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说着他就去掏皮夹。
那几个男生哪里好意思收他的钱,只好干笑几声,道,“你放心,我们不会让女生买单的,请客的钱我们三个男生平摊。”
话是这么说,但大家心里肯定不舒爽。
顾娅无奈地在心里叹息,这位大哥,是少根筋还是就没筋?真是替她拉的一手好仇恨。
果然,最后服务员送甜品上来的时候,邢宇起来替大家盛汤,结果一人一碗,就是故意跳开了顾娅。虽说,她也真的吃不下了,可是做的这么明显,也太伤人自尊了。
顾娅不想和他们叽歪,就想赶紧结束走人,这种聚会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走出饭店的时候,和几个人告别,吃得有点撑,她准备徒步回家。走了没几步,一辆捷豹开了过来,顾娅回头看了一眼,有点眼熟,好像是滕洲的那辆。
车子在她身边停下,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郭曼坐在里头,吹了一声口哨,“美女,我送你回家吧。”
顾娅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
郭曼道,“还是上车吧,不然有人要扣我工资了。”
“真不用麻烦。”
“上车吧,快点,这里不好停车,一会儿警察要来开罚单了。”
顾娅道,“不用送,真的不用。”
于是,郭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将手机递给她,道,“你自己和他说。”
说什么啊?见他将手机递过来,她还是下意识地接了过来,放在耳朵边,那头立即传来了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是滕洲。
“让他送你回去。”
其实送不送都无所谓,只不过顾娅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感觉,即便是出于好意,但还是觉得被剥夺了自由。自从她出国,连爸爸都不能强迫她做什么,更别提这些陌生人了,所以她下意识地拒绝。
滕洲在电话那头只说了一句,“不听话,我就取消你的入学资格。”
“……”
顾娅顿时没话说了,有些郁闷地将手机扔回给郭曼,气呼呼地走到副驾驶,拉开门坐了进去。
郭曼笑呵呵地在一边看着,回了滕洲几句,挂断电话。
“他是个强势的男人,别拂逆他,最好。”
她向上翻了一记白眼,转头望向窗外,保持沉默。
郭曼也不在意,好脾气地问,“你家住在哪里?”
顾娅报了地址,郭曼打开声控。音频自动转化,被GPS接收,连手工输入这道程序都省了,技术先进地真不是一点点。
郭曼见她不说话,也不打扰她沉思,打开了音乐,usb里就一首歌在不停重复,那首歌是n年前的老鼠爱大米。
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么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
……
这首歌偶然听还行,可是无限循环洗脑,这也太过了吧。
终于,顾娅忍不住了,叫道,“这首歌土爆了,能不能关掉!”
郭曼哈哈大笑,耸了耸肩,“这是滕洲的车,他爱听。”
听这首老掉牙的歌?还无限循环?
“话说,你和滕洲是怎么认识的?”
“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她摇头。
郭曼坦白道,“我就是觉得好奇,抱着八卦的心想了解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只是个申请不到学校的可怜鬼。”
郭曼反驳,“你现在不是申请到了么?我们学校还是不错的。”
希望如此。
郭曼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滕洲是我的顶头上司,作为一个称职的属下,总要把老板的喜好摸个一清二楚吧。”
顾娅心一跳,突然有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不良感觉,忍不住问,“他在你面前提过我?”
“何止啊。”
什么意思?
顾娅正想问,谁知,他转头露齿一笑,抢在她前头道,“好了,你家到了。”
☆、4.25晋江独|家发表
马上就要圣诞了,外面下起鹅毛大雪,路上结了冰。顾娅怕冷,便躲在家里不去学校,好几天没出门,人都傻了。
中午下楼去倒垃圾的时候,一脚踩在冰上,鞋底一滑,差点摔个四脚朝天,幸亏有人在旁边扶了一把。可手中的垃圾袋就没那么幸运了,四分五裂的,垃圾飞得到处都是。
赶紧向自己伸出援手的好心人道了声谢,顾娅蹲在地上捡垃圾,刚捡了一会儿,头顶便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在那里问,
“你在干嘛呢?”
