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封迟变成了奥特曼软糖,大脑也跟着退化了一些?
干愿所不知道的是,封迟怕她成绩一下子提升太多会引起老师的怀疑,就故意动了手脚,写错了几道题。
两天的月考结束后,星期三的第三间课是体育课。
高三的学习时间很紧张,体育课已经由原来的一星期三节缩减成一星期一节了,而且这仅有的一节还经常被英语老师和班主任以各种堂而皇之的理由借过去,这一借就没有还期。
所以当得知星期三的这节体育课并没有被正课老师霸占后,高三七班的学生们都异常地兴奋鼓舞。
体育课一般前十分钟要集体活动,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剩下来的半个小时就可以自由活动了,男生去操场上打篮球,女生则大多数都在树荫底下乘凉聊天,个别花痴的才会不怕晒黑地跑到大太阳底下去看男生打篮球。
这一次体育老师布置了一个小测试,一分钟跳绳,女生跳一百个及格,男生跳一百零八个及格。
考完的同学就可以先散场去自由活动了,考试顺序是按照学号来排的,干愿的学号很靠后,所以轮到她跳时,周围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干愿从上一个登记了成绩的女生手里接过跳绳,她左边口袋里装着封迟,右边口袋里装了饭卡和宿舍的钥匙,怕待会儿跳得太猛烈都给震出来了,就提前先拿了出来放到一边去。
她低着头在地上四周看了看,寻找一个适合放东西的位置,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和煦开朗的声音:“我来帮你拿吧。”
干愿回过头看到柯信心,心想班长真是乐于助人啊,便将东西都交给他,附赠一个甜美的微笑:“谢谢你。”
柯信心也笑得很绅士:“没事的。”
柯信心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物品,饭卡上面贴了一张hello kitty的卡贴,还带着粉色的花边,钥匙环上的吊坠也是一个温馨可爱的小蝴蝶结,一看就是小女生喜欢的东西。
至于那个奥特曼……他就不太能理解了,他记得那一次上英语课的时候干愿就把它放在书本上,还以为是橡皮擦呢,可这会儿按起来却感觉软乎乎的,要比橡皮擦软多了,还带着一种微妙的弹性……好像是糖?
柯信心脑海里又忍不住无限遐想,啊……不知道干愿的胸部捏起来是不是也这般软绵绵的妙不可言啊……
封迟的脑袋在柯信心手里被揉捏成各种形状,他无语的要死,不过他要是知道此刻自己的脑袋是被当做干愿的胸部来意/淫的话,估计会更加暴跳如雷。
体育老师口哨一声令下,干愿就用力地挥舞起了跳绳,身子也跟着用力跳了起来。
柯信心眼睛当即就直了,眼前的画面真是……
傲人的双峰一抖一动,颤颤巍巍,绵延起伏,波涛汹涌…………实在叫人血脉偾/张,把持不住啊。
柯信心看到了,封迟自然也看到了,然后他就看到了柯信心也看到了,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越来越大力地揉捏成一团,于是他就彻底不淡定了。(饶不饶口)
一分钟过去后,干愿总共跳了120下,去体育老师那儿报了成绩后,她就来找柯信心要回自己的东西了。
封迟回到她手里,压低了声音抑郁道:“柯信心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一点。”
封迟确实是挺了解柯信心的为人的,这不光是因为他们住同一个宿舍,更是因为他俩家挨得很近,就住在隔壁,平时也经常会一起回家。
虽然柯信心没有真的对哪个姑娘出手过,但他那个强悍的大脑里却已经染指过无数个黄花闺女了,细数下来估计能从村头排到村尾吧。
干愿不明所以地瞅着他,弄不明白封迟为什么说柯信心不是好人,他可是大家一致票选出来的一班之长耶。
没等她出声,封迟又继续说:“还有你的内衣该换了,买个紧一点的,一跳起来抖得那么厉害,怕别人注意不到是不是。”
“啊?”干愿大吃一惊,捂着嘴巴,“刚刚抖得很厉害吗?”
