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琳也是一笑:“真是巧了,昨天还碰见你在外面约会呢,今天又忙着工作?这儿周末,怎么没出去玩?休息一下也是好的,别累坏了身体。”
凌阳神色不变,淡淡的:“工作要紧。”
“是呀!这对你来说却是是难得的机会,应该要好好把握才对。”
“父亲看重,莫不敢辞。”
周围人都噤了声,拉长了耳朵听这同父异母的姐弟针锋相对,不仅是茶余饭后的八卦,更关乎自己的未来!毕竟凌阳和凌琳之间的争斗在公司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要说凌琳最讨厌什么,就是听凌阳喊她的父亲为父亲。不仅让她觉得难受感觉自己的父亲被抢走,更为自己的母亲不平,曾经美好的家庭和爱都因为凌阳的出现而被破坏!如果可以,她真想让凌阳消失!
在外人眼里,凌阳只是父亲认回来的干儿子,就算有猜测他是私生子也没有得到证实。也因为此,站在她这方的人才更多,支持她的人才更用心。——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家产当然是要传给亲生子女的,凌阳,缺了那点血缘关系,就算被器重,各种关于遗产的流言四起。
凌琳不会戳破这一点,她压下心里的火气,笑笑,“那就辛苦你为我爸爸工作了。”
凌阳颔首,带着人,上车离开。
凌琳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笑容收敛,心里升起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遏制的危机感。
他太镇静平和,无论她说什么,他面对她时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次,那双黑色的眼眸里是温润的温和。
不像萧蕴,锋芒毕露。
……
赵小峰难得穿了件正式一点的白色衬衣和西裤,戒指只带了一个,两只耳朵上的耳钉一个不少,他歪头瞅了眼旋转门前的凌琳,嬉皮笑脸的问:“哥,这女的又找你麻烦?”
凌阳笑了瞬:“她能找我什么麻烦。开车。”
“哦。”赵小峰启动车子,快速驶离。
凌阳看了眼窗外,凌琳还为走,远远看着他也能感觉到女人身上的盛气凌人,不像郁颜……
他顿住,揉了揉额头。
*
郁颜接到消息,说萧蕴已经接到法院传去的资料。
但是这之后不是开庭,而是调解。
郁颜之前不了解诉讼离婚的程序,以为申请之后就只需要等待开庭,就算一审判决下不来,那她可以再次起诉。其实不然,人民法院会在开庭之前对当事人进行调解。调解不成才会开庭审判。
这是一个复杂而又繁琐的过程,不仅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更让郁颜感觉疲惫。
她不会妥协。
周日晚间,她在家用过饭后就准备提着黑猫回出租屋那边。父亲几次言说让她回来住,加之脚又伤了,一个人在外不方便。都被郁颜婉拒了,她想一个人住对她目前的情况来说会更舒服。
母亲几次想找她谈谈,郁颜不知道母亲要说什么,只是母亲的意图总是会被父亲厉声打断,便也就作罢了。对此,郁颜或许能猜到一些,更觉得住外面会更好——至少能免除不必要的家庭纠纷。
回到出租屋,半夜,郁颜睡到迷糊之际,突然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敲门声伴随着电话铃声的响起,让她疑惑。
她摸到床头柜上的电话。
“……”沉默后,她接起。
男人的声音喊着夜里的清冷和沙哑,“开门。”
郁颜坐在黑夜里,看了眼窗帘外昏暗的天际:“很晚了,有事吗?”
“放心,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离婚协议?”
“不是。”
“那不用了。”
萧蕴哑声一笑:“你确定?”
郁颜感到好笑:“确定。我要休息了,挂了。”
她挂断电话。
萧蕴听见电话里的忙音,呵地失笑,操!
他暮地转身往楼下走去,陈助理看见萧蕴铁青的脸,和浑身散发着的生人勿扰的冷气,手里拉着一个和他极不相符的女包。
很好,又吃瘪了。
萧蕴自己拉开车门上车,车门砰地关上,震得车身都抖动起来。
他可不是一次两次在郁颜这里碰壁了。
昨天也是。气得他肝疼!
陈助理跟着上车,启动车子,萧蕴烦躁的说:“谁让你动了?”
“哦。”他熄了火。
安静了会儿,萧蕴突然嗤笑一声,问:“她们女人是不是都这样?你主动去找了,反而更不理人?”
“……不知道。”
“如果你是女人,你是不是也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