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筱白一向是唯利是图的人,鲜少见色起意,更何况她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楚,就看对方的后背,竟然口干舌燥起来。她挺胸站得挺直,眼神又不住的被蹲在她紧身裙子下的壮实男人吸引过去。
这个高度和位置,很让人浮想联翩啊,好像他不经意的呼吸,都是刻意在抚着她的腿,撩得很。
光是想想,她就起了鸡皮疙瘩。
上了年龄的女人,饥不择食起来,果然可怕啊。
这人倒是正人君子得很,不曾抬头看,专心地盯着和筱白的脚,反衬得她心思肮脏。
这人的手掌很大,轻轻松松就圈住她的脚腕,另外一只手托着高跟鞋的鞋底,往上提。
他蹲着,耸着她的腿往上送。
和筱白感觉到一阵风往裙子下面钻,她尴尬得不行,赶快用手压着裙边。
男人力气小,又提了两下,没能弄出来。
和筱白的整只脚掌都被他托着,感觉不到使力,她就不知道鞋子到什么程度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和筱白晃晃悠悠的站不稳,一只手撑着他的后背,没用整个手掌,只用两个手指头戳着。她如同一个字母D一样,把着力点支撑在这个陌生人身上,头发垂着。
如果这个陌生人突然起身,就能把她驮背上扛走一样,和筱白想。
渐渐和筱白手指头使不上力,她摊开手掌摁在他后背上,如猜测的结实。
突然,一个使力,正胡思乱想的和筱白几乎要被掀翻过去,她趔趄着倒退了一步才站稳。
对方站起来,个头挺高,和和筱白面对面地站着,她恰好看到他的鼻子,挺高的。
他整个人,浑身冒着热气一样,又不是真的热气,“行了。”
“谢谢。”和筱白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她的气势又回来几分,也想起来正事儿来,“这车是你的?你开出租车的?”
“是我的。”男人国字脸,偏硬朗的五官,说话也是硬声硬气的,跟他的身体一样。
和筱白听他中规中矩的回答,微微蹙眉,“刚好我要打车,你送我过去吧。”
“送不了。”这人竟然说。
和筱白拧眉,“要交班?”
“不是,前面有人招手了。”司机如实说,“她比你先。”
和筱白往前看,果然有个中年妇女,正好奇地张望他俩。
“我更近。”
司机还是摇头,“这不行。”。
“你不想载我?”和筱白有些意外,她已经很久没被人拒绝过了。
司机竟然像模像样地点