封迟撅了撅嘴,怪里怪气地说:“是啊,你是没看见,刚刚柯信心一直盯着你,眼珠子恨不得从眼眶里跳出来!太猥琐了!”
“为什么一直盯着就猥琐啊?”干愿挠了挠后脑勺,不解地问:“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不是也直勾勾地……”
封迟及时打断她的话:“那不一样好不好!我们什么关系!你和他什么关系!”
干愿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那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封迟就好像被堵住的排气口,一肚子话都憋了回去,他盘腿坐下来,缓了一会儿,没好气地翻白眼反问她:“你说呢?”
干愿思索了一阵子,抓了抓他的小手,声音甜甜糯糯的:“我不知道呀,你说嘛。”
“咳!”封迟脸一烫,猛地将手抽回来,用力地干咳了一声,“就是,我就是,我是你男……!”
他卡了半天说不出后面几个字。该死的,又不是什么很不纯洁的词,为什么会这么羞于启齿呢。他扒掉她衣服的时候都没这么害臊过。
最后封迟一把环住自己胳膊,扭过头不肯说了:“你说我是你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就是只有我能跟你什么别人不能跟你什么的关系!”
干愿兀自琢磨了一阵子他说的话,终于领悟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封迟高傲地扬了扬下巴,“随便你怎么想。”
干愿欢呼一声,将他高高地抛了起来,“噢耶!”
今天是个可喜可贺的日子,干愿同学终于结束了17年打光棍的生活,迎来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男朋友!
这件事让她开心了一整个下午,见到谁都笑呵呵的,嘴角乐得合不拢。平常跟她玩得比较近的一帮女生都发现了她的异常,于是今晚的女生宿舍夜谈就是逮住干愿严厉拷问一番,让她交代清楚。
“有啥大喜事啊?瞧你一下午在那不停地傻笑。”
干愿也很坦诚地回答,“我有男朋友了。”
一句话顿时就勾起了众人的八卦心,“哇,是谁啊?”
封迟咳咳两声,心中默念:本尊在此!
干愿却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不肯说出人名。
于是大家就发挥了想象力,有人猜测:“不会是柯信心吧!今天还看到你跳绳的时候他帮你拿东西呢!”
封迟的脸顿时就黑了。
干愿摆了摆手,啐道:“怎么可能啦,你别乱点鸳鸯!”
又有人猜测:“该不会是网恋吧?”
“天啊!千万别网恋啊,你这么傻乎乎的,别被坏人拐走了还帮他数钱!”
干愿连忙否定,打消她们的疑虑:“哎呀,怎么可能啦,我平时都很少上网的。”
“……那也是。”
“那你男朋友到底是谁啦!快点说啊!”
干愿仍是扭扭捏捏,“先不告诉你们啦,等过段时间我再给你们介绍吧。”
不是她故意卖关子,是她实在做不到正儿八经地手托着一个奥特曼,笑意可掬地跟室友们说:“这就是我的男朋友。”
然后奥特曼再朝她们点点头,“大家好,我是封迟。”
……
总之,由于干愿的嘴巴闭得太严,只是向她们透露自己交了个男朋友,对于其他方面的提问却一概不肯回答了。宿舍五个妹子们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对他的身高相貌年龄等方面的信息却完全是空白,所以干愿的男朋友在她们的心目中就普遍留下了一个“神秘人物”的印象。
……类似于柯南动画片里那个神秘凶手的黑色影子。
没有人会怀疑到那个总是和干愿形影不离的小奥特曼身上去。
☆、第11章 啾嘣啾嘣啾嘣啾嘣
干愿和封迟虽然不是作者笔下最快滚床单的一对cp,但却是最快确定了情侣了关系的一对,能荣幸地获得这个奖项,小两口还是蛮开心的。
不过,刚确定了恋爱关系的情侣之间应该做的事,什么牵手什么约会什么逛街看电影,他们一件都还没做过,反倒是不该做的事他们已经做齐了……嗯,这个就不用一一例举了。
所以干愿希望这个周末能和封迟两个人去约会一次,封迟没有意见,但唯一的难题就是,约会需要钱啊!
