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想虔诚的献祭,虽然他既不年轻也不纯洁。
王苗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吧,按喇叭催他,他忙回过神跑到她身边。
然后没什么底气的把那盒套拍在户口本上,“结。”
王苗诧异的看他,伸手把盒子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告诉他:“我今晚得回家。”
这是什么意思?拒绝他的献祭?
他清了清嗓子,“明天不是去登记么,今天还回什么家?”
王苗发动车子朝着小区里面开进去,“你要真能坚持到明天登记,那我就不回家了。”
这个“坚持”是他想的那个“坚持”么?还是她在说让他控制自己不要乱来?
顾临吸了吸冻的通红的鼻子,等王苗把车停在楼下,硬留人:“上去看看顾二吧。”
“不想看顾二,你给我跳舞看吧,你跳我就上去。”
“……你在调戏我么?”
“感觉你挺喜欢的。”
是挺喜欢的……
顾临拉着她手腕往楼里走,“我让顾二给你跳舞。”
楼道灯坏了,往楼梯间走的时候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方向,他拉着她,掏手机打开手电筒,却突然觉得腰下一紧,王苗摸了一下,问他:“哪个顾二啊?家里的还是……?”
我……去……
她喝的真的是可乐么?
就算放飞自我也给他个缓冲的时间好不好,为什么突然飞这么快,他有些头晕了。
顾临把手电照在她脸上,“来,给你打光,开始你的表演。”
王苗抬手挡了下眼,弯起嘴角,“一飙车就兴奋。”
顾临那些微酒意在路上早被狂风吹散了,可回到家里,暖气一熏,又有些飘忽。他看着弯腰换鞋的王苗,看她对凑过来的顾二不耐烦的挥手:“走开蠢狗。”
而顾二居然还朝她摇了摇尾巴,欢快的跑走了。
他真的对她了解的太少了。
顾临把身上那笨重的军大衣脱了扔在沙发上,进屋找了套换洗的衣服去洗澡了。
高压水流喷在背上有酥麻的刺痛感,他不再匆忙,慢条斯理的冲着澡,甚至想着,如果王苗想离开,现在就走了。
如果她不离开,那就是不离开了。
冲洗完擦干净套衣服,他握着浴室门的把手,仿佛要开□□,是中奖还是花钱买了个假号,打开就知道。
就在他犹自鼓劲的时候,王苗忽然敲了敲门:“你是在上厕所么?别蹲太久,痔疮会复发。”
“……”
好的,他知道了,她没走。
顾临压抑不住笑的开了门,看到外面王苗已经套了一件他的T恤,挤进浴室,“冷死了,洗完了赶紧走。”
他让出地方,站在浴室门外听里面的水声,听了一会儿,扭头发现顾二也在歪着头听,踢了它一脚,“走开蠢狗。”
顾二朝他呲了呲牙,居然比对着王苗的时候凶。
王苗洗澡的时候,顾临闲的把床单换了床新的,然后拆开他买的那盒套,把连成一条的铝箔包撕成一个个小方块,然后全塞到枕头下面压着,确认从任何一个方向伸手都能摸出来一个。
“你在干嘛?”身后有声音。
顾临一惊,慢慢跪坐起来,抚了抚皱起来的被单,“铺床……”
王苗头发吹的半干,扎成个揪儿在头顶,把卧室门关了,坐在床边,沉默的看着顾临。
这个,好像有点儿尴尬……顾临清了清嗓子,“睡吧?”
“我要在上面。”
顾临没有反对的意思,单纯的好奇,“为什么?”
“没为什么。”
顾临伸腿趴倒,翻了个身,“那你来吧。”
王苗在他肚子上拍了一巴掌,“来个锤子啊,你不能稍微积极点儿么?”
顾临很委屈,不是她想在上的么,他配合着演臣服也有错?
他伸手把王苗拽倒,躺在下面把人举到自己腰上坐着,看了她一眼笑着问,“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灯下笑解香罗带,樱桃口咬杏花肋,可人心月光正照纱窗外。软玉温香抱满怀,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注)。
没有文化的流氓不是好流氓。
狂乱之时,王苗的丸子头松散开,长发拂在顾临胸口,碰到汗滴黏连在皮肤上。顾临伸手去撩,手背上一凉,以为是王苗滴落的汗,抬头一看她居然哭了。
就,一边上他,一边在哭。
干哟,这又是什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