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摔的太破,毕竟罐子还要留着用,扎着手被扔了就不合适了。
她提议去游戏厅玩,顾临告诉她这么早不开门。
哎,头发短见识也短的男人啊。
这一片的游戏厅她都去过,知道广利有个十八禁的游戏厅早上八点就开门。既然都要放飞自我了,那就干脆玩嗨一点儿吧。
顾临是真没见识,也是真君子,满墙的宅男女神和那些声色游戏机他都是只看了一下表示惊奇后就不看了。
认认真真的看她玩飙车游戏。
还要教育她别骑车上路,容易摔着进医院。
不是她给自己立flag,从在国外留学时候起跟同学一起接触了重型机车到现在偶尔约大斌他们跑两圈,她就没摔过。
她得意的想要笑话顾临这种老实孩子,又觉得这话现在说还不合适,硬生生憋下去,扯出个不自然的笑来。
因为顾临和她说话,她分神的时候游戏里的车撞到栏杆,失败了。
王苗从小零花钱就不怎么多,玩游戏都是特别省,两个币能玩半天的,一旦要再投币了她就会换个机器玩。
就算顾临拿着一麻袋金币,她也还是这个习惯。
她故意走到造型最浮夸的那台机器前面,拿起机器上的黑色塑胶杆跟顾临说,“我要玩这个。”
顾临立马投币。
那塑胶杆的一端是个方形小拍子,机器不断冒出乳胶质感的屁股形状物体,冒一个打一个。
平时来游戏厅这种东西王苗都不玩的,没什么意思,她更喜欢狙击和赛车,老虎机都比这个好玩。
她“啪啪”的打着,被打中的物体还会颤动,看起来挺真实的。
但还是无聊。
她把小拍子给顾临,“你玩么?”
顾临略略的眯了下眼,“我觉得打地鼠这么暴力的游戏不适合我。”
王苗被他眯眼的那个动作帅到了。
再看这些充满情趣意味的“屁股”,嗯,其实就是打地鼠。
她兴趣索然的把拍子扔了,想去寻找些别的什么游戏展露自己。
话她是不知道怎么说的,可玩游戏,好像,顾临也看不出来什么。
而且他那种看小朋友玩似的眼神让她既无语又有些心动,感觉自己被宠爱了。
每个机器前面都逛了逛,玩的时间最长的还是老虎机。
赌和博,大概就是人心底最大的侥幸和欲念。
最后他们拿着依旧剩很多的游戏币坐进了miniKTV的小包间。
没有帘子,但是四周的玻璃门上贴满了各种日本漫画里的小姐姐,穿很少衣服的那种,基本把里面都遮住了。
顾临掂了掂袋子里的金币,交代王苗,“不能退,交给你了,都唱完吧。”
“可以下次再来玩啊。”
“下次?我来玩还是你来玩?谁来我都不放心。”顾临递给她一个麦克风,自己戴上了耳机。
王苗也把耳机戴上,“我们一起来呀。”
顾临拿另一个话筒回她,“这边乌烟瘴气的,你喜欢骑那个车,等我买个体感游戏机放家里给你玩。”
声音通过话筒似乎被电流修了音,耳机里听到的话是如此清楚又有磁性。
王苗鼻子一酸,有些退缩。
她在界面上点歌,点的都是些抒情慢歌,主要是她唱歌没啥调,唱民谣不容易跑。
第一首点的就是备胎首选、绿帽歌王。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小姐,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这让我感到绝望,董小姐……”
她都开始替顾临绝望了,要是婚后才发现他以为的单纯白纸其实是张油画,他得多委屈啊。
要不说开了吧。
王苗把耳机摘下来,不敢听自己的声音,“其实我吧……”
顾临也把耳机摘了下来,“怎么了?”
坦诚真的需要很大勇气,尤其是知道后果可能是什么的时候。
“我……唱歌跑调。”
顾临笑起来,然后安静的看着她。他把手越过王苗的肩抓住了玻璃门的把手,坐在高脚凳上倾身吻住她。
王苗的背抵着玻璃门,能感觉到门被顾临紧紧抓住很稳当。
顾临的另一只手抚在她肩头,然后移到了她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