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人肯定是被洗脑了,竟把我说成了这样自私的一个人!我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些,好声好气的说:“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女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五官平平,但凑在一块看着却让人很舒服,属于温婉的类型,连本说这些诽谤人的话,都说的十分温和,这样反倒更让人理亏。她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肯定明白我在说什么,你自以为跟外公关系很好,很爱他。可你做的每一件事,无不是在逼他,明明有好日子,你不过,明明他可以安度晚年,却因为你,还在劳心劳力。你也不必着急,等时候到了,你自然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就说一遍,我现在过来,只是单纯想看看我外公,就这么简单。而且,你所说的这些,绝对不是我想的。再者,你又算个什么?凭什么管我那么多?”我将背脊挺得直直的,瞪着眼睛瞧着她,不甘示弱,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自认为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便半点也不怕她。
可这人依旧笑着,她那种笑容,纵使我是真的没做过什么事情,也被她看的有些心虚了。心肝颤了颤,便不由的转开了视线。
她淡淡一笑,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片刻之后,才淡淡的说道:“顾小姐,您知道什么样的人最让人觉得可恨吗?然而恨的同时,你又不能怪她,因为她也真的是无辜。可越是这样的无辜,就越是遭人恨。打不行,骂不行,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无辜。”
“这种感觉是真的挺不舒服,不知道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她平铺直抒,语气没有半点的起伏,仿佛是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可不知为什么,她这样说着的时候,我却莫名的有些心虚。
最后,她没告诉我她是谁,我也没能看到我外公。但我想这个女人,肯定是顾晖安排在这里的,他是故意不想让我见外公。
晚上我去半山别墅,倒是也给我赶上了一出闹剧,进门的时候,朱子秀手里拿着帕子,正在哭闹,顾晖和顾唯一都在一旁劝着,她是背对着门口坐着的,我只能看到她弓着背脊在哭,并不能看到她脸上的状况究竟如何。
当我踏着轻快的步子走过去,看到朱子秀一张脸的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这宋倩下手也确实够狠的!不过她打的倒也是挺均匀的,左边两道口子,右边两道口子,刚好也匀称了。
那一张脸肿的不行,眼睛也红红肿肿的,整一张脸真是没法子看了。
我强忍住心里的愉悦,惊了声,道:“怎么给打成这样了?这得多大的仇,才打的下去啊。”想来也确实是恨的,被毁掉前途之恨,怎么能不恨?这手下的,大概是直接想毁了朱子秀的脸。
顾晖是不高兴了,自己原本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个老婆,被打成了猪头,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当即一拍桌子,看向了我,道:“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朱子秀也是不甘示弱,一边哭一边委屈的说道:“清城,我知道一直以来你不待见我,可从来我都是将你当我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你的母亲我也是当自家姐姐一样,好赖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了。唯一跟于嘉禾的事情,我已经狠狠骂过她了,是她不该跟你争的。你到底还想我怎么做?我不求你能接纳我,只求我们能够和平共处,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答应吗?”
她说着,又十分凄厉的哭了起来,随即猛然站了起来,道:“我是再也受不住了,阿晖,看来我们两个还是有缘无分的。为了让清城高兴,我带着唯一走就是了。”
“走什么呀走,朱阿姨,您要是这么走了,我可是成罪人了。”我上前一把抓住了朱子秀的手,另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稍稍用力,又将她摁回了位置上,并蹲下了身子,双手牢牢的握着她的手,笑道:“阿姨,您也别着急生气,我特意过来,就是来看看您,并且想您道个歉的,顺便了解一下情况,我是真不知道,您跟宋姐有恩怨,要是知道,当然不会将您的仇人拉倒您面前来了。”
朱子秀泪汪汪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疑,但很快又垂了眼眸,低低的哭着。
“要不这样,您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在这里跟我们说一遍,细枝末节都说清楚,我看看能不能告她。”
她微微愣了一下,连哭都停住了,过了好一会,才摆了摆手,干干的说道:“算了,也就年轻时候的一些小纠葛了,她现在也是眼红我过的好日子,到底也姐妹一场,我不想与她把脸皮撕破。”
“这怎么行,您的脸都被她‘撕’成这样了。您可不能这么善良,对那种心胸歹毒的人,就不能手软。两年前的事情,已经让她事业低迷,您现在再补上一脚,以后她就不用在这娱乐圈混了。”我好心替她出主意,一副全心全意为她的模样。
“算了,算了。我累了,想去休息。”她说着,便站了起来,顾唯一很快就挤了过来。
大约是怕我还要纠缠下去,便侧头看了我一眼,道:“我妈今天折腾一天了,让她先休息一下,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说。”
她看了我一眼,眼眸微微发亮,声音低低的,仅我跟她两人听得见,咬字极重,一字一句的说:“我也很想她在这个圈子永远出不了头,最好是连话说都没人会信,只当她是狗叫。”
她的目光里闪过了一丝狠劲,很快又扬起了一抹暖暖的笑,随后便扶着朱子秀上了楼。
☆、第三十二章:枕边风
顾晖看了看她们母女两上去的背影,等两人没了影子,他才转回了头,看向了我。眼里透着不太友善的光芒,坐回了椅子上。
这两年里,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的父亲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都当我如珠如宝,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在朝夕之间,竟变了个模样。对她冷冷淡淡不说,连基本的亲情似乎都不存在了,只有在人前,我们才算的一对正常的父女。
我也真的是有些好奇,一个女人的枕边风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厉害到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
我一时没忍住,就笑了,想着原来女人也是很厉害的嘛。只动动嘴皮子,就能控制住一个男人,跟操控一个傀儡似得。
顾晖见我笑,十分不悦,道:“你也不必在这里装着无辜,我就不信了,好端端的,你会单纯插个宋倩进来?”
