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流筝住院了?这才举行婚礼就住院?温宜心都悬起来了,焦急地问,“流筝怎么了?”
“啊?流筝……怀孕了啊!我要当爸爸了!”
温宜全身一松,人差点虚脱,电话也差点掉地上。
虚惊一场之后马上振奋了,又笑又怒地,“你这臭小子!重点的不先说!要吓死我吗?”
“妈,我……”
“我马上来!在你们自己医院吗?”温宜也没功夫听他啰嗦了,只想第一时间见到孙子或者孙女!
“是的,妈,我还……”
还什么,温宜没等他说完就挂断了,转身对所有人笑逐颜开,“各位,不好意思了,我们家流筝啊,有宝宝了,我现在得去医院陪陪儿媳妇去!”
都是亲戚朋友,大家纷纷恭喜,然后识趣地告辞。
温宜收拾了一番,喜滋滋地要出门,身后宁守正也跟着,眼睛里闪着光,平日衰老的模样也多了几分神采奕奕。
温宜回头一看,脸沉下来,“你去哪?”
“我……”
“在家待着陪宁想。”说完,便出去了。
宁守正站了站,只好又回去,脸上喜悦的神情却是不减。
医院里,妇产科值班医生来病房,把宁至谦使出去了,单独问阮流筝一些私房话。
阮流筝虽然也是医生,但是这不一样,毕竟她面对的不是单纯的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其中还有一层——老公同事。
面红耳赤坑坑巴巴把话说完,医生倒是正正经经的,没笑她,认真地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以及不能吃或者少吃的食物,说完又道,“不过,你只负责躺着就行了,这些宁主任会记得牢牢的!”
她点点头,“谢谢。”医生这么正经,她的尴尬也减了不少。
医生却不走,犹犹豫豫的,轻咳了两声,还是说了,“还有件事,我还是说一下吧……”医生该说的总要说,万一有什么意外那可就是医生没尽到责任了是不是?“那个……你们这几天值新婚……咳咳……还是要宁主任控制下自己……忌一下房事……至少前三个月禁一禁啊……”
阮流筝好不容易淡下去的脸色刷的爆红。
“你先休息吧,其它没什么了。”医生说完出去了。
宁至谦这时候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想是刚刚从人家医生办公室里顺来的,关于产科的。
“刚刚医生跟你说什么了?”他不平静的内心一直在跳跃,两眼比任何时候都亮,在她身边坐下。
“你走开!”阮流筝这时候是脸丢到姥姥家了的表情。
宁主任终于发现自己老婆脸色不对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能让老婆生气呢?不,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老婆生气!
他马上拥住她,柔声询问,“怎么不开心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她在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还好意思问!都是你!”
“真的是我错了啊?你说,我马上改。”他宣誓似的郑重。
“……”她张了张嘴,没好意思说出口,脸都红了,嗔他一眼,“你知道为什么会见红吗?”
“……”这么问他,他好歹也是学医的,明白了个七七八八,腆着脸讨好,“老婆,没有你老公这么强大的能力,咱能有双胞胎吗?”
她无语了,这不要脸的程度真是越来越没有底线!
她嫌弃地把他的脸推开,“你等着,明天你的光辉事迹传遍整个医院吧!带累着我丢脸!”
他完全不以为耻,接着凑上来,“放心吧,医生这点操守还是有的了!不会传!”
阮流筝气不过,“总之从现在起,你跟我保持距离,至少一米以上!等我宝宝生下来才撤除禁令!”
宁至谦愣了一下,惊呼,“哎!我把这茬给忘了!我……我们刚新婚啊!这就不能游泳了!”
“你还想游泳!自个儿去游泳池吧!仰泳蛙泳夏泳冬泳爱怎么游怎么游!”阮流筝说到做到,把他一推,至少推到了两米之外。
他怔了怔,开始暴走,“这俩破孩子!也太着急了些!一定是俩不懂得孝顺他们爹的皮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理解爹呢?三个月……三个月……好不容易熬到这一天还得熬三个月!”
高冷的宁主任居然开启碎碎念模式了……
阮流筝斜眼看着他,提醒他一句,“不是三个月哦,医生说我高龄,又是双胎,宝宝也不稳定,请你最好在我孕期一直恪守操守!管好自己!”
“……”宁至谦彻底黏了,半天,憋出一句,“这俩小讨债的,得,生出来我再好好收拾你们!”
“你敢!”阮流筝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你敢动他们我跟你没完!”
宁至谦一滞,“哎!这还没生出来呢,你就这么立场分明了?别忘了,你是我的!不是那俩小讨债的!”
阮流筝不以为然,“去!谁是你的?老公可以离婚换掉,孩子能吗?谁更亲一些?”
“我……你……”当年的最佳辩手,此刻指着老婆,除了你你我我别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温宜来敲门了,门也没关紧,一敲就开了,温宜顶着一张大笑脸进来了,“哎,流筝……”
一看,不对啊,儿子和媳妇这是干嘛呢?吵架?
“怎么了?大好事儿的,急眼干嘛?”温宜赶紧到儿媳妇身边去,一派护着媳妇的样子。
阮流筝看了眼宁至谦,撒娇,“妈,您看至谦,孩子还没生下来就要打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