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绿乔,你跟他出去,我的司机会送你回家。”语气很是彬彬有礼。
方绿乔摇头。
语气彬彬有礼中带着一丝丝无奈:“你可真让人头疼,再不走的话,送你出去的就会变成这里的保全人员。”
话音刚落,唯恐天下不乱的琳达已经迫不及待向保全人员挥手了。
两名保全人员一定早就看那名奇装异服的女孩不顺眼了,来得很快,不由分说,一人一边架着方绿乔的臂膀,往着会场拖。
方绿乔还在摇头,拉扯中高跟鞋掉落一只,因裙子太短,露出一角安全裤的颜色,是可爱粉色系。
还真是……
再反观起连嘉澍,对于方绿乔此刻的窘态置若罔闻。
拉扯中,粉色安全裤露出的面积又多了一点,此时,方绿乔脸上的泪水就和那抹粉色一样,想藏也藏不了。
泪水弄晕了她的眼线。
真是一团糟。
可惜,安德鲁不在这里。
安德鲁不在这里,那么她就只能暂时客串安德鲁的角色了。
“放开她。”低低叱喝一声,林馥蓁一步步往方绿乔走去。
两名保全人员停下拉扯方绿乔的动作,但没有松手,看了她一眼又去看连嘉澍。
“这块场地是我掏的钱。”林馥蓁指着巨大的主题牌匾,明明白白写着聚会发起人名字。
经过眼神交流之后,两名保全人员放开了方绿乔。
现场唯一的声响来自于林馥蓁鞋踩地板声,节奏从容淡定。
捡起方绿乔掉落在一边的鞋,把鞋工工整整摆在那只裸.露的脚边。
直起腰,推了推眼镜,冲着方绿乔笑了笑。
周遭安静极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在极度安静的空间中,方绿乔低低说了声“谢谢。”
相信,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方绿乔口中谢谢针对谁。
自然是勒令保全人员放开她的人;是帮忙她找回鞋子的人;也是让她站在这里的人。
林馥蓁再推了推眼镜。
也不知道几分钟后,方绿乔会不会对她说出这句谢谢悔不当初。
“看看,那个恶毒的女人都对我做出什么?她是个心肠歹毒的女魔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写哭的桥段。
特属于小刺猬的告白仪式:嘉澍,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女孩很爱很爱一个男孩。
虐。
两个女孩截然不同的告白方式,有人在口头上,有人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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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峦帼因为联系更新一个月,太累了,明天不更新,后天八点我们不见不散
☆、年轻气盛
林馥蓁再推了推眼镜。
她的站位刚好挡在连嘉澍和方绿乔之间, 往左一步,那道视线空了出来,这样有利于那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
余光中,连嘉澍的脸一掠而过,表情很冷。
心里苦笑,这人在上个周末还把自己堵在不知名的小巷, 威逼利诱。
你方唱罢我登场。
刚站好, 方绿乔已经穿好了鞋, 她再次站停在连嘉澍面前, 这一次,连嘉澍没赶她走。
“连嘉澍,我知道我喜欢你光不是在口头上说说而已, 我会为我喜欢你这件事情负责,并且付诸行动。”方绿乔说。
环顾四周, 目光找寻着, 最后落在那名服务生手中的托盘上, 走了过去, 拿起酒再拿最大号的酒杯。
把大号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只是,这个“一饮而尽”的过程并不是很顺利,从握酒杯的手势一看就是新手, 喝得太猛,导致于部分酒液沾湿领口。
不去理会沾湿的领口,空了的酒杯放回托盘。
站在那里,方绿乔大声说着:“你们谁有烟?能把你们的烟给我吗?”
在场多的是怕不够热闹的人。
方绿乔在极短时间里就拿到烟, 提供烟的人还顺便给她点上烟。
没有幽默感的小可爱一定觉得抽烟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其容易程度就如同拿一根吸管吸饮料。
可谁知道……
满口辛辣都把她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又是流眼泪又是不停咳嗽。
看吧,暴露了,即使拿烟的姿势演练得够熟悉了。
但是,钢笔不是烟啊。
被尼古丁呛得通红的一张脸朝着连嘉澍,相信,小法兰西现在的表情肯定把方绿乔的心看凉了。
她可是好不容易把那根烟抽完。
她把能表达的都表达完了。
连嘉澍,你看,我穿成这样,我抽烟喝酒,好女孩从来不会做这些事情的,为了你我愿意尝试去改变,这也是我为我爱你这件事情负责。
衣着暴露,抽烟喝酒就可以变成坏女孩了?
可真单纯,单纯得都让人心疼了。
预想中一整套表达“我不是好女孩”的行为艺术已经表演完了,可为什么心上人还没有任何表示呢?
还不够吗?
方绿乔再次环顾四周。
眼神略显迟疑之后,再看了连嘉澍一眼,朝乐队走去,和乐队领队一番窃窃私语。
乐队领队也许是励志电影的爱好者,女孩的话让他误以为自己是电影中某位在特使时刻起到关键作用的路人甲。
这个想法让他忘却他是拿了薇安的酬劳。
在乐队领队的示意下,安静的氛围忽然响起怪异的音乐旋律。
等着看热闹的人满脸困惑。
直到女孩走到一边用来作为装饰作用的钢管前,看客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位是想表演钢管舞。
在怪异的音乐旋律中,方绿乔一手抓住钢管,踢腿,摆出钢管舞女郎们表演前的招牌动作。
只是呢……
在看客们也就刚睁大眼睛,表演者就从钢管摔落了下来。
没有幽默感的小可爱,钢管舞可比抽烟喝酒还要来得难多了,钢管舞更不是猴子爬树。
偏偏,那位不信邪。
从地上爬起,再次对钢管发动冲击。
不仅钢管舞不是猴子爬树,而且你的身手远不及猴子。
看看,第二次摔下来了。
乐队很好扮演着作为励志电影关键的路人甲角色,怪异的音乐还在继续着。
方绿乔似乎从音乐中得到鼓励,还想在为第三次冲刺做准备,花掉的眼妆,两种颜色的头发,瘦小的身板,还有那双惹眼的高跟鞋,让她的准备动作显得无比滑稽。
但那滑稽的模样并没让现场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
这要是放在平常,这群坏蛋都不知道会笑成什么样子。
只是,这会儿,谁都没有笑,连琳达也没有笑。
是不好意思笑,还是笑不出来?
方绿乔第三次手牢牢抓住钢管。
林馥蓁眼前人影一晃,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直把林馥蓁看得头晕目眩。
连嘉澍快步朝方绿乔走去,强行把方绿乔的手从根钢管拉离下来,似乎是防止方绿乔再做蠢事,连嘉澍并没有放开方绿乔的手。
林馥蓁出神看着那紧紧缠在一起的手,直到冷冷的那声“够了!”她这才回过神来,嘉澍把她吓了一跳。
乐队停止了演奏。
连拉带拽方绿乔被连嘉澍拉离钢管处,两人往着会场门口,脚步在那扇门面前停顿,紧紧关闭的门板阻挡住他们的脚步。
连嘉澍回过头来。
林馥蓁迎着那束冷冷的目光。
“那扇门九点半才会打开。”晃了晃手机,“现在距离九点半还有七分钟半。”
林馥蓁笑了笑,但愿,她的笑没有像在哭。
迎着连嘉澍的目光:“嘉澍,我以为你会看完那支钢管舞,但你没有。”
为什么没能看完整支钢管舞的原因是什么不得而知,林馥蓁也不想知道,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心遗憾极了,很遗憾很遗憾。
很遗憾,嘉澍没能等到那扇门打开,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