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果真对她了如指掌啊……
”你们到底是谁?“阮流筝喝问。
“病人亲友,求阮医生给动手术!”那人说得很有气势。
阮流筝还是摇头,“手术这么严肃的事情你怎么能当儿戏??你们能准备什么?首先无影灯就是你们弄不来的。”
“无影灯?我记得小学时学的一篇课文就是利用镜子替代无影灯做手术的,阮医生,只是取子弹而已,不是开颅,没有那么精细,拜托了!阮医生!”
阮流筝听着,灵机一动,“好,我不管你们是谁,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既然你们自己都不在意这糟糕的环境,那我们之间得有个书面的承诺。”
“你说!”那人见她答应,终于道。
“我们要正式签署协议,病人的伤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我只负责治病救人,至于能不能救活,我真的不敢保证!所以,跟医院一样,你得签署同意书。”
“这个没问题!”那人道。
阮流筝便给他写了些手术用的药和器材,“这些东西,我都写了哪些店有卖,你们自己去买吧。”
第234章 至谦,流筝没回来
那人手里拿着阮流筝写的单子细看,眉目狰狞,“现在店里还开门?”
阮流筝想了想,把纸拿回去,在底下加了个号码,“那就打这个号码。”
那人审视着那一串数字,末了,阴阴的眼神盯着她射。
“我们医院跟这家公司有合作,器械都是他们提供的,这是销售的电话,姓丁。其它药品什么的,你在24小时营业的大药店能买到。”她一颗心狂跳不已,空气仿佛突然变得稀薄。竭力地稳住呼吸,至少,表面是没有任何异状的矾。
那人叮嘱其他人,“看好他们,出了纰漏你我都活不了!”
那人走了,阮流筝因写字而被松的绑,又被绑了回去,并且被拎到外间,和薛纬霖一起。
那些人只留了一个在内照顾伤者,其余都看守着她和薛纬霖。
薛纬霖被胶带蒙着嘴,连眼睛也被布遮着,根本无法和她做任何交流,她只能自己不动声色地观察。
密闭的窗户,无法判断这是哪个区哪个地段,凶神恶煞的看守,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她和薛纬霖现在手脚都被绑了,从这里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为零,所以,只有等了……
等待的过程中,她尽力冷静下来去思考这些人到底是谁。
认识她?知道她家里的情况?甚至连她要去拍婚纱照都知道?
是跟她有关的?还是跟宁至谦有关的?
她自己是对这些人没有半点印象的,包括里面躺着的那个伤者,她确定以及肯定从没见过,难道跟他有关?
也不可能啊……
时间一点一点地滑过,那人还没回来。
身边的薛纬霖开始挣扎,嘴里呜呜呜地发出声音。
“干什么?”有人凶狠地道。
薛纬霖没法说清楚话,仍然只是呜呜呜的。
那人把匕首架在薛纬霖脖子上,一把扯开胶带,凶道,“干嘛?”
“我……我要上洗手间。”薛纬霖道。
那人审视着他,慢悠悠一句,“就在这尿吧!”
薛纬霖憋了憋,“我要大号。”
那人恼了,一脚踹在他身上,“事儿真xx多!”
不过还是把他拎起来,解开他脚上的绳子,拽着他往洗手间走。
那人不放心他一个人进洗手间,竟然跟着一起进去了,刚进去,便听见一声巨响,门被关上了,随后,洗手间里传来巨大的打斗声,外面的人听见声音一个用匕首架住了她,其余人跑去洗手间支援,门从里面反锁上了,他们打不开便开始撞门,几经又撞又踢的,门终于打开,那些人却在外面站住不动了,并且慢慢往后退。
里面的人走出来。
原来薛纬霖已经占了上风,擒住了和他一起进洗手间那人,并且手上的绳子也开了,此时已夺了那人的匕首,制着那人,匕首横在他脖子上。
“让开。”薛纬霖手上微一用力,匕首割破了那人的皮,渗出一点点鲜血。
其他人暂时不敢动,一步一步地退离,薛纬霖则押着手上的人朝阮流筝这边走近。
而扣着阮流筝的人却丝毫没有退让,将她提起来,如法炮制的,匕首在阮流筝脖子上一划,阮流筝觉得颈间一凉,应该也是破皮了。
“别动她!”有人急道,“还要她给老大做手术!”
薛纬霖将手中人勒紧了,沉声道,“放开她,交换!”
其他人都有些迟疑,唯独制住阮流筝那人却冷笑,“放她?”说着还用力勒了一下她的脖子,“你当我们是傻子?有本事你割断他喉咙啊!”
其余人听了都道,“老九,你疯了!”
叫老九的蛮横地道,“我没疯!现在我们自身难保!放了这人,让他们有机会逃出去,死的就是我们!”
那些人听后,脸现迟疑之色。
被薛纬霖制住那人大喊,“老九!你个不讲义气的xx!”
“义气?”老九哼道,“为了义气,我们已经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现在还要把命送上吗?你xx讲义气就牺牲自己成全我们这些兄弟们!”
其他人原本还在犹豫,一听这话齐齐看向那人,似乎都赞成了老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