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头看向她,笑的极其妖孽:“我想看看,封央陷入爱情的模样,仅此而已。”
景瓷冷眼瞧着他:“你认为他会爱上任何人吗?”
看着她不相信的表情,宴北凉笑的更恣意了:“放心,你可以的!”
他的话一顿:“关键的时候,我还可以帮你把观月救出来!”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景瓷看着关上的房门,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和宴北凉认识很多年了,可却从未看懂过他。这就是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
忽然,她想起了宴北凉的那句话,人以群分。
他和封央都不是省油的灯。
宴北凉刚出了门,就看到封央急促的往这边走,他衣着整齐充满了精英的味道,不知道从哪个会议室里厮杀出来的。
他看着好友,轻轻地笑了:“病好了,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他无视封央阴沉的面孔,接着说:“你要是金屋藏娇,也应该换个地方,医院实在是没有情调!”
封央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蓦然顿住脚步,眼眸微冷的扫过他:“你进去过?”
宴北凉不以为然,笑的像是偷腥的狐狸:“你不在,我当然要进去陪陪她了!”
封央只觉得他的笑相当的刺眼,一拳便朝着他的俊颜打了过去。
宴北凉险险的躲过,长长的舒了口气:“放心,我又没把她怎么样,你这是吃什么醋?”
说完,也不顾封央冷清的脸,径自带着笑意离开了。
封央站在原地愣了几秒,他吃醋了吗?
看着自家总裁阴冷的面孔,身后跟着的特别助理也有些胆怯,敢惹总裁生气的,也只有宴少爷了。
当封央推开房门时,对身后的几个人说道:“去会议室等我。”
然后就径自越过房门,走进病房里。
他进去的时候,景瓷依旧坐在床上,表情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
封央随手将外套放在沙发上,走过去问道:“宴北凉有跟你说什么吗?”
景瓷回过神,美丽的眸子眨了眨:“他说,你不要我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神情取悦了他,或是别的原因。封央竟幽幽的笑了,直接掀开被子上了床。
他侧身躺着,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缕秀发,慵懒的瞧着她:“你相信吗?”
他狭长的眸子尽是笑意,也柔和了整个脸庞,看起来平易近人了些。
景瓷对上他的目光,缓缓开口:“封央,我是你的专属物品吗?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封央看着她精致的面容,忽然觉得她可爱的不得了。
他勾起唇角,揉了揉她的发丝:“看来,宴北凉在你这里也没占到便宜。”
看着景瓷依旧皱着眉头的样子,封央耐心的解释着:“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会来这里。”
他本来在会议室开会,中途收到了商子遇的消息,扔下所有人赶了过来,只带了几个贴身的特助。
只是这些,他不准备让景瓷知道。
他悄然靠近了些,灼热的气息全部洒在她的颈侧:“景瓷,想我了吗?”
景瓷抬起眼,望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吗?”
封央笑着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可是现在,我更想吻你!”
其实宴北凉给他下药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他只是没有说破罢了,怕坏了某人看戏的兴致。
反正,他的目的只是想把景瓷捉回来,她只要在他身边,这就足够了。
当然,他也立即停止了那药,此刻景瓷蜷在他的怀里,他再没有反应就不是男人了。
景瓷有些惊恐的看着他,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不是,不能……”
封央已然除掉身上最后一丝衣物。坏笑着靠近她,眼中闪烁着火光:“我不能吗?”
当她得知他不能的时候,心是放下的,所以这些天的相处也没有拘束,可是现在……
她的心慌了,乱了。
可是封央不准她想,只能顺从他。
豪华的病房里响起细碎的低吟声,让会议室里的几个人有些坐不住了。
其中一名男子站起来,清了清嗓音说:“我们还是回避吧,总裁不希望我们听到他的私事。”
其余的几个人也默默地站起来,只有苏陌。愣愣的坐在沙发上。
她的表情有些难堪,她从未想过封央会为了女人抛下公事,而他竟然连门都没关,是想让她死心吗?
因为她不服从他的调令,执意不肯离开他,所以他就这样击碎她的心吗?
最后,她有些仓惶的走出去,路过玄关的时候,她仍是不舍的回头望去。
房间内,情动的声音未止,封央就像开了荤的饿狼,整整大战了三个小时。
景瓷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因为太多次的欢愉而低泣出声。
“乖,最后一次!”他轻声诱哄着。
景瓷摇着头,她实在承受不了那么多,最后哭着求饶:“封央,不要了!”
她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最后直接哭在了他的怀里,久久不能平息。
不知怎么的,封央的心中升起一抹怜惜,伸出手为她擦拭眼泪,但似乎越擦越多。根本止不住。
他忽然想起那句话,女人都是水做的,真的一点也不假。
他干脆俯下身子,吻去她眼角的泪水,黑色的绸缎般细腻柔亮的长发缠绕在他的手臂,男人轻轻抚着她的背,耐心的安慰着她。
片刻后,景瓷终于沉沉的睡下了。
封央的目光扫过会议室的方向,方才人走的时候他是知道的,苏陌是他的秘书,对他忠心耿耿。也吃了很多苦。
MS国际逐渐雄起的这些年,虽然他很器重她,但对于她的心思,他是决不能宽容的。
如果今天过后,她仍是对他抱有幻想,他就只能送她离开了。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床上也只剩下他一个人。
浴室里传来流动的水声,封央勾起唇角,只披了件浴袍就往里面走去。
景瓷疲倦的躺在浴缸里,忽然听到拉门的声音。睁眼向外看去,却呆住了。
方才因为太过沉迷于激情,竟然没有发现他身上的杰作。
那到处用口红写的字充斥了他的全身。
封央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慵懒的靠在门边:“每当我看到这些字,都想把你脱光了,打一顿!”
景瓷清弘的水眸晶亮晶亮的,情不自禁的道:“为什么是脱光?”
封央凝视着她白净的小脸,嗓音低沉:“因为穿着衣服打是家暴,脱了衣服打是情调!”
景瓷被他的理论折服了,不过片刻,她忽然意识到:“你身上的字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朝着里面走去。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还装!”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大手也开始变得肆无忌惮,绕到她的身后,啪啪两下打的毫不留情。
景瓷被打的眼泪汪汪,扬起小脸看着他:“封央,你混蛋!”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居然用这种方式打她。
封央笑的恣意,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精巧的下颚,很慵懒很邪气的问她:“谁让你恶作剧了!”
景瓷俯下身,仔细的看着那些字,然后从化妆台拿了支口红过来,在他身上写几个字。
她委屈的看着他,小脸带着动人的绯红:“你看,这不是我写的!”
封央仔细对比了下,还真不是她的字迹。
将她的身子拉起,霸道的圈在怀里:“好了,现在你也写过了,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景瓷有些生气,水嫩的唇嘟起:“不公平,你都把我,那个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封央坏笑的凑近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哪个了?”
景瓷软在他的怀里,小手锤着他的胸膛:“真坏!”
封央的手臂收紧,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带着笑意说:“这可是你欠下的债,即使你没有做这些,我也会一样把你捉回来!”
景瓷滞了滞,心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难道他对过往都不追究了吗?
她不知道的是,封央说完这句话时,也震住了。
他轻轻地推开她,声音带着抹不自然:“帮我洗掉这些该死的字。”
景瓷瞪着他,男人真是喜怒无常。
她愤恨的蹲下身子,拿了些沐浴露过来,抹在他精壮的身体上,开始洗起来。
片刻,景瓷忽然听到低低的声音,她诧异的抬起头,但封央的面上毫无表情,难道是她听错了吗?
她抿了下唇,可能是自己幻听了,但她没有发现的是,封央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火光。
这些字不是轻易能洗掉的,不管她怎样清洗,都带有痕迹。
景瓷不知道他是不是上瘾了,动不动就把她扯到浴室里,让她给清洗。
但从那天后,他就没有再碰过她,最多只是激烈的热吻而已。
早晨,她醒来的时候,封央已经离开了。
但是房间内的檀木香和床边遗留的温热,都特别的真实。
一连几天,封央几乎都是早出晚归,景瓷却忽然有种轻松地感觉。
甚至。她都不认为自己住在医院里,都已经忘记他的存在了。
这天,景瓷从浴室里走出来,刚刚洗完澡,因为封央不在,她都忘记要拿睡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