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才六年级发育了呢!梁景,别借着酒疯吃我豆腐,赶紧松手!”我又挣扎了两下,可他的手臂却圈的很紧,这会倒是不说话了,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我,一动不动。
我撞了撞他的身子,问:“一加一等于几?”
“别问这种白痴的问题,你以为我的智商跟你一样,连一加一等于几都不知道嘛。”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倒是没有半点醉酒的感觉。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嘴唇不小心在他脸上蹭了一下,那热度,一下子就传染到了我的嘴上,这嘴巴也跟着火热了起来。我心里有些躁动,忍不住又用力的推了他一下,道:“你到底醉没醉!”
“你猜。”
嗯,能说出这两个字,大抵也是真有些醉了。
我决定不跟醉酒的人对话了,直接将他扛回卧室,扔在床上就行了!
虽然,圣诞节是个欢乐的日子,可我记得梁景好像通常不会喝那么多啊,他做什么事情向来都很有分寸的,这会竟然把自己喝醉了,也可能他是真的太高兴了。
我抱着他回了卧室,将他直接扔在了床上,顺便把我自己也扔在了床上,为什么他不松手!我将手背到身后,想将他的手指掰开,可掰了半天,他的手指简直比锁还牢固,而且还越抱越紧。
等我转头,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要干嘛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就被人擒住了嘴巴,这一嘴的酒味,纠缠在我的口腔中,此吻略深,时而勾着我得舌头,时而用双唇轻咬我的嘴唇。有人说,男女之间只要有了开端,之后就会有无数次,只要有了机会,就能滚到一起去。
这话,我以前不怎么相信,现在倒是相信了。因为我与梁景又滚到一块去了,而这一次,可不是我主动的,是他借着酒劲故意的,起码我是这么想的。我知道,真正喝醉酒的男人,是干不出什么鸟事的。
大半夜我趴在梁景身上睡的很熟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十分的刺耳,一下子就将人弄醒了。梁景一把将我推开,我也是睡的迷迷糊糊,一翻身抱着被子继续睡了,睡过去的时候,就听到梁景说了一声‘妈’。
我睡了没一会,就感觉到有人不停的拍我的脸,一直到我睁开眼睛,对方才停手,我眯着眼睛,眼前的人是梁景,他衣服都穿好了,说:“我要回伦敦一趟,你就乖乖住在这里。”
我愣愣,完全不在状态,闭了无数次眼睛,可他坚持不懈,说:“听见了应一声。”
“嗯,好,慢走不送。”
说完,这人也终于放过我了,随后就感觉到脑门上痒痒的。
早上醒来,就我一个人躺在被窝里,旁边空荡荡的,我坐起身子,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人,就不自觉的喊了一声,“梁景。”
可是等了好半天,也没有人应我,后来我穿好衣服起床,洗漱完了之后,将整个屋子都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梁景的人。
去了公司,高媛说梁景这回真的回伦敦了,我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好像是跟我说过要去伦敦了。
晚上,我去找了我表姐,她以前专门打离婚官司的,想必有的是法子,帮我把于嘉禾手里的东西抢过来。原本我是打算将她约出来的,可她说反正家里没人,就让我过去,她亲自下厨,做点东西吃就好了。
我这表姐嫁的很不错,表姐夫算是个富二代,但自己很有能力,据说他们曾经学生时代还私奔过,最后因为没钱过不下去又回来了。一直听说,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可我今天过去,却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她家房子也大,复式两百多平米。我开车过去,中间有些堵车到的时候正值饭点,可表姐给我来开门的时候,却迎面扑来一股清冷的味道。
她见着我笑了笑,道:“来啦,我已经做好饭了,你洗手就可以吃了。”
我说了声好,就进门,去厨房洗了洗手,然后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吃了一口饭,便忍不住问了句:“姐夫呢?”
“出差去了。”她脸上的笑容很淡,虽然已经尽量在笑了,但我还是看出来其中有一丝猫腻。
她没让我问下去,就直接问我:“今天来找我有事吧,你这人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我笑了笑,有些难为情,默了一会之后,就切入了正题,“我要跟于嘉禾离婚。”
“是吗,你想通了就好,本来你就没必要跟这种人耗着,浪费自己的青春。你也该好好找个归宿了,这样你身边也好有个帮手。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也没有诸葛亮的脑子,人家三四个人斗你一个,你也斗不过人家。找个可靠点的男人,护着你,帮着你,多好。不过找男人眼睛得擦亮一些,要是又找了个渣男,那生活可不好过。”
我摆摆手,夹了块肉吃,道:“不说这个,我估计跟他离婚需要花费一点功夫,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专门接离婚案子的吗?你看有没有办法,打的于嘉禾净身出户?他出轨是妥妥的,照片证据,我都有,但我对婚姻法也不熟悉,是不是只要男方出轨了,证据足够就能让他净生出户?”
