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口是心非的李清晴,池海彬淡然一笑,不疾不徐地朝着她走去,却并没有倒水,而是直接将躺在沙发上的李清晴抱起来,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道:“睡觉。”
“……”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码字,白天上班,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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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李清晴慌忙环住他白皙的颈项,对上他邪魅漂亮的眼眸,羞涩一笑,一路无言,任由他抱着走进卧室。
卧室昏暗地灯光将两人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一切和谐而温馨。
池海彬将怀里的小人轻轻放在宽大柔软的床上,细细的品位着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淡淡地清香,望着她精致干净的脸庞出神。
深夜应邀潜入他的房间,李清晴不会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她整理好了情绪,深呼了一口气,紧闭着双眼,对着他说道:“我准备好了。”
池海彬嘴角微勾,玩味的笑了笑,食指掠过她的唇边,故意拖长声音问道:“准备好什么了?”
李清晴当即涨红了脸,咬唇不语,睁开原本紧闭的双眼,用控诉的眼神告诉池海彬是明知故问。
看着她变幻莫测红扑扑的小脸,池海彬不由失笑,猛然间低头,用温润的唇瓣抵住了她紧咬的粉唇,温柔的撬开她的唇齿,由浅至深,渐渐融化了这头小狮子心中的不安与愤怒。
绵长的深吻结束后,池海彬修长结实的双臂抱紧了李清晴的脖颈,随后一个翻身,躺在了她的旁边,随手拽过被子,将两人包裹住,柔声说道:“睡觉吧。”
“……”
就这么结束了?
做好了无数心里准备的李清晴不可置信地对上池海彬温柔似水的脸庞,眨了眨眼睛,眼里写满了好奇,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怀疑。
等了一会,见池海彬只是搂着她的小肩膀单纯的看着她而已,再没有她所想的画面。李清晴不由的思绪飘飞,脑海里浮想联翩,犹豫了很久,最终将她想问的悄声问出:“那个……那个……你今天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池海彬马上戴上了纯净无害的面具,眨着无辜的小眼神,问:“某人不是说要到订婚以后才可以的吗?我只好遵命。难道某人的欲望过于强烈,忘掉了她本人信誓旦旦说过的话了?”
“……”
李清晴彻底无语。好吧,算她想歪了某人纯洁的心灵。
纠结狂纠结了一阵子,依旧毫无睡意,大脑里满是某人儒雅温柔的身影。李清晴欲哭无泪。她顶着被父母发现后暴跳如雷的巨大压力大半夜潜入他的房间,在他成功挑起了她的欲望后,就这么睡了?他怎么就能无动于衷?难道真是他哪里有问题?还是她现在的样子太难看?
大脑一片混沌,百思不得其解后,李清晴欲默默漂移,离开某人桎梏的怀抱中,回到她温暖的单人小窝里安乐睡觉觉。
可惜她被一股无形中的力量紧紧箍住,想挣脱却无能为力。她瞪了一眼闭眼沉睡着的池海彬,满身的火气,此时此刻,他还能睡着?
简直是可恶至极!
内心画了无数个圈圈诅咒了这个猪一样的睡神,只好无可奈何的闭眼,胡乱地睡着。于是,一夜无眠的李清晴第二天天不亮就顶着个熊猫眼偷偷想冲出池海彬的怀抱,回到她的小窝里。
依旧挣扎不脱池海彬的怀抱,连手都被束缚着,李清晴的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用铁头功使劲砸向他白皙精瘦的胸膛。
“啊……”
李清晴千算万算却忘记了池海彬睡觉没有脱衣服,而她正是在他结实的胸膛中安睡,头整好碰到了他的衬衣扣上,顿时哀嚎不已。
池海彬睡眼惺忪地醒来,强忍住笑容,问:“你没事吧?”
李清晴咬牙切齿道:“把手放开。”
池海彬听话地放开她,用她班上的小朋友的可爱眼神望着她,问:“昨晚睡得好吗?”