“我就单纯喜欢个明星不行吗?就像爸爸您喜欢朱阿姨一样,您给她这样大一个后台,我也只是喜欢个明星罢了,也给她一些特权罢了,怎么就不行了呢?”我笑了笑,于他隔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顾晖只哼一声,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直到阿姨过来说开饭了,问要不要去叫朱子秀的时候,顾晖才动了动,侧头看了我一眼,良久之后,才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说:“子秀,现在应该不太想看见你,你先回去吧。”
其实还是会难过的,即便他做了那么多不好事情,自己毁掉了在我心中的形象,可他终究是我的父亲,一辈子也是我的父亲。即便恨他,怨他,可我却还是很矛盾的希望他对我好,像很多年前一样,将我当成手中的宝。
我勾唇浅浅的笑了笑,看了他一眼之后,又看向了保姆阿姨,问:“难道没有准备我的饭?你是谁?新来的?林嫂呢?”
那人怯怯的,低着头,双手紧紧捏着身上的围裙,并未回答我的话。
“林嫂照顾的不周全,所以我让她回老家了,换了个新的。要回家吃饭,下次提前打电话,我也好让人提前准备好。清城,你若愿意好好过日子,你就还是我的女儿,如果你非要挑那么多事儿,也就不要怪我不顾情面。这个家,我势必是要维护好的,绝对不能容忍破坏我家庭安稳的人。”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看我,只盯着电视屏幕,但仅从他的侧面就能够看出来,他说的有多么绝决。
真的是像个好丈夫,好父亲。
我看了他好一会,才起身走了,什么也没说,反正我说了他肯定也不信的。那位新来的保姆将我送出去,身后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好像是这个家从此以后,对我关上了门一般。我自认为我并不是一个多么恶毒记仇的人,可当下,我却是深深的将这仇给记下了。
家?这里恐怕一直以来,就不是他的家吧。
有些东西虽然让人痛,但看清了,也是好的,起码我是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我将车子停在别墅大门口许久,天早就已经黑了,只偶尔会有车辆经过。不知为什么,每每有车子经过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去看看那是个什么车子,会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一辆。也许,我再跑去角落里蹲着哭的话,一抬头还能看到梁景,他不是惯常都喜欢在我狼狈的时候出现吗?
