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两人就找了一家和上次吃淮扬菜一样精致的小馆子,吃着当地美食。时浅翻Q-Q看有没有什么消息,这才发现群里正在说《魔为君》第二期的干音,她突然看向对坐的男人:“博衍大大,你什么时候交音呀?小菜他们让我催你了。”
《魔为君》这部广播剧已经红遍微博,简直太受欢迎,每天都有数量可怕的留言评论在催更,害得严霜社团也是压力山大,制作周期不得不在大家共同努力的前提下越短越好。
隋谨知闻言,放下菜单认真地回答她:“今晚我有时间,也带了一些设备,索性在酒店的房里录完好了。”
时浅一听就来劲了,激动的快要当场鼓掌:“好啊!那我岂不是第一个就能听了?”
“上次你也是第一个听的。”
隋谨知端起手边的一盏温茶,闻了闻清新扑鼻的茶香,对她道出真相。
时浅得意地咧开嘴笑起来,心中自是涌过暖流,顺便她还点开了奚温宁发来的音频,大概也就十几秒钟,等听了才发现,原来是独揽危楼大大的干音。
“姚桃,你竟用魔修将他制成‘尸官’,他如今不生不死,入不了轮回。”
字里行间是平淡清冷,但却有一丝悲凉的绝望。
这是泽君的挚友清让,在得知故人死而复生后,与女主姚桃的一段对话,同样也是大神级别的完美戏感,比起“博衍”的声线,CV危楼的声线更为高傲,时而又如安静的水流往未知的深处……
“你在听独揽危楼的声音?”
隋谨知的眸子里兴起某些意味,时浅注意到他的情绪似乎有了轻微的变化。
“嗯,你和他好像关系还不错?”
隋大神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才说:“算是吧,你喜欢他的声音吗?”
“还挺喜欢的……”
毕竟是声控,对一切美好的声音都是心神向往,但是,眼前的才更是她的菜,这点毋庸置疑。
隋谨知微眯了一下眼睛,神色有些微妙:“哦,不行。”
时浅愣了愣,还没想明白过来对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男人已经拽住了她的手握到手心里,嘴里是一点偏暖的固执:“以后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的声音。”
感觉到手指温热,她胸口有什么说不出的感觉在慢慢回荡,如此暖融融的环境里,他还这样强势的要求,真的是……让她没办法拒绝了啊。
时浅抿唇笑了一下,点头:“好,那我要你多录几首歌我给我听。”
温柔如斯,霸道如斯,这就是她的博衍男神,更是她的隋谨知,她一个人的隋公子。
……
《魔为君》不想出名也是不可能的。
“严霜既杀”是多年老牌的剧社了,博衍和危楼出道至今,此次又是两位大神合作的第一部剧,说不定也是此生唯一一部,算得上已经是“旷世之作”,想必混中抓圈的迷妹们也算等到了一个有生之年。
自从隋谨知在微博宣布与纸鸢的恋爱喜讯,不少观光团都来他们本人或者亲友团的微博下面参观,但随后的十几天,博衍并没有在网上过多的秀恩爱,就像是又回到了神隐前的那段日子,干净的一点影子也找不到。
时浅回到酒店房间,边脱外套边对门旁的男人说:“我先和谢青杉汇报今天的工作,你正好回隔壁房间去录第二期的干音吧。”
隋谨知听后,还恋恋不舍,在她脸颊小嘬一口,这才肯缓步离去。
她抬手摸了摸脸庞留下的温度,偷偷地乐起来。
时浅把今天做好的记录以及拍好的照片都传给谢青杉,同时还看了几个世界知名的博物馆设计。
“我今天去的这个地方,原本是沥海市的一个废弃发电站,留有混凝土建筑框架和土柱子,四面墙体也有很多窗子,白天光线非常充分,这个我觉得可以保留下来,多加利用……”
“我对外观暂时也有了几个想法,准备先画出来再和你们一起讨论。”
与谢青杉交流之后,对方开始着手外观设计,她明早再去做一些调研,傍晚就可以回S市了。
至于隋谨知那边,也已录完了大部分的音。
时浅怕打扰他,就发了微信过去,说自己这边结束了,顺手登录YY频道告诉小菜他们,大神的干音这两天肯定能交。
片刻,隋谨知过来敲门,时浅去给他开门的时候,源栗子他们的声音叽叽喳喳地从设备里传出来:
“啊啊啊纸鸢?博衍去哪了?我好久都没见到他了!宝宝想他!”
南风为意笑他:“栗子你不对劲啊,自从见了博衍的真面目以后魂牵梦萦……”
隋谨知听着他们热闹的声音,唇边微微上扬,弯身按住她笔记本电脑上的F2,清清浅浅地开口:“我是博衍,纸鸢和我在一起。”
时浅并没有多想,谁知接着就发现频道里大家都震惊了:
“你们同居了?!”
“握草,冰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的拍!!!”
“在一起在一起……感觉就像听见了博衍真人版的喜讯发布,再次恭喜!”
时浅默默黑线,无奈之余又有些小羞涩,只好接过隋谨知的话来说:“没有同居,栗子你不要整天带节奏!”
小正太嘿嘿地笑起来。
凰于归也是好不容易听见学长在线,就顺便问道:“我们这些小配角都已经交完音了,大神呢?有纸鸢女神监督,他应该很自觉的嘛。”
隋谨知略有深意地看了时浅一眼,说了句“这几天就好,我们先下了”,然后就直接合上了她的电脑,又指了指自己拿来的电脑,问:“要不要听一下?”
时浅立刻点头。
如果说,第一期里,泽君对姚桃只是淡淡呵护,声线里隐然有师徒之间的宠溺。
那么,第二期的重点就是泽君的元灵苏醒之后,各种深情内敛的告白。
安静的房间里,应和着窗外断断续续的雨声,隋谨知的声音更显得诱惑,仿佛近的就在耳边,时浅又听到了那句曾经让她落荒而逃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