“……”
李清晴顿时火冒三丈,她一夜未眠,肯定黑眼圈重的吓人,他看不出来吗?本想着好好抱怨一番,耳边忽然想起昨天某人的话,他是为了准从她的旨意……
三十三岁的人自控力如此惊人,李清晴彻底服气。不开心的下了床,内心想发泄的火气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爸妈快起来晨练了,我得赶在他们起床之前回去。”
池海彬揉了揉眼睛,说:“好,那你小心点。”
“……”
李清晴顿感头脑一声雷,天雷滚滚啊。是谁之前恬不知耻死缠烂打她的,现在呢?又若无其事的翻身睡着了。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猫腰做贼般潜回她的小房间,父母还没有起床,李清晴一骨碌爬上自己的小床,气急败坏地挥动着小拳头,照着池海彬送给她的熊猫公仔一拳又一拳的打去。可怜的熊猫公仔就这样成了她主人的发泄对象,惨遭摧残。
发泄完了火气,李清晴揉了揉被她打痛了的熊猫公仔,不怒反笑,真是个笨笨的熊猫,却又笨的可爱。
此时在她对门的池海彬在她走后,径直冲向浴室,将一晚上压抑的情绪彻底释放出来。他同样是整晚未眠,尽管他感受到了李清晴内心的松动,却依旧固执地要为她信守诺言,他没有主动追求过女生,更不懂得如何令他心爱的女人满意,只能用他最坚守的底线来一点点尝试,就想他送她的那只大熊猫,虽然笨拙无比,却也憨态可爱。
用冷水冲了凉,池海彬的理智再度回归,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温润与霸气。今天他本要见一齐见赵勤和骆邦,回想起伊伊的不幸,他改变了注意,打算先单独见下赵勤。
咖啡厅的包厢里,赵勤见到池海彬并不惊讶,仿佛这次会面一切皆是顺理成章的。
赵勤今年三十岁,风姿绰绰,光彩照人,确实是个漂亮的美人。只是那双眼睛极端的物质与空洞,早已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赵勤本是洛雍VIP客房部的服务员,骆靖早就觊觎她很久,本想借着酒性偷吃完了给点钱打发了也就算了,谁知道事态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想,迫不得已娶了赵勤。赵勤虽然赢得了骆老的欢心,但没有爱情基础的结合光靠着长辈本就不堪一击,再加上骆老的去世,赵勤就彻底地失去了靠山。
如今她手上剩的,仅有那么一丁点的洛雍股份,还是骆老特意给她的结婚贺礼。靠着这点股份,虽说吃穿不愁,却连董事局的门都进不去。原本单纯的女孩此时完全已经被恨意蒙蔽了双眼,她不甘心,更不想让骆靖好过。
赵勤带着些许讨好的语气,主动伸手道:“池总,您好。”
“赵小姐,你好。”
池海彬客气地和赵勤握了握手便直奔主题:“赵小姐是个聪明人,一定知道我找你过来的目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骆靖是咱们的共同敌人,与其孤军作战不如联手共赢,赵小姐觉得意下如何?”
赵勤本就有此打算,她等了五年,终于等到了可以报仇雪恨的机会,怎么会就此放过。见池海彬这么爽快,索性也就不再遮遮掩掩。殷切道:“池总真是爽快人,合作方案是什么?您但说无妨,我能做到的一定照做。”
池海彬嘴角微勾,淡淡道:“骆靖手上的股份已有小部分转到了一家名为柯西的空壳公司里。这个事实赵小姐一定清楚吧?”
望着潇洒自如的池海彬,赵勤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她平时并未和他打过交道,怎么深知她一直在暗中调查骆靖?是了,他的海邦帝国,骗过了所有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敌人,商场上的明争暗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一个小小落魄女人的小伎俩,又怎么瞒得了他。
想到这里,赵勤没有隐瞒,坦然道:“确有耳闻,那家空壳公司的幕后老板是叶勋,说白了就是叶倾天的。”
见赵勤知无不言,池海彬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骆靖嗜赌,也爱美女,长此以往,骆家的第一大股东难免要给他拱手送给叶倾天。其实骆老生前也是很中意他弟弟骆邦的。
据我所知,洛雍董事局半数以上的董事都是追随骆老半辈子的有功之臣,有几个董事还跟赵小姐的关系很是亲密。洛雍最近的股价本就不甚乐观,空壳公司又多如牛毛,既然赵小姐对骆靖的丑事了如指掌,何不稍加利用利用?
前些时候的海滨危机是有人蓄意为之,洛雍危机则是顺理成章。与其让叶倾天坐享其成,不如卖个人情给我。等海邦收购了洛雍,赵小姐就是洛雍的第三大股东,这个提议赵小姐满意吗?”