夏末初秋的天气,吹来的风凉凉的,我下了车,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灯火通明的别墅,那温和的光透过玻璃窗洒出来,有一种家的温馨。我笑笑,收回视线,沿边慢慢的往上走。梁景这里,我来过两次,好赖我记性好事不错的,往上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样子,就到了梁景家的大门口,白色的铁大门紧闭着。
我在门口来来回回转悠了两圈,本想给梁景打个电话的,可想到今天他离开时候说的话,也就生生忍住了,我还记得高媛说的,她说梁景很孝顺的。
终于是大门的左边找到了门铃,只稍稍犹豫了一下,就摁了下去。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接通。
我在外面大声的喂了好多遍,里面的人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声音冷冷淡淡,是梁景惯有的态度,“等着。”随后,他就挂了。
他让我等着,我便在门口等着,可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让我等那么久。如果知道,我肯定是不等的,我耐心本就不怎么好,最讨厌的就是等人这档子事儿了。可这天,我一个人站在大门口,整整等了一个小时。
梁景推开门的时候,也没有半点的愧疚之心,不等我说话,只伸手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二话不说,直接将我拽了进去,还不准我讲话,步子跨的很大。他那条腿本来就比我长许多,他走一步,我得走两步才能赶上。
这一路过去,我追的很是辛苦,可他却一刻不停,直带着我进了车库,上了电梯,直接到了他的卧室,却只将我甩了进去,说:“呆着。”
我想说点什么,可他已经关了电梯门下去了,这行为,也是奇奇怪怪的。我脱了鞋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斜着坐,横着坐,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实在无聊,又将目光锁在了他的床上,回想上次在这床上睡的感觉,下一刻,已经跳了上去,呈大字状躺在上面。在床上滚了一会,依旧觉得无聊的不行,环顾了一圈,就去开他的电脑,想看看从保安部那里拿来的视频录像。
电脑是开了,可这电脑上了密码,想想也是,梁景这样的人,电脑怎么可能不上锁?然,我禁不住好奇之心,伸出手指,开始猜密码。
可我对他的了解实在不多,只能猜他的生日,阴历农历都尝试了,却没一次成功的。我托着下巴,看了看紧闭的电梯门,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开他的抽屉,这张桌子很简单,是简易型的书桌,左右加起来就三个抽屉,值得庆幸的是,三个抽屉都没有上锁。
然而,他的抽屉也真的是干净又整洁,没什么值得我考究的东西。倒是在拉开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有点点收获,里面就两三样东西,最闪瞎我狗眼的,莫过于放在黄色牛皮袋上的一枚戒指,是枚男戒,看着款式还比较简单,上面还镶嵌着钻石。正当我想伸手拿起来仔细看看的时候,梁景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在我周围响起,“你在做什么?”
我猛地一惊,迅速的坐直了身子,一抬头,他就站在眼前,目光如炬的看着我,他的表情实在是很平静,平静到没有任何波兰和慌张。
他走到我的左边,不动声色的用脚将我拉开的抽屉关上,看了一眼电脑屏幕,道:“要用电脑?”
我忙点头,其实我也没干什么,也没发现什么,可我怎么就那么慌呢?
他又低眸看了我一眼,然后伸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个数字,电脑一下子解了锁,跳进了主屏。做完这事儿,他就走开了,就那么简单!竟然没有骂我!也没有恼怒!这让我太惊讶了,电脑一打开,我到也忘记了自己要干嘛,只看着他的身影,一直走,一直走到沙发边上坐下,一只手支撑着额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嘴巴微微抿着,看起来,好像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
我在他的面前是狗腿惯了的,当下将手里的U盘放在了桌面上,蹑手蹑脚的站起来,走过去,选了个离他比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其实呢,我是不介意当心情垃圾桶的。”
能窥探他私生活,也是不错的,我这样想。如果能抓个把柄,就更好了。
“谁说我心情不好了?”他皱皱眉,声音依旧平淡,却带了一点点的自问。
这我真想告诉他,他整张脸都写着‘老子心情不好,别烦老子‘这类的字眼,也就我胆子大点,敢过来跟他搭话。
我没说话,周围安静了一会,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侧头看向了我,说:“你来有事?没事的话,就安安静静的走。”他将安安静静这四个字说的特别重。
说来有些惭愧,我这样厚着脸皮过来,实则是想在这里赖上一晚的。我想了想,便干干的笑了两声,说:“我被我爸赶出来了,没开车过来,刚好你就住在这附近,所以……”
“做梦。”我还没将要求说出口呢!梁景就直接给我蹦出了这两个字,还是毫不犹豫的那种。我觉得他以后可以当我肚子里的一条虫,我想干嘛他都能猜到,一点隐私都没有,真讨厌啊。
我没讲话,希望他能忘记我的存在,坐了一会,我悄悄的站了起来,想再回到电脑桌前去,那里比较没有存在感。
可我才刚刚站起来,他梁景又开口了,说:“要留也行,我想吃蛋糕。”
这,这是个什么意思?他想吃蛋糕?难道让我出去买?那还不是变相让我滚吗?
“会做吗?”随后他又补了一句,顺便还抬眼看了看我,看起来好像是认真的。
☆、第三十三章:也许我们都不正常
我顿了一下,蛋糕我是真的没做过,但电视节目里是看过不少的,并且看起来也是很难的事情,想着若是有步骤的话,应该也没什么难得,毕竟我觉得自己还不算特别笨,然后这事儿就给我应承了下来。
当时只不过是脑子一热,可真动起手来,我才感觉到自己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了。做蛋糕那么高级的事情,真真不是我这种人能干的!