表姐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道:“如果有婚前协议可能会好办一些,或者他口头上的承诺,再有就是他自愿。否则,你证据再充足,大概也只能得到赔偿或者充足的赡养费。”
“钱我不要,我就要他手里百分之十正源的股份。对了,如果是夫妻共同财产,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我们结婚之后,他父亲才转让给他的,能不能算是共同财产?如果是,有没有办法,将这百分之十分给我?最好能让法院判,他肯定不会主动给我。”我问。
“或者你可以尝试让他口头承诺,录个音。这样子胜算就大,你的目标是什么,我们就往这个方向去。”
我觉着脑袋,想了很久,又问:“是不是只要有一个口头承诺,这件事搬上法院我的胜算就会大?”
表姐闻声点了点头,“我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例子,只要对方理亏,就容易获胜。”
“那如果,换做是我爸,说类似一句不要我妈东西的话,能不能把他手里与我妈共同财产的部分抢过来?”
☆、第六十九章:人走茶凉
我也就是顺着一个思想下去,也没有想太多。表姐这会听了,忍不住笑了笑,道:“怎么?你这是想把你这亲生父亲扫地出门的意思?”
听到她说‘亲生父亲’这个四个字的时候,我忍不住冷嘲了一声,想起当初在医院里,他咬牙切齿说的那些话,我也是彻底下了决心,点了点头,道:“他本来就嫌弃我妈赚的钱,那整个正源都是因为我妈才发展那么好,赚那么多钱,那他势必也是很厌恶正源的,既然那么厌恶,我一点也不介意他把钱拿出来给我。”我说着耸耸肩。
表姐作为我妈的私人律师也有几年了,这表姐比我大了七八岁,性子实属恬静,我妈在的时候老是让我向她学着点,她说不求我满腹心计,只要我懂得保护自己就好了。像我这表姐似得,不露锋芒,温婉恬静,也不嘴碎,心里能藏得住事情。
我举着脑袋瓜子,看着眼前微笑着吃饭的许清欢,忍不住问:“表姐,你做我妈私人律师那么久,对我妈的私事了解多少?”
她的表情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抬眸看了我一眼,“怎么好端端的问这个了?不是说你爸爸吗。”
“我也就是想了解了解,以前她在了时候嫌少关注,在正源工作了两年我才明白,其实一个女人坐在那么高的位置上,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身边大多是男人,你想啊,一个女人要周旋在一群男人堆里,或多或少,总也有被卡油的时候,女人嘛,比不得男人的。”
我淡淡的笑了笑,长叹了一口气,道:“我那亲生父亲那么没用,我妈一定受了不少苦,更可气了的,看着他现在跟朱子秀恩恩爱爱,坐享我妈辛苦的果实,我就生气!既然他那么恨我妈,我就一定要让他光身出去!”
可能是我说话的时候太咬牙切齿了,表姐就那么愣愣的看了我许久,过了好一会,才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问我:“你是不是听人说了些什么?”
我顿了一下,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要怎么说。
过了一会,表姐就说话了,她说:“三姨在的时候,其实很少跟我说他们夫妻间的事情,但很偶尔她会来向我咨询一些事情,比如说让男方净身出户这种事情,其实你妈跟你爸的这段婚姻,要打净生出户的官司,很简单的,因为顾晖是招赘进来的,所以其实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女方的。但这场官司都还没有诉讼,你妈就出意外了。”
“当初也是时间紧迫,关于财产方面的事情,没有做详细,她妈去的突然,新的遗嘱还没安全研究好,她就出意外了。否则,你那爸爸现在也就不会那么逍遥了。”
想来也是,我妈走的确实很突然,连那场车祸都显得十分突然。
我想了一下,也是没什么胃口吃饭了,便索性这么坐下来聊天,“表姐,你把那份遗嘱拿出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你也说了,时间紧迫,兴许里面有许多漏洞,当时我们情绪激动没有发现,现在冷静下来,仔细看看,也许会有一定的转机。”
大概是我认真的样子很少,表姐看着我的模样,竟然不由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就起身去房间将那份遗嘱取了过来。
“这东西,我想还是放在你那里比较妥当。”
“没关系,所有人都认为这遗嘱在我身上,想来拿的人,自是会想方设法过来取,不过大家应该不会想到我把东西放在你这里了,这样也安全。”我一边说,一边接过她递过来的黄色牛皮袋子。
之后,我便与表姐两个人一块在那里研究遗嘱里的条条款款,从里面的内容来看也确实很仓促,这份遗嘱是在母亲死后在立下,连本去公证属公证都是之后去的。其实可以说,这整个遗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伪造的。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最后表姐说,这事情要是想推翻,只能从之前男方招赘入手。
这事儿,看起来还得先放一放,得先将于嘉禾手里的东西抢过来再另作打算。
那天,我跟表姐聊了很久,时间晚了,我便在表姐家里住了下来。夜深人静的时候,表姐与我说了一件事,也是因为今天说起了遗嘱的事情,她说我妈在出车祸之前,给她打过电话,当时因为她手边有事情在忙,所以没有将电话录音。
当时,我妈是怒气冲冲的给她打的电话,应该是刚与人吵完架的样子,她对我表姐说,她要让顾晖净身出户,她不会给他一分钱!说完这两句话之后,她算是嘀咕了一声,刹车怎么没反应,再然后就听到撞车的声音,一连串的尖叫,最后归于安静。
表姐告诉我,她很后悔,当时没有将这段话录音,也是太着急了。我也不怪她,人在很焦急的状态下,是容易忘记一些东西。
“关于车祸的事情,你让李子木查的怎么样了?”