池海彬两片薄唇,一开一合间谈笑风生,将赵勤说的颇为心动。
洛雍酒店由骆靖主持大局,权利早晚落入旁人之手,叶倾天不会给她赵勤一分好处。她手里骆靖的把柄一堆,就是苦于没有机会反将他一军,如今她多年的筹谋终于没有白费,有了海邦如此实力雄厚的靠山,她不怕没有好处可得。
赵勤空洞凉薄的眼眸里随即燃起了希望,笑颜如花道:“满意,满意,一切都听池总安排。”
女人似水,想当年赵勤也是个干净纯粹的女孩,若非她当年一时贪婪妄图用孩子作诱饵加入豪门,绝非现在这副世态炎凉,满身世故的模样。
池海彬由她又联想到了他的小丫头。幸好,她还是两年前他心目中那个完美无瑕、纯粹可爱的那一抹灵巧。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能跟她订婚,是福也是幸。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6 章
思绪渐收,池海彬收起客套的虚假,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赵小姐愿意追随池某,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才算公平。”
赵勤以为他是怕她出尔反尔,急忙回道:“池总放心,我绝对不会将池总的计划泄露半分。”
池海彬轻笑道:“赵小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收购洛雍后,我希望赵小姐能让伊伊远离仇恨。一个五岁的孩子,满脑袋都是算计,赵小姐不觉得不残忍了吗?”
赵勤闻言,不由一时语塞。
伊伊是她的心肝宝贝,她最想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将抚养权夺回来。她别无他法,只好不断地向伊伊灌输些小孩子本不应该知道的那些残酷言论,好让她的心是向着她这一边的。
仇恨蒙蔽了赵勤的双眼,她确实忘记了,伊伊只有五岁。她不该承受太多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伊伊应该有她美好的童年。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赵勤手执棋子,却错误的将她最心爱的女儿当成了护身符。
多年的悲凉化成一声叹息,赵勤强颜欢笑:“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回应她的并不是她所认为的冷嘲热讽,取而代之的是沁人心脾的温暖:“那就从今天起,做一个称职的母亲。”
抬眸对上池海彬漆黑如墨的眼眸,赵勤怦然心动,为什么她就遇不到他这样一个真心对她好的男人?大概是她上辈子作孽太多,赵勤自嘲着,又是一声长叹。
赵勤也算是雷厉风行,隔天就报出了骆靖赌博、夜店寻欢、财务作假等一系列丑闻,件件证据充分,毫无作假之嫌。洛雍的股价顷刻间跌停,一时间引起各界的哗然。
报纸、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讨伐声将骆靖逼成了过街老鼠,抱头鼠窜。
上班午休期间,李清晴看着报纸,拍手称快。骆靖罪有应得,等过了这段风波,伊伊也该开启快乐童年的模式了。
旁人之事已引不起李清晴的兴趣,她现在只想着时间过快点,好让她顺顺利利的订婚,安安心心地做他的小公主。
欢快地摸出手机,正准备给池海彬煲个电话粥,就听到同事叫她:“清晴,外面有人找你。”
不会是叶安慈吧?可她听说叶倾天对他女儿下了死命令,不准她再和池海彬有任何的联系,应该不会是她。百思不得其解后,李清晴不由得蹙了蹙眉。
李清晴问她同事:“他有说是谁吗?”
同事摇摇头:“是个打扮考究的贵妇,一身的名牌,看上去四十多岁。我问她是谁,她没告诉我。”
四十多岁的贵妇?会是谁呢?带着疑问,李清晴迎了出去。
当她看到这位衣着考究,举止优雅的贵妇时,脑海里不由地闪出了一丝诧异。正想开口询问,就听到这个贵妇最先开了口。
“你就是李清晴?”
李清晴点了点头,说:“对,请问您是……”
“我叫文常,是海彬的母亲。”
“……”
李清晴顿时大脑一片短路。她只知道池海彬的父母应该是离婚了,对于他父母的其他信息却是一无所知。明明记得她远在澳洲,不会过来参加他们的订婚宴。突然出现,准没好事。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旁边的咖啡厅坐坐吧。”
完了,估计他妈妈又要劝自己知难而退,别高攀豪门之类的。李清晴悲催地跟着她走进了咖啡厅。
随便点了两杯咖啡后,两人谁都没有开口,互相观察着对方。
正当李清晴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准备和他妈妈大战三百回合,却听她一声叹息。
“海彬这孩子…… 唉,真是一言难尽,他订婚都没有跟我和他爸爸说一声。我们还是从他姐姐那知道的。虽说订婚不像结婚那么隆重,我们两口子不出现怎么能说得过去,明天我们要登门拜访下你父母才对,也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只好今天过来问问你。”
“……”
和想象的场景不一样,他母亲没有飞扬跋扈地高叫着,更没有泼她一脸咖啡。李清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比实际年龄看着小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