梁景没有给我上网百度的机会,他很淡定的跟我说,“我回一步步告诉你。”然后,他就将我带到了那间开放式的厨房,很利落的从冰箱里拿出了做蛋糕该用的材料,分别在流理台上摆放整齐,他只做到这里,之后的所有工作统统都交给了我,他则站在边上旁观。
他只让我做最简单的戚风蛋糕,可即便是最简单的,在我眼里也足够复杂,我私以为这人是自己心情不好,变着法子折腾我,也不知道是谁那么不长眼睛,把梁景给惹不高兴了。
我微不可闻的吸了口气,便挽起袖子,先把手洗干净,在梁景的要求下,用洗手液仔仔细细的洗了三遍,然后给鸡蛋称重,梁景说鸡蛋必须在65克左右,如果是小鸡蛋,会失败。
想必这人没事的时候肯定总是做蛋糕打发时间,上次来的时候没仔细看过厨房,这会是看清楚了,这地方大约是原本用来做蛋糕的,啥都准备的很齐全。随后,我便称出了五个合格的鸡蛋,将蛋黄和蛋白分开,两个盆。
打蛋的时候,手脚不够灵活,而且要将蛋黄跟蛋白分开来,在我看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第一个便打坏了,弄了一手的蛋黄。忙抬眼去看梁景的时候,他除了皱了一下眉头,说了句重来,到也没怎么样。
好不容易将它们都分开,将蛋黄打散我还是会的,一边打一边旁敲侧击的企图窥探梁景的心事,“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就会做蛋糕?”
他看了我一眼,倚靠在双开冰箱上,淡淡的回道:“别太贪心,事情要一件件做,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他这话说的别有深意。
我想了一下,觉得也有点道理,便也不再多话,将蛋黄打散之后,问:“然后呢?要做什么?”
“倒玉米油。”他说。
我将盆子放在一侧,仔仔细细看了那几瓶油,见着玉米油几个字眼,便迅速的拿起来,准备大手倒下去的时候,梁景很快扣住了我的手腕,瞥了我一眼,说:“慢慢倒,过头了,一切又要重来。”
“那么不放心,你把这到的手倒,如何?”我笑嘻嘻的说着,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这些我还是有分寸的。不过,梁景好像是当真了。
一步过来,站在了我的身后,与我靠的极近,扣着我手腕的手松开,随即覆盖在了我的手背上握住,另一只手搭在我的手臂上。
我能够感觉到他手上那一丝力道,瓶子缓缓倾斜,金灿灿油腻腻的油从瓶口倒出。梁景靠的很近,我从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喷在我的脖颈上,痒痒的,仿佛有根羽毛从我心上划过去似得,有些难受,又有些悸动。
我还没回过神呢,他已经结束退开了,又站到了一旁,道:“然后加牛奶。”
我顿了顿,心还在乱跳,等缓过神来,就立即照做,加完牛奶之后,就是糖和盐,再用手抽搅匀,再筛入低粉,继续用手抽以Z字型搅匀。这一切都很顺利的完成,梁景走过去开了烤箱预热。我想他大概也是闲不住了,之后的蛋白是他打的,只不过用的是机器。
他的神情很专注,我还是第一次看他亲手做蛋糕的样子,袖子挽到臂弯处,样子十分认真,仿佛整个心上,眼里,全是眼前的这一块蛋糕,就这么心无旁骛的做着。他的手法也很熟练,中间在蛋白发泡成三种不同状态时分别加了三次糖。
说实话,我这是第一次看到发泡的蛋白,奶白色的,很像洗衣粉放多了整个面盆里浮起的泡沫一样。我一时没忍住,上前用手指沾了一点就想放进嘴里尝尝味道,这东西看起来很像奶油,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然而,我最终也没吃到,因为梁景不让。
之后,我看他一下将蛋白弄到蛋黄里,一会又将蛋黄弄到蛋白里,然后搅拌,抄底翻拌,这么折腾了一番,就将其放进了烤箱,倒数第二层,定了时间之后,也算是大功告成,就等着出炉了。
我还是有些兴奋的,第一次做,还是我亲自做的,当然很期待看到结果是什么样子的。我就站在烤箱前,眼巴巴的看着时间过去。
梁景洗干净手,放下了袖子,看了看我,这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说;“在家里碰钉子?”
我才将这不快的事情抛在脑后,这会子又提起来,难免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站直了身子,目光依旧锁在烤箱上,笑笑道:“我就是家里的钉子,谁碰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