“他找到林嫂了,大概我也很快能够知道真相了,到底那天在别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我妈那么生气。”我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话。
表姐也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她‘嗯’了一声之后,说了一句早点睡吧,我们两个也就结束了对话。
之后,有好几天我都是住在表姐家里的,表姐夫也不知道在忙着,连着几天都没有回家,我看这房子冷冷清清的,便回去将行李一收拾,过来陪了她几天。这期间梁景也一直没有与我联系,我也尝试过给他打电话,但不通,不通的好几次,我也就不打了。
本来想要给他助手打电话的,但忽然想起来他最初时候跟我说的话,不要试图去找他,随后我也就放弃了,不过说实话,有时候拿着手机,我还是很想找他。
不过,我知道他们梁家是个大家族,梁氏财团又是那么庞大的一个产业,据说在S市也有他们的产业链,想想他们这一家子人那么多,想必家族纷争应该也蛮厉害的。虽然,他是从来也不给我透露半点他家的情况,但我想肯定少不了明争暗斗的。
这梁景也算奇怪了,那么爱钱,竟然不回去努力给自己多抢点财产,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啥。
过年前一个星期,我提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回了半山别墅。到了的时候,家里除了保姆,没有别人。
我问了才知道,这一家三口一块出去买东西去了,说是过年,要购置点新东西,不但要把自己打扮一下,也要将这个家好好的装扮一下。
这栋别墅,是在我小学毕业之后买的,犹记得搬家那天,我们一家三口都很开心。那时候的顾晖看起来还是人模狗样的,三个人站在大别墅前的时候,他是有些激动的,紧紧抓着我妈的手,说:“将来你就靠着我吧。”
对,这房子是我妈辛苦赚钱买下来的,房产证上却写着他们两人的名字。那句将来你就靠着我吧,也不过是一时情绪激动,没经过脑子说出来的话。我想顾晖当时大概觉得这大别墅就是他辛苦赚回来的吧!
人走茶凉,我妈走了两年多了,这里也早就没有她生活的气息了。家里的装饰物大部分都换掉了,家里换了新的女主人,当然连本整个装修都会变了模样。
那保姆看到我眼神并不是很友善,我在屋子里走动,她就在后面跟着,防我跟防小偷似得。
在楼下看了一圈,打算上楼看看的时候,那保姆似乎还想跟着,走到楼梯前,我便停住了脚步,微微蹙了眉头,转头,还算客气的同她说话,“你觉得我会偷东西吗?我记得你,知道你是新来的,但你恐怕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我了吧?我走一步,你跟一步,恐怕不合适吧。”
那人微微顿了顿,犹豫了一下,似乎是鼓足了勇气,道:“小姐,您还是等主人家来了再说吧,您在客厅做做,我帮你准备点吃的东西。”
“我再跟你说一遍,这房子我也有一半的继承权,你一个拿工资的小保姆,算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要再跟着,我就让你丢了这饭碗!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在这个家里吃白饭的人是谁吗!”