顾娅抬头一看,原来是尤里安这小子。他弯下腰在看她,因为背着光,全身环绕着一圈光晕,又居高临下的,就像教堂里的神像。
“没看见我在忙?”她没好气地道。
“忙着捡垃圾?你找到的新工作?难道我们这栋楼的清洁工作被你承包?”
“承包你……”想骂脏话,但出口前还是忍了下去,“我刚摔了一跤,然后就撒了。”
他又长又深沉地哦了一声。
顾娅翻了个白眼,“你别站在那里跟市长审查工作室的,快帮我一起捡垃圾啊。”
尤里安这才反应过来,撸了把头发,转身就走,“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房间还没收拾……”
混蛋,让他帮忙就装死,收拾你妹个收拾!顾娅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的运动裤,道,“先帮我的忙!”
裤腿一紧,才发现裤子被她拽住了,而且有往下掉落的嫌疑。为了不当众被她扒下裤子,他忙双手抓住腰身上的宽紧带向上提了一下。
“快放手。”
“帮我,我就放。”
“就是不帮。”
“那我不放。”
“裤子要被拽下来了。”
“拽下来更好。”
“屁股要冻成冰块的。”
“你身上毛长不怕冻。”
“天太冷,毛遮不住。”
以上神对话持续了五分钟左右,顾娅终于不耐烦了,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上。
因为穿的是保暖运动裤,材质比较软,正好被她尖利的牙齿咬个正着,尤里安嗷的一声叫了起来,“啊,你干嘛咬我。”
被咬了一口后,他蹲下身体,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颚,逼着她张嘴,左右看看,道,“你这牙齿怎么这么尖利呢?”
顾娅哼了声,挣脱他的桎梏,带着无限怨恨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决定不理他了。
尤里安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完了,冷战又要开始了。
这人啊,咋这么贱呢?你好言恳求,他就是傲娇不理,你不理他了,他反倒自己贴上来了。
见他捡着垃圾,顾娅用中文骂了一句,“贱人。”
他在那里摇头晃脑地应和,“JaJa。”
“Ja什么?你听懂了么?”
闻言,他咧嘴一笑,反问,“JaJa什么意思你知道么?”
她切了一声,“ja不就是yes。”
“那是一个ja。两个ja呢?”
顾娅用看白痴的目光望向他,“那就是yes yes呗。”
他听了,没节操的一阵大笑,笑得丁丁都掉了。
“……”
他伸出手手指向她勾了勾,示意她靠近,顾娅狐疑地凑过去,一脸防范,“干嘛。”
“告诉你个秘密。JaJa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leck mich am Arsch。”中文翻译就是跪舔我屁股。
靠,这么没节操的话,亏他也说得出来。
顾娅一听,顿时火大,用力推了他一把,死小子,骂人不带脏话是吧。
尤里安被她推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好在他那运动员的身体,根本不觉得冷。
把散落的垃圾捡起来后,扔进垃圾捅,地上结了一层冰,走在上面并不方便,如履薄冰就是这个意思了。
见她走得那么辛苦,尤里安忍不住又想笑,手一撑地,啪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的身体平衡感很好,跳跳蹦蹦地踩在冰上从她身边滑过去,然后转个弯,又滑过来,他灵活矫健的身影和她一步一脚印简直成强烈对比,气得顾娅牙痒痒。
她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拽住他的衣领,道,“能不能别蹦跶了?我知道那你会滑雪、会溜冰、会踢球,很酷很牛逼,别再刺激我了行不行!?”
卖弄见效,尤里安满足了,一把勾住她的肩膀道,“走,我带你去溜冰吧。”
“不去。”开玩笑,这点冰就摔了,去了溜冰场还怕摔不死?
可是尤里安却兴致勃勃,非要逮着她一起寻求刺激,道,“去吧去吧。我保证教会你。学会溜冰,以后你就不会在冰上走路时,担心摔跤了。”
经不住他的威逼利诱,顾娅最终还是妥协了,但心里还是有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