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焓冷眼看着。
那男人面子上过不去,把她一推,甄暖踉踉跄跄,手中的空瓶子砸在地上,碎了。
“砸瓶子是几个意思?把你们老板叫来。”
甄暖发慌,老板一直挺护着她,她不愿他替她挨骂。
她瑟缩着,求助地看言焓,后者表情平静,隔了半晌,开口说:“把这女人让给我吧。”
意思就是别和她较劲了。
甄暖脑子一轰。
那男人没台阶下,心里憋气:“我看她是欠管教。”
甄暖咬着牙不吭声。
“是挺欠的。”言焓靠在椅子背上,道,“这小丫头昨晚睡我那儿时,脾气就很不好。不过刚才真不是对你,我坐在这儿,她也不能和你怎么样,得有点儿职业操守不是?”
甄暖背脊一僵,冤枉地看言焓。他微微眯着眼,有点儿危险。
那男人这才松口:“那还给你吧。”他抓住甄暖,往言焓身上一推。
甄暖摔进言焓怀里。
言焓皱眉,她一身的烟酒味。
周围人起哄:“看不出来啊,焓哥好这口?”
“嗯,好这口。”他清冷的声音砸进她耳朵里。
甄暖脸上火辣辣的,丢死人了。她慌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包厢。
才跑进楼梯间,身后淡淡的声音传来:“你给我站住。”
甄暖停住脚步,不敢往前走了。她胆怯地回头,见他走过来,有些害怕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言焓倒是和颜悦色的,嗓音也低醇好听:“副业经营得有声有色呵。”
甄暖脸红,不敢说实话,懵懵地点了一下头,又赶紧摇摇头。
“长能耐了嗯?”
“什什么能耐?”她摸着墙壁,心虚地退后一步。
“会对我撒谎了?”
甄暖一讶,顿时明白他早就看穿,愈发慌张,立马就招了:“裴队说你不会同意,让我不告诉你。”
“知道我不会同意你还做?”
“我想帮忙抓住坏人啊。”
“抓人是该你管的事儿吗?”
“等到我管的时候,都成死人了!”
甄暖瞪大眼睛着他,理直气壮起来。
言焓微眯起眼,看着她。
她今天变得很不一样,一头俏皮的BOBO短发,性感蓬松而又慵懒;一双猫儿般的琥珀色眼眸湿润而清亮,涂了一抹银灰色的眼影,看着却无辜而单纯。
他拔脚朝她靠近。
甄暖从他的眼神里嗅到了危险,哆嗦着又是一个退后。
楼梯间里灯光昏暗,只有走廊暧昧的光照过来,气息不太对,而……
他低低地问:“如果出了意外怎么办?”
“怎,怎么会出意外呢。”甄暖往后退一步,又退一步,脚步不太稳,声音也在抖,“他们,化装成了便衣,都,知道我在哪儿呢。而且我,身上还有通,讯器。”
“哦,是吗?”他奇怪地笑笑,“不如我们试一下,看看你遭遇侵害时,他们能在几秒内赶来。”
甄暖深一脚浅一脚地后退,后脑勺磕到墙,退无可退了。
她的眼神无处安放,他朝她逼近,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所有的光。
他的脚磕碰到她的脚,身影把她笼罩起来。
她呼吸困难:“你……要怎么试?”
他不说,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的身板提起来抵在自己的胯上,低下头去,贴近她的耳朵和脖颈。
甄暖吓得一动不敢动,浑身都是酥麻的。
却并非害怕与排斥。
她心里又慌又痒,像坐船般在晃荡,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她身体里的反应便如排山倒海。
她半张脸埋在他的肩膀,被他握着腰,竟不敢推他,磕磕巴巴地说:“队……队长……”
“谁是你队长?”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