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吃过早餐之后带你过去。”
“好。”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让一旁走过来的工作人员忍不住笑着道:“傅老师,你最近春风得意啊。”
傅博言扬眉,低头看了眼暖暖道:“是吗?”
暖暖抿唇,看向一旁,眉眼弯弯的看着。
其实她还挺喜欢这里的,绿草成荫,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色映入眼底,而且一旦到了夏天,这一片都特别的好看,空气清新,风景优美。
暖暖在下面伸手扯了扯傅博言的手指,朝他眨了眨眼。
傅博言轻笑,伸手揉了揉她头发,低声道:“等会他们也会有骑马的活动,我们也一起参加。”
“好。”
其实要说他们是作为主持人,不如说是也是一对嘉宾比较合适。
因为很多活动,要分组的时候,暖暖跟傅博言都会参加到其中。
之所以说需要主持人,是因为心愿单上面的东西需要他们去完成。
*
吃过早餐之后,大家休息了一会之后便开始活动起来了。
草原上的项目,大多数设计的都是具有挑战性的,很多嘉宾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未曾有过接触。
但好在,像骑马活动这样的,都有专门的人指导着,所以安全问题不需要过多的关系。
而暖暖这边,她跟傅博言在一起骑马。
傅博言带着她,好在摄影师也是有眼力劲的,因为这会不需要主持人的原因,也没有跟拍他们两,任由他们两去一边玩着。
“我有点怕。”
傅博言伸手给她,笑着道:“我牵你上来,不用害怕。”
“可是…”暖暖抬眸看着骑坐在马上面的人,有些迟疑,内心深处,对于马这样的动物,她是害怕的。
“真的没事,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
暖暖顿了顿,在看清楚傅博言眼底的东西后,莞尔一笑的把自己放心的交给了他。
骑上去之后,她突然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的恐怖。
在下面看的时候,确实是觉得很高,很恐惧的感觉。
傅博言浅笑,低头问她:“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暖暖道,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马的身体,觉得眼前的这匹马,还算是温驯。
两人慢慢的骑着马往另一边走。
大概逛了一圈之后,再次回到原点。
上午的节目录制还算是简单,录制完成之后,大家便都休息了起来,除了特定的项目之外,其他的很多时间其实都是自由活动的,想看嘉宾到底如何去发挥,去如何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和其他的一些东西。
这个节目,最主要的便是说大家如何相处。
之前存在的一些不好的东西,该如何才能说开,之前说不出来的一些道歉的话语,要怎么样,才能说出来,得到原谅。
这大概就是节目本身的意义。
有时候暖暖看到嘉宾们的对话,自己都会忍不住的想哭。
特别是看到其中的一对父女的时候,她会想到自己,如果当初没有那些事情,她是不是也能享受到父爱。
甚至她会想,陈润看到这些情景,会不会觉得后悔,会不会觉得难受,是不是曾经也对自己有过愧疚之情。
但这些,暖暖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
她想,或许是有的,但她原谅不了陈润,至少短时间内,无法彻底的原谅。
现在能在一个节目录制,已经是她下的最重要的一个决定了。
她失神之间,傅博言正在一旁观察着她。
“暖暖。”
陈泽叫她:“过来一下。”
“噢,马上。”
暖暖应着,快步的往陈泽那边走去。
站在陈泽面前后,暖暖眨了眨眼:“怎么了?找我过来干嘛?”
陈泽抿唇,说了声:“找你说点事情,跟我过来。”
“去哪里?”她看着陈泽握着自己的手。
两人走到没有人在的地方,迎着风,背对着太阳,陈泽抿唇,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暖暖道:“你是不是很久没去看医生了?”
刚刚陈泽在接到她心理医生电话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有半年没去过医院了,也就意味着她的药已经断了有将近半年了。
闻言,暖暖一顿,转头看他:“医生跟你说的?”
陈泽点了点头:“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不吃药能睡着了?”
心理医生,虽然是程清找的,但因为暖暖对自己母亲不怎么信任的原因,最开始的时候,都是陈泽陪着她去看医生,所以陈泽知道的事情,比暖暖的父母知道的还多一些。
只不过后来,暖暖想要跟Z市的一切都断了联系的时候,才没有再继续的让陈泽陪着自己去医院,但医生跟陈泽的联系,却偶尔还是会有的,这也是暖暖自己听到医生说的。
不过这些,她都不怎么在意。
本身来说,陈泽便是了解她最多的。
“有时候能。”
陈泽有些担忧,低头看她:“暖暖,你说实话,为什么不愿意去看医生了?”
暖暖微怔,安静的没回答。
为什么不去看医生了,无非是不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一个心理病人,患有极其严重的心理疾病。
她不想要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就像是读书时候那样,每到开家长会的时候,同学都有家长到场,只有她,家长的位置要么是空着的,要么便是她妈妈的助理去的。
陈泽神色担忧的看着她良久,有些难以启齿的轻声询问:“是不是因为…那个人快要放出来的缘故?”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不会出现你们想的那种情况。
我不舍得。
这是治愈系,她只会越来越好,不会再被虐。
至于做了坏事的人,终究是有自己的恶报。
我来说个题外话...
我大概要改笔名了。
改了一个难听的之后,还爱我吗?
补充一句,新笔名大概叫做:时星草。
第48章 不躲我了
热热闹闹的声音, 传入暖暖的耳畔。
另一边是无尽的热闹,可她这里, 却是非同一般的安静。
从陈泽说完那句话之后,暖暖的脸色瞬间白了不知道多少, 脸色是难以言说的惨白,像是正好触碰到她的某个敏感点一样。
陈泽说的那个人, 是保姆。
现在正好是六月初, 没记错的话,那人还有两个多月就要被放出来了。
有期徒刑的年限, 也够了。
如果说, 她在担心什么,之前一直没有说出来的话,那现在, 确实是被陈泽一语道破了。
她确实是在担心这个,她有的不仅仅是担心,还有害怕。
恐惧就涌入心头一般,难以克制。
陈泽看着她的神色,觉得难受,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 当他看到暖暖看人时候的目光, 全部都是陌生的。
即使是她的父母, 她也觉得害怕,好像所有人都会伤害她一样。
她的安全感,在那个时候就崩塌了。
沉默了良久, 暖暖才低应了一声:“嗯。”
陈泽微愣,有些诧异的看向她,要知道以前问这些事情,暖暖基本上都是不搭理陈泽的。
即使是搭理,也从来不会说实话。
至少,不会把自己的脆弱表现在他的面前。
他静默了良久,才抿唇道:“暖暖,过去的事情,我知道你肯定没办法忘记,但现在一切都很好,那个人也不可能再靠近你,你也不可能再备受她虐待,所以你要试着走出来了,知道吗?”
道理,谁都能明白。
但是该如何去走出来,是暖暖的一个选择。
“我知道。”她转头看向另一边热热闹闹的场景,傅博言应该是正好在做采访解说,声音偶尔能透过手里拿着的小喇叭传过来。
她微微一笑道,弯了弯唇:“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陈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低笑了声:“那就好,你的事情,傅博言都知道了吗?”
暖暖抿唇摇头:“不知道。”
“不打算告诉他?”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