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舟宇是高估了自己的自控能力,不,确切地说,他的自控能力还是不错的,不然这么多年,他也没犯啥作风错误,应该说,一个男人的自控能力大小在于他想不想控制。
他是个正常的血性男人,怀里抱着戴着自己婚戒的女人,突然,他就不想控制了,然后,就越演越烈了……
反正,马上就会跟她结婚了。他也这么想。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丁意媛清醒地发现自己睡在一堆花瓣里。
是的,某人的杰作,一房子的气球和鲜花,床上还撒了可笑的玫瑰花瓣。
昨晚的过程很痛苦,但是也很甜蜜,事情过后清醒过来,于有些莫名的心慌,好像失去了什么很宝贵的东西。骨子里,大概她还是个传统的姑娘吧……
因为这种心慌,她恨恨地骂了他一顿“混蛋”,然后,这家伙实实在在地竟然又想再混蛋一回……
她再也不肯了,还痛着呢,而且还要赶早去上班。
虽然清早的雄性动物很危险,但上班不能迟到的习惯根深蒂固,于是只是缠着她胡闹了一下,没有混蛋到底。
当然,幸福感爆棚的他情不自禁在她耳边说了一堆情话,海誓山盟之类的。
她听在耳里,被他温柔地圈在怀里,那些慌乱敢才渐渐散去,不过,却很没给他面子地刺了他一句,“别忘了你发的誓!如果图谋不轨可就找不到老婆的!”
哼,他的誓言?句句打脸吧!
第339章
如今,他也只能腆着脸没脸没皮地赔笑,至于找不到老婆这样的毒誓,发发也就算了,怎么也当不得真的,老婆好好儿地在他怀里呢。
丁意媛发现自己全身都是乌紫,还以为他昨晚下手这么惨绝人寰,看看他,好像也差不多,一身乌紫还混着她抓破的累累伤痕。这才明白,那滚了一身的,是花瓣汁……
某人还不自知,光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大秀身材,遇到她的目光还不要脸地一笑,“好不好看?”
她扁扁嘴,哼了哼,“在我见过的里面,当然是最好看的。”
某人有些得意,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她还见过谁这样光着?他是知道的,她昨晚还是第一次呢,话说,其实并没有期待过她快30的姑娘还会是第一次,他也不在乎这个,但是,她居然还是……那……到底是男人,那点喜从天降的感觉挡也挡不住……
却听得她再次哼道,“不过,跟尸体标本比的人,也还是头一遭遇到……”
“……”呃,那还有病患呢……
两人一起去的医院,而且两人都没换衣服。
自然有爱好八卦的同仁各种好奇。
“丁医生,你坐蛋哥车来的?”
“是啊,丁医生,你车昨晚没开回去?”
“你们俩……啊?昨晚在一起?”
作为医护人员,个个心细如发,眼神犀利,蛋哥脱下外套后,人人都发现了他脖子上指甲的抓痕,这下证据确凿,抓住不放了,“蛋哥,你说说,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
丁意媛虽然是个爽利妞儿,但是到底是姑娘,又是第一次,早被这些人的眼光给灼得面红耳赤,那神情简直就是给广大吃瓜群众坐实证据。
她死命瞪程舟宇,希望他给个答案遮掩一下,谁知道,他摸摸脖子上的抓痕,很欠扁地看着她笑,然后向所有人宣告,“这个……好吧,你们的诊断完全正确……”
“……”丁意媛受不了了,红着脸转身就冲出了办公室,将那一片起哄声甩在了身后。
今天她偏巧是有手术的,站了一整天,比平时都累。
晚上程舟宇等着她一起回家,见她十分疲累的样子,出于关心,扶着她,“怎么样?是不是还疼?”
早上丁意媛起床时差点摔倒的情形他还念念不忘呢。
丁意媛白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就三个字:都怪你!
他现在得偿所愿,怎么着他都行,低声下气地赔笑,“好好好,都是我不好……”
这话听着虽然没多少诚意在里面,但也还算顺耳,然而,他接下来的一句就欠扁了,竟然靠近她耳边说,“第一次是这样的,下次就好了……”
“……”还下次!
她猛然想起一个问题,她是第一次没错,她虽然活了快三十岁了,但是从小到大一帆风顺,而且品学兼优,争强好胜,学霸级的她上学的所有时间里都在用心学习,作为医学生,更是投入了全部的时间让自己成为出类拔萃的那一个,恋爱这种事,她没尝试过,也不是抗拒,而是,自负而骄傲的她并不喜欢学校那些同龄人,觉得男生们幼稚了些,专业上也被她超出一大截,她喜欢的,是比自己更强势的男人,所以,一来北雅,就被宁至谦成熟稳重、疏离冷淡的气质所吸引,成为宁老师的迷妹,但是,宁老师是流筝的,这让她颇为沮丧,算是人生中第一次失败了,谁知道,最后会落入一个冤家对头的魔爪,把简单纯洁的自己完全交付出去,而他,有这么简单吗?
别说啥过去她不应该在意!她就是个较真的人!她就在意!
想着昨晚他那些熟门熟路的行为,她忍不住横他一眼,“那你呢?你第几次?”
“我……”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见他这么犹豫,她心里可就不畅快了,狠狠地甩开他,“我就知道我吃亏了!”
他哭笑不得,庆幸自己守身如玉,赶紧牵着她,慌里慌张地解释,“我跟你一样啊!”
她一脸不信,“一样?你看起来业务很熟练啊!”
“……”这种业务,难道不是男人的本能?更何况,他还是医生……他咳咳两声,“丁丁!我真是没有历史,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
“你的誓言还能信?”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果然不能随便发誓的。
“我感觉你跟雷公是亲戚,要不,就是你发誓的时候给雷公全麻了!”
再次哭笑不得,“我又不是麻醉科的……”
一路,只听见他追着她解释、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