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拿开那只包时,手边却触到了一样东西。
景瓷蜷在沙发里,看到时,小脸更是苍白。
她扑过去抢,她不想让自己最后的尊言被他践踏。
封央一手扣住她的手,将她拖到怀里,低头看了看她,然后一手按了那只白色的录音笔。
从里面,缓缓传来的话,他熟悉,是他和景月的对话。
后面……
“我不会爱她,永远不会!”他的语气很淡,和无情。
封央眯了眯眼,将那个放在她的面前:“为了这个,对吗?”
景瓷用力地挣开,但是怎么也挣不开。
“你爱上我,对不对?”他亲吻着她的侧脸,声音像是恶魔一样。
景瓷想也不想:“我没有!”
“你有!”他的唇从上到下,慢慢地吻她:“景瓷,你这里……”
他的手指扣着她的心口:“你的心里爱我,你的身体也爱我!”
景瓷流着泪:“封央,你混蛋!”
她低了头去咬他,用力地咬着。
封央抿了抿唇:“景瓷!”
她没有松口,直到唇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抬头,看到他的手上有一个深深的咬痕,看起来怵目惊心。
“现在,消气了没有?”他的声音很冷,然后将她抱到了床上。
景瓷缩着:“不要过来!”
她防备地看着他,而她因为踢着,长腿看起来很诱人。
而他看着那青青紫紫,心里有些懊恼,但是面上却是下不来的。
他和她,一样地骄傲。
平时再怎么样地宠着她,让着她,这时候,也没有办法低头。
“我不会再碰你!”他看着她,声音微冷,转身往外面走。
他离开后,景瓷的手抱住膝盖,全身都是冰冷的。
她没有办法忘记他在车里强暴她的情形,没有办法去接受这样的他,很陌生。
那个疼惜她,总是温温和和的男人,只是一个假像。
这个暴戾的他,才是他原来的样子。
景瓷抿了抿唇,就算是知道逃不出去,她还是要试一试。
她艰难地下了床,走到更衣室里找了一套轻便的衣服,再找了一双平底鞋穿上。
在更衣室的窗口这里,是背着主宅大门的,从这里跳下去的话,正好落在下面的草坪上。
景瓷打开窗户时,外面漆黑一片,凉风吹到脸上,很疼。
她其实很怕,犹豫了半天,才闭上眼睛。
正要跳下去之际,从卧室里一阵急乱的步子跑过来,然后意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了:“天啊,少奶奶要跳楼自尽了!”
声音尖锐,大概整幢别墅都能听到。
景瓷本来是正面跳的,被这一声一惊,竟然就滚了下去。
接着,身上传来了一阵巨痛。
特别是脚踝那里,生生地疼着。
上次被封央拉伤的那处,大概又伤了。
因为意儿这一叫,惊动了别墅的所有的人,包括封央。
封央几步就上楼,找到更衣室,意儿一脸刷白,指着窗户的方向:“先生,少奶奶跳下去了!”
封央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快步下楼。而这时候,别墅里的下人也立即将庭院的灯全打开。
就着光线,他远远地就看到景瓷坐在那儿。
她咬着唇,小脸上有着痛楚。
看着她坐在那里的模样,他忽然不太急了,慢慢地走过去蹲在她身边,语气很冷:“你怎么不跑了?”
景瓷疼得厉害,垂着小脸不想和他说话。
这时,意儿也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一看景瓷,都要哭出来了:“少奶奶,你为什么要自尽?这幸好没有什么,要不然,我这一辈子都过得不安!”
景瓷看了看她,有些无语,要是封央不在,她大概是会解释的。
封央看看她,然后对着一旁的意儿说:“你看你少奶奶像是要自尽的样子吗?要自尽的人,不会穿得这么整齐的!”
“我也不会光着身体自尽的!”景瓷冷冷地说。
封先生也不忙着帮她。而是附和着说:“是啊,确实是的,这样的话,也不用太难看,不会被那么多人看到!”
景瓷十分火大,她强撑着自己想起来,封央终于伸手抱起她。
她伸手格开,结果自己重重地摔下去,脚更疼了。
封央看了看她,大手握住她的腰:“又掉了?”
景瓷不说话,他抿了抿唇,试了试,然后用力往上一推。
咯地一声推上去了。
但是她也痛出一身汗。
封央将她抱了起来,对着意儿说:“去拿些药酒来。”
意儿呆了一下,然后就立即跑远了。
景瓷在他的怀里,还是有些不安份,扭着想要逃开。
封央的大手用力地拍了她的屁一股两下:“不想自己的脚废掉,就乖乖地不要乱动。”
景瓷抿紧了唇,不挣扎了。只是也没有再和他说话。
回到主宅的大厅里,他将她放下。
因为大厅的西角,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景瓷这才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头上都是草屑,身上也是泥污,因为今天草坪才冲过水。
简直不能看,还有脸上黑乎乎的。
封央将她的鞋子除掉,接过意儿送过来的药酒,抹了些在她的脚伤处,开始推。
偌大的别墅里,响起了杀猪一样的叫声。
而且,持续了很久。
他一点也没有温柔,像是故意要弄痛她一样。
推完药了,又晾了一会儿抱她上楼,将她扔到浴缸里洗干净。
景瓷着地的时候,感觉自己能走。
她小心地走了几处,一抬眼就看到封央站在浴室的门边。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又可以走了是不是?”
景瓷直直地望着他的眼里,坚定地说:“是,封央。我必须要走!”
他的手扶住一边的门,语气轻描淡写:“你的意思是,解除婚约?”
他这么说着,景瓷的心颤抖了一下,有一种毛骨耸然的感觉。
但是片刻后,她就坚定起来:“是!”
“很好!”封央微微地笑着:“景瓷,你可以拭一拭,你能不能离开我!”
景瓷的心里一阵恶寒,但是她必须和他说清楚。
“我们之间,就是一场错误,封央,我没有办法和你继续下去!”她的小脸冷着,事实上,她也不允许别人那样对她。
封央的眸子注视着她的,轻轻地笑了笑,捏住她的小下巴:“错误?那你和顾湛呢,就不是错误是吗?”
“我用过的女人,在A国里,还没有人敢再要!”他的声音冰冷。
而景瓷厌恶极了。她拍开他的手:“不要用这种语气说我,封央,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更不是一件东西,也不会是你用来复仇的工具!”
“工具?”封央的眼里满满的阴鸷。
她真会想。
如果他只当她是工具,他为什么会那样轻易地放弃了计划,为什么迁就她,一次一次地让步。
而她,对他的形容,就是工具。
他对她的好,全都诠释在这两个字里面了。
封央轻轻地笑了笑,他弯着腰,俊颜与她的小脸齐平:“景瓷,你真看得起自己,要工具,景月那样才叫工具!”
“你好好地在我这里,被意儿叫成少奶奶,即将和我结婚,你说我当你是工具。你呢?”他的手蓦地握住她的心口:“你这里,又当我是什么,备胎吗?”
他沉沉的笑着,笑声里有着说不出的阴沉。
景瓷颤了一下,她抬眼望着他,而他的手用力一握,她痛得脸色发白。
他伸手将她扯到怀里,逼近她的脸:“还在想着他吗?”
景瓷被他彻底地激怒了,扬起了小脸:“是!”
他的脸,变得铁青,而后她的身体被用力地抵向了浴室冰冷的墙壁。
衣服落地,他再一次狠狠地占了她。
撕心裂肺的疼痛中,他扯起她的头发:“说,你还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