穷逼作者虽然给他们颁发了“最快配对奖”这个奖项,但这个奖项的证明就只有一张破证书,连个十块钱奖金都没有!
干愿妈妈对干愿的零花钱也管得很严的,量入为出,每个星期一百块,刚好就够她的一日三餐。她每年的压岁钱都□□愿妈妈以“我先帮你保管着”的名义上交了,然后就不了了之没了下落。
所以干愿的私人财产就只剩一个小猪储钱罐,只不过储钱罐里那几个钢镚儿也是穷得响叮当,顶多够买两瓶奶茶喝喝,看电影逛街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光试衣服不买倒是行,电影就看露天的那种吧。
干愿是个很容易满足、产生幸福感的女生,她觉得只有十块钱资金的约会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很多事情做不了,但只要自己喜欢的人在就行了,大不了她下个星期不吃晚饭了,把钱省下来以后约会的时候用,还能顺便减肥呢。
虽说现在的社会讲究男女平等,很多情侣出去约会时的开销都是AA制的。但封迟却不以为然,他的家庭情况是爸爸负责在外工作赚钱,妈妈就安心地在家里当专职太太、相夫教子,所以他认为女人用男人的钱是天经地义的事,自己和干愿出去玩竟然还要花干愿的钱,那简直有损他身为男人的自尊。
所以当干愿抱着她的小猪储钱罐用力地摇来摇去抠硬币的时候,封迟就沉不住气了,拍案而起,中气十足道:“我有钱!”
干愿将目光移到他身上,很怀疑他的话。她忍不住伸手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隐藏的小口袋啊,便觉得封迟是在忽悠自己:“哪儿有钱了,我怎么看不到?”
封迟说:“在我家里。”
“你家里?”
“嗯,我房间的书桌第三个抽屉里放着一本牛津英语字典,字典第165页夹了一张存折,存折里有钱。”
干愿眼睛亮了起来,但很快又黯淡了下来,“……我怎么进得了你家啊。”
封迟想了想,说:“这个星期五是我妈的生日,你买一捧花送到我家去,就说是我托你帮忙的,我妈肯定会招待你进屋坐一坐的,然后你再想办法去我的房间。”
干愿迟疑,“这……真的可行吗?”
“当然行。”
“嗯,那好吧!”
虽说这个方法不怎么光明,但为了约会,干愿决定要试一试!
于是,周五放学后,她就背着书包,在路边买了一束康乃馨后就直接找上了封迟家。
按了会儿门铃,来开门的是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气质妇人,实际年龄肯定不止这么大了,但是她保养得很好,脸上容光焕发,而且很有气质风韵,干愿猜测她应该就是封迟的母亲,便立即笑弯了眉毛,鞠着躬礼貌道:“阿姨好。”
封妈将干愿简单地打量了一遍,眉目中透出不解,“……你是?”
干愿保持着微笑:“我是封迟的同桌,他告诉我今天是您的生日,特地让我买一束花送给您。”
封妈眼中的惊讶更加放大,“封迟和你有联系?”
“呃……是啊。”
“联系得频繁吗?”
“嗯……挺频繁的。”
“你们关系很好吗?”
“嗯……挺好的。”
封妈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不周到的地方,连忙将干愿拉进屋,温柔笑道:“顾着问你话了,都忘了让你进来坐坐。”
干愿忙不迭点头,“好,谢谢阿姨。”
成功进入封迟家√
封妈招待干愿在沙发坐下,倒了杯水给她喝,然后从她手里接过花束,一边闻着花香一边就忆起了伤心事,止不住地潸然落泪,“哎,我这儿子一直都很孝顺,最近突然闹起失踪来,也不告诉我们究竟去哪了,不知道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甘愿拙嘴笨舌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能沉默地看着封妈哭。她手中的封迟也是沉默,她看不到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也猜不到他是什么心情。
封妈兀自哭了一阵子,停下来问干愿:“那孩子有没有告诉你他现在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