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岩眯起了那双风流桃花眼,开始邪邪的笑起来。
秦蕴要在医院里住一个月,张璞玉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提出来要秦宋把他妈接去他和韩婷婷那里住上一个月。这天晚上秦宋从医院里回来,简单的向韩婷婷交待了一下这件事。
韩婷婷愣了:“住这里吗?”
秦宋正看文件,头也不抬,极冷淡的“恩”了一声。
“那那那、那我们俩个要住一间房里了?”韩婷婷又开始紧张的结巴起来。
秦宋从繁琐的报表里抬起头来,不耐烦的看着她的:“你以为我愿意?”
韩婷婷不敢再说话了,怕又惹他不高兴。
从医院里那晚他喝醉了酒,问她要不要和他在一起试试看起,他就再也没有和她友好过。以前两个人在家里他总是捉弄她,或是会差使她干这干那的,但至少那时候有说有笑,现在他连正眼都不看她,如非必要,极少和她说话。
韩婷婷觉得很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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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璞玉倒是很高兴,拉着韩婷婷聊个不停,晚上临睡还要求同床,和她一起睡。被秦宋果断拒绝:“她和我睡!”
张璞玉立刻眼泪汪汪,拉着儿子的衣角撒娇:“可是我一个人睡不着的!”
“喏,这个给你,陪你睡。”秦宋从韩婷婷手里夺过噗噗,给他妈介绍新朋友:“它叫噗噗。”
张璞玉嫌弃的推开那只穿了蓝色毛衣的破旧泰迪熊:“好丑!我不要!”
韩婷婷默默的扭脸,抱过噗噗往秦宋身边缩了缩。秦宋于是很得意的拎起她,在他妈妈可怜兮兮的眼神里上楼去了。
上了楼进了房间,秦宋脸上的和煦之色一时忘了收起,看着韩婷婷讨好的对他笑着看过来,他欠了欠嘴角,“你乐什么?我是看你那么笨,怕你被我妈问出什么破绽来!你以为我想和你睡?”
韩婷婷鼓了鼓腮帮子,还是笑眯眯的。秦宋搭理她了,哪怕很凶她还是觉得很高兴。
秦宋白了她一眼,甩手把她扔床上,他自顾自的洗澡睡觉。
睡觉么……当然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
同一条被子底下两个人肩并着肩,都是双手交握胸前,很标准的直挺挺躺着。明明是很沉很安静的夜,却谁都无法入睡。
心根本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只愿意随着对方的呼吸而跳动,他呼吸越密,她的心跳随之越快,不多时两个人都觉得踹不上气了,一个很小幅度的侧过了身去,另一个则索性坐了起来。
“韩婷婷,”秦宋在浓黑的影中沉沉的说:“把那只掉毛的熊给我丢出去!”他的鼻子过敏,越来越痒了。
原本旖旎的梦幻泡泡“啵啵啵”全都破掉,韩婷婷很窘的压抑了一下,小声抗议:“噗噗不掉毛的……我习惯了抱他睡觉。”
“那只秃毛熊有什么好的?!”秦宋抓狂,一团烂抹布一样的东西,她还给它织衣服,还每天抱她!比对他还好!
韩婷婷也坐了起来,离得他近了些,“我知道你生我气,你别迁怒噗噗了。”她在黑暗里轻声的说。
秦宋冷哼了一声,心想原来你也知道我在生气。
“我想了一想……秦宋,我们在一起住了这么久,虽然有时候你有点不讲道理,但是你对我很好,还有我的爸爸妈妈,你帮助了我很多。我很感谢你。”她顿了一顿,剩下来的部分,她需要一点……不对,好多勇气。
而秦宋听到这里,内心早已泪流满面,作为一只英俊潇、洒迷人多金的健康雄性生物,他只真心表白过两次,这两次都被拒绝,而且两次都领了好人卡……
“别说了。”秦宋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闷声阻止她说下去:“我那天喝多了,说的都是醉话,你少当真了!”
这下换韩婷婷愣了,她还没说完……好吧,还好没说完……
“我好困,睡觉了。”秦宋再不管噗噗掉不掉毛,壮烈的往后一倒,拉起被子闷住头就闭眼。
好忧伤,心在滴血啊滴血……某人咬着被角……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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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晨会之前。
大BOSS和李微然还没来,剩下三只在用早餐,秦宋一本正经的埋头在一堆的文件里。
纪南观察许久,咬了口菠萝包,说:“小六……脸色不好。”
容岩瞥了眼秦宋,很淡定:“新婚燕尔,都是这样的。”
陈遇白放下咖啡杯,扶了扶眼镜,“你确定,他是吃撑了?”
“不,”容岩展了展手里的报纸,“我认为他绝对是没吃到——饿坏了。”
三个人很有默契的笑了起来。
秦宋摔了手里的笔,不耐烦的喝:“一大清早的找练啊!”
陈遇白摊了摊手表示毫无压力,纪南则开始把指关节掰出很响很可怕的动静来……容岩体贴的圆场,揽过秦宋进到里间,促膝长谈。
他们几个人一向是行动一体的,秦宋和韩婷婷的事情容岩先前多少就知道些。秦宋有意取经,便豁出去脸皮,把他表白以及被发好人卡的过程大概的说了一遍。
论起女人,还有谁能比万花丛中过的风流二少更有历练呢?一听假戏要真做,容岩顿时来劲了,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你倒是说怎么办啊!”秦宋急了,推他。
容岩还是笑,俊俏的下巴一抬,示意秦宋手腕上那块表。他对那块表垂涎很久了,不知道是哪个大牌出的新款,他研究了很久都没眉目。见骚包秦宋都天天戴着不换,他更好奇了。
秦宋却一反常态,小气的护住手腕,“这个不行!换别的!”
“有那么贵么?”容岩挑眉,“比你新订的那辆车还贵?”
“车归你了。”秦宋干脆利落,“快给我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