭转头,翻白眼,死鸭子嘴硬。
罗正军就笑笑,装模作样的往自己嘴里倒,喝的啧啧作响。把花梨引得,不住咽口水,眼巴巴的看。
瞧她这心口不一的德性,他就觉得好笑。于是就把手里的牛奶盒递过去,凑到她面前。
“喝吧,还是冰的呢,可解渴了。”
近在眼前,牛奶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花梨渴的抓心挠肺。可带着面罩让她怎么喝?这不是纯心勾引她。
她呜呜呜的拧眉瞪眼,四肢乱晃。
得亏罗正军也明白,点点头,伸手一指。
“那我给你解开。不过……你可别又害人!”
花梨这回没再拍胸脯保证,而是低下了头,不好意思了。
哎呀,这小样子,挠的罗正军心里痒丝丝的。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伸手给她解开了面罩。
这面罩一解,花梨是透了一口大气。可喉咙里干的火烧火燎,又迫不及待的喊。
“快给我喝啊,你倒是!”
罗正军急忙捂住她的嘴。
“别吵吵,把他吵来了,看你怎么办!”
他,当然是陈邵阳。花梨果然立刻闭嘴,瞪大眼一脸惊恐。
从她鼻子里呼出的热气一阵一阵扫在他手背上,罗正军心里的痒就作怪起来。舔了舔嘴唇,他仰头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大口牛奶,然后低下头去堵住花梨的嘴,喂给她喝。
这真让花梨觉得恶心,可牛奶香甜又解渴,她情不自禁就喝了。
这一喝,少不得口舌交缠,唇齿相依,被罗正军占去许多便宜。
罗正军贪恋她唇舌留香,可没了牛奶,花梨就不要他,呜呜呜的乱叫乱催。他只好松开嘴,又灌一大口,喂给她。
他嘴大,这一口自然也量大。可问题是一口一口的哪儿能过瘾?何况唇舌交缠之间,还要被分去半口。
花梨喝的不痛快,恼恨极了,嗷嗷乱叫,张口要咬。
她那牙口,罗正军是知道厉害的,怕了她。只好直接把牛奶盒凑到她嘴里,让她喝个够。
她一气就喝了一整盒,近一千毫升,真是渴坏了。
喝饱了,不仅解了渴,肚子也不饿了。这一下,她觉得自己又有了负隅顽抗的底气,就再不给罗正军好脸色了。他想凑过来再亲亲她,摸摸她,她就呲牙咧嘴的要咬他,还要喊叫。罗正军被她气的不行,索性又把面罩给她捂上。
封住了她的牙口,他就放心大胆的狠狠在她身上摸了几把,转往她胸脯和下三路走,不仅摸,还捏,还揉,还搓。要不是花梨今天穿的是牛仔裤,他那手就能直接往她小裤裤里伸进去。花梨躲不开跑不掉,被摸得呜呜叫,别别跳。
罗正军是摸出了滋味摸上了瘾,喷着热气眼冒火光,熊熊燃烧。上手就要撕巴花梨的衣服,花梨吓坏了,扭来扭去的躲,手铐脚链敲着钢管当当作响。
这一响,就把陈邵阳给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