我的口气颇重,她愣怔了一下,最后也只能任由我上了二楼。
以前二楼的格局我还记得,我得房间在书房的隔壁,所幸我也有心里准备,心知这房间肯定会被他们换了用处,不过等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倒是有几分意外,里面所有东西都跟我离开时候的样子没有什么改变。
我正想进去看看的时候,楼下那小保姆就喊上来了,“小姐,老爷夫人回来了,您下来吧。”
我想了一下,便退了出去。结果走到楼下,倒是让我看到了一副十分‘温馨’的画面,顾晖竟然将顾唯一从外面背了进来,朱子秀跟在后面叽叽喳喳的说话。三个人相处的十分和谐,不过在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渐渐的落了下来。
☆、第七十章:一朵巨型白莲花
几个人几乎是同时落了笑容,顾唯一也由朱子秀扶着从顾晖的身上跳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道:“清城,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呢?”
我冷冷一笑,心说我提前告诉你,然后给你们三个贱人充足的时间来排演一场温情大戏给我看吗?但这种时候,人家好声好气跟我说话,我也不能一上来就跟他们鬼吼鬼叫,慢慢走下最后一步台阶,走了过去,笑道:“这是我自己的家,难道回来还要提前通知吗?通常我都是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从来也不知道原来回自己的家,还要提前跟人打招呼的啊。”
话刚说完,门外就进来一人,看着应该是司机,他提着大包小包进来,站在玄关处,看了看我,然后看向了顾晖,“老板,这些东西放在哪里?”
顾晖没去管那东西,朱子秀很默契的接过了话头,道:“就随便放在那里好了,你也可以下班了,这儿没什么事了。”
她昂了一下头,那小伙子就很听话的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笑着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顺道还替我们关上了门。
我扫视了一眼放在地上那些东西,抿唇笑了笑,道;“买新衣服啦?买了些什么,我看看。毕竟花的都是正源的钱,这钱里有一半还是我的,也让我瞧瞧,你们花了什么价格,买了什么衣服,值不值。”
“说真的,现在这个世道,赚钱实在不容易,如果花大价钱买些不实际的东西,我也真是要心疼的。你们这样每天坐在家里,一点都不知道现在外面的竞争有多大,我的压力有多大。”我一边跟他们开玩笑,一边就往玄关处走过去的,蹲在那一堆东西前,左看右看,面对他们的目光不甚在意。
我只看了一会,想要伸手拿出来看看的时候,顾晖发话了,他说:“你来做什么?”
在他眼里我是个父不详的人,又算是他戴着绿帽的产物,既然上次已经将话打开了说了,当然也就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再说了,他现在不是男子汉气概颇足吗?大有一副谁来破坏我幸福美满的家庭,我就跟谁拼了的架势。
“您何必这样激动?就算你不想认我这个女儿,好歹咱们也做了那么多年父女了,养条狗都是有感情的,何况是人呢?您说对不对?这房子的房产上现在写着的可是您跟我的名字,这也算是我的家。如今快要过年了,我也想回来住上一段日子,我妈去世之后,我都没怎么好好回来住过,现在回来,真是恍如隔世啊,一切都变了。”我说着,便站了起来,缓慢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朱子秀跟顾唯一是同一类人,喜欢当和事老,当好人,做善解人意,宽容大度的女人。所以即便在当初那么大闹之后,今天她们依旧可以对我和颜悦色,顾唯一笑的很开心,跳到我的身边,挽住了我的手,说:“是吗?那更好了,过年过节的,人多才热闹!你的房间我跟我妈可一直帮你保留着,要不要上去看看?里面的东西我们都没有动过,有些东西可能要换,这些天公司里应该也没以前那么忙了,你要是没空,我帮你去置办。”
我看着她一张笑的很假的脸,淡淡的哼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那真是要辛苦你了呢。”
“唯一!你脖子上的伤口还没好全呢,就那么快忘记是谁害你的了?你要以德报怨,那也得看对象!”顾晖显然是不同意,一把将顾唯一拽了回去,护在身后,冷着一张脸,看着我,道:“我跟你没什么血缘关系,过年这种家人团聚的日子,没必要来个外人掺合,好好的心情都给你搅合没了,赶紧走,我们这里没有人欢迎你。”
我盯着他看,顾唯一和朱子秀也盯着他看,一副想劝的样子,可终究也是没有多说一句话,谁不知道她们也不想让我留下来。
“既然您要这么说,我也就没办法了,明天找个人来把这个家分一下,毕竟这个房子有一半是我的,你们要住没问题,一半。你们住你们的,我住我的,各不相干,只要你们不越界就行。”
“你……”顾晖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朱子秀给拽住了,脸上挂着那种曲意逢迎的笑容,笑道:“行了,清城现在也怪可怜的,身边也没个亲人,你也当了她那么多年的爸爸了,她肯定还是把你当爸爸看,才会回来,是不是?你又何必那么绝情。我跟唯一没那么小肚鸡肠,如果真不欢迎她,她的房间也早被我们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