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景压下心里涌上来的那股悸动,倾身捏住她的下巴,黑眸紧紧盯着她,“你醉了?”
温汀下巴在他手里蹭了蹭,笑得开怀,“怎么可能,我的酒量可是早就练出来了。”
沈怀景手下微微用力捏了一下,心里轻轻哼了一声,喝醉了比平日里还大胆。
沈怀景垂眸思考了一会儿,松了手,站起身,“考虑一下。”
眼看着沈怀景已经打开玻璃门往客厅走去,温汀仰头喊道,“沈先生,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所以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呀...”
“沈先生,也就看是你,我才会免费的,要是别人,我才不会让自己折本呢...”
“沈先生,俗话说,食色性也,千万不要掩饰自己的本能呀...”
“沈先生...”
沈怀景蓦然回头,闪着警告光芒的视线看向温汀,温汀条件反射,抬起手在嘴边拉了个拉链,消了声。
沈怀景这才收回视线,神色从容的上了楼。
第20章 chapter20
酒不醉人人自醉,温汀悔得肠子都青了,沈怀景说她总有一天会毁在这张嘴上,当时她嗤之以鼻,现在觉得沈怀景这厮真的是一语中的。
所谓犯错并不可怕,只要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所以温汀决定以后一定管好自己的这张嘴。
沈怀景抱着姜淮北下来吃饭时,与正在盛粥的温汀四目相对,温汀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变红,手里的碗和勺子‘咣当’一声掉在了锅里,热粥被砰起,溅在手上,带来灼烫感。
沈怀景神色一凛,想要上前,温汀已经‘啊啊啊’的跑着上了楼,只留下一个背影。
姜淮北懵,“舅舅,汀汀姐怎么了?”
沈怀景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柔柔姜淮北温软的头发,“风大闪了舌头。”
温汀再一次下楼时,姜淮茵与温以南也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了。
温汀在椅子上坐下,一本正经的吃着饭,特别沉默。
姜淮茵一边喝粥,一边纳闷的看她,“汀汀姐...姨,你没事儿吧?一早上都没见你说话?”
温汀看她一眼,已经懒得跟她计较这个称呼了,对她耸耸肩,继续低头吃饭。
姜淮北从碗里抬起小脸,奶声奶气,“舅舅说汀汀姐闪了舌头,汀汀姐一定很疼,姐姐不要跟她说话了。
温汀闻言差点儿被饭噎死,不住的咳嗽起来。
姜淮茵眼睛眨了眨,了然的发出‘奥’的长声,至于她脑补了什么,温汀并不想知道。
温以南在温汀发红的脸上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正抬头看温汀的沈怀景,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
吃过早饭,沈怀景亲自去送姜淮茵他们三个上学,温汀借故磨磨蹭蹭,等沈怀景走了,才松了一口气,拿着包去坐公交车。
从公交车上下来,温汀往工作室走,一个男人突然从她身后蹿了出来,挡在了她身前,温汀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手摸向包里的防狼喷雾,但眼前的男人显然早就料到了她会来这么一手,她一动作,他便先她一步制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下亮光一闪,“温小姐,我们四哥想跟你谈谈,还请赏脸。”
温汀看着抵在她腰间的闪亮的刀,特别镇定的在男人的脸上打量了一番,她认出来了,是上一次被她电击了的男人。
温汀看了一眼路上并不多的人,这里本就人少,大家都赶着上班,来去匆匆,他们这样的一男一女,像极了正在亲密说话的情侣,自然没有人有心思注意他们两个。
温汀被他制住右手微微用力晃了晃,淡淡道,“放开我,我自己走。”
男人冷冷看她一眼,并没有松手,刀子往前推了两分,“别耍花样。上一次的事情,他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温汀冷笑一声,“去哪儿?”
男人指指对面不远处的咖啡厅,“那里。”
温汀进到咖啡厅的包间,看到坐在里面的徐泾时,温汀明白了,刚才那个男人口中的四哥就是连轩口中的徐老四。
徐泾懒懒的靠在沙发里,眯眼看着她。
温汀整理了一下有些杂乱的衣服,自在的走到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徐先生,是不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徐泾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轻笑,“怎么,沈九没送你来上班?”
温汀嗤笑一声,“你应该知道他周三从来不来这里的吧,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等我了。”沈怀景并非每天都来工作室,平日里不定时出现,但周三这天从来没来过,徐泾明显很了解他的工作时间,所以才会如此明晃晃的在工作室门口劫她。
徐泾赞扬的挑挑眉,挥挥手,先前的那个男人将一张支票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
“看一下,这个数目如何?”
温汀睨了一眼,支票上是一个很大的数字,温汀面色不变,抬头看他,“徐先生什么意思?”
“温小姐是明白人,沈九将来是要娶韦茜的,你不过就是个玩物,这样没名没分的跟在他身边,能捞多少好处?所以不妨为自己的以后想想。”徐泾懒洋洋道。
看来徐泾时冲着沈怀景来的,温汀淡淡一笑,“徐先生想要我做什么?”
徐泾挑眉,这女人果然见钱眼开,竟然这么上道,徐泾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坐下,“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最近有块地皮,我想知道沈九的竞标价,温小姐是他的枕边人,应该不难知道吧?”徐泾搂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缓缓放在温汀腿上,捏了一下。
温汀偏头看他一眼,端起桌上的咖啡打算喝,不小心晃了一下,不偏不倚的浇在了徐泾放在她腿上的手,刚刚上来的滚烫的咖啡,徐泾的手飞快的抽出去,甩着,破口大骂,“你让妈的能不能小心点儿?”
温汀放下杯子,拿起桌上的纸巾擦着被烫疼的腿,淡淡看他,“只是告诫徐先生放尊重一点儿。”
“不过是个陪人上床的婊-子,还想给我立贞节牌坊。”徐泾整只手红肿的像只猪蹄,旁边的人拿来冰块给他降温,他不时倒抽一口凉气。
温汀笑得开心,“徐先生这就不了解了,陪人上床这件事儿也是需要看脸的,我看沈怀景看习惯了,一下子叫我降低标准还真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