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笑了,又开始使坏:“真的只是应付父母吗?”
“你觉得还应该有点别的?”
他那时候刚回国,家里天天张罗给他相亲。不是这个部长的女儿,就是那个董事的孙女。那些女的拿腔拿调,应付得他焦头烂额。
就在这时余心出现了,漂亮大气身材好,偏偏天生怪力,脾气又大。她家里爹妈比他家长辈还要缠人,她又不能动手打人,只能找人演男朋友。
霍正希和她算是知己,惺惺相惜。
“那你有没有对她动过心?”
“不敢,打不过她。”
颜色笑得差点岔气,拉过霍正希的手腕子仔细看。其实也不算很细,男人中算正常的,只是余心那力道和打架的气势,霍正希还真可能搞不定。
刚才她听郑辉煌说,余心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对方有十多个人。她把这些人全都打趴在地,自己只被划伤一个小口子。
这样的妹子,幸亏两人不是情敌。
她在那儿研究霍正希的手腕,没留意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起了一点变化。不知什么时候,对方变被动为主动,反扣住了她的手。
“哎,你干嘛。”
“我在想,你刚刚是不是还想问我另一个问题。”
“什么?”
“我跟余心有没有实质性的接触。比如接/吻,再比如上/床。”
包厢里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颜色结结巴巴:“怎、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你没问过类似的问题吗?”
颜色抚额。好吧,她以前确实比较大胆,那时候撩霍正希,她是什么都敢问的。
可她也不是永远一往无前的。
☆比如那一次,被他问了要不要试一试这个问题后,颜色就彻底怂了。
偏偏霍正希还不放过她,居然又添了一句:“你这么关心我喜欢看哪种电影,是想跟我试试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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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知己这个问题,我们得好好采访一下希哥。
提问:希哥说余心是知己,是红颜知己吗?
霍正希:她跟我属性相同,做不了红颜知己。
提问:什么属性,哪里相同?
霍正希:同为男性。不,她比我更男性。
☆、第 39 章 下水
☆三月里初秋的黄昏,屋子里有些许的凉。
颜色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 打破了客厅里的宁静。
她赶紧拿手捂住嘴, 不住地跟霍正希道歉:“不好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
刚刚那一下太厉害,不知道有没有喷到他脸上。
霍正希把桌上的纸巾盒拿过来,递给颜色:“传染了吧。”
“嗯, 好像是有点儿。”
“那你回去吧,别在这儿待着了。”
颜色也很想跑, 可脚又不听使唤,支了半天有点软, 正慢慢地直起身,外头有人回来了。
沈继和华三多拎了东西进来,一见屋里这两人, 沈继笑了:“我们马上就走,你们继续。”
华三多有点郁闷, 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希希, 我们给你买晚饭回来了。”
忍不住又添一句:“颜, 你要不要一起吃?”
颜色再待不下去, 脚底抹油溜了。
她一走, 沈继立马坐到霍正希对面盘问他:“你怎么回事儿?”
“生病啊。”
“不是说这个,刚刚那个颜色来了?”
“对啊,你不是看到了吗。”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邻居。”
“就这么简单?”
霍正希抽张纸擦了擦鼻子:“还能有多复杂。”
沈继的目光落在桌上几道菜上:“又是煮粥又是做菜的,这小姑娘对你意图很明显啊。你不考虑考虑?”
“你们中午还一起吃饭了,你是不是也要考虑考虑。”
“我那是为了你, 要不是我告诉她你病了,你这会儿能喝上粥。哎,我话没说完啊。”
霍正希往房间走,走过华三多身边时,拿了他手里买的晚餐,又小声说了句:“沈继找你有话说。”
华三多立马高兴地迎了过去:“小继继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恶心得沈继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过了几天,霍正希病好了,在学校餐厅撞见颜色。当时她正排队等微波炉热饭,霍正希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打了声招呼,颜色激动得立马跟着他跑了,把热饭的事情丢在了脑后。
她一路跟着霍正希到了某家快餐店的柜台前。霍正希看她一眼:“你饭热好了?”
“还没。”
“那你过来干嘛?”
颜色笑得很甜:“跟你一起吃午饭啊。”
难得有机会在学校一起吃饭,颜色才不会放过他。她没话找话,问对方吃什么:“披萨吗,我觉得他家的色拉挺好吃的,你试过吗?”
霍正希没搭她话茬,用熟练的英语点完餐后,拿了号码到一边等着。
颜色好奇凑过去看了他的收据:“你披萨和色拉都点啦,吃得完吗?他家量挺大的。”
“色拉是给你点的。”
“你这是请我吃饭吗?”
“嗯。”
“你人太好了吧。”
如果有眼镜的话,霍正希这会儿肯定会装模作样推一推。
他低下头去,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点笑意。
“难得请你一顿也没什么,毕竟你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过得比较紧巴巴。”
“嗯,什么意思?”
“我上次看病的账单,医院寄到家里来了。”
颜色想了两秒才明白,他说的是上次她把他鼻子打伤,去医院看病的事儿。当时她就很豪气地要给他付医药费。结果人家既不刷卡也不收现金,直接就让他们回去了。
过了这么久,账单才寄来。这个国家的医疗系统真是人性化啊。
没想到很快颜色就被啪啪打脸。
她随口问霍正希:“一共多少钱?”
“我没细看,大概一千多吧。看诊、治疗、用药,应该差不多。”
颜色还在那里傻呼呼地计算:“现在汇率五多一点吧,一千多,那就是两百多澳币。哎哟,这里看病自费还挺贵的。”
霍正希笑出声来:“一千多是澳币,不是人民币。”
“什么?”
颜色这一声吼,把给他们服务的快餐店小哥给吓着了。对方拿着他们的色拉和披萨过来,小心翼翼招呼了一声:“不好意思,你们的……”
“谢谢。”
霍正希接过东西,冲对方道了谢后,把颜色带离开了现场。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颜色手抖脚也抖,不死心地追问:“你没骗我吧?”
“我没那么无聊。”
“怎么会这么贵,居然要一千块!”
“不是一千,具体应该是一千五百多。零头我给你抹了。”
颜□□哭无泪,把手伸进包里摸钱包:“我、我现在没这么多钱,先给你个零头可以吗?”
一千五百刀,换算成人民币得近八千块。谁能想到,霍正希一个鼻子居然这么贵。国内整容垫鼻子也不比这贵多少了吧。
这个国家的医疗系统都是强盗吗!
颜色很郁闷:“不是说这里的人看病都免费的嘛。”
“本地人是,留学生没有Medicare(全民医保卡),公立医院也要自费。”
他这收费不算贵,如果过夜的话,光一晚的床位费就得两千多。颜色会抹脖子自杀吧。
霍正希不知道,颜色现在就很想死。这八千块的负债,她要去哪里攒。她在那里算她打工的工资。
“一小时才十二块钱,老板黑心死了,都不到最低工资。我现在一周也就上二十个小时,一分不用还得六七礼拜才能还清。我那一书包砸下去,怎么这么贵啊。”
看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霍正希有点不忍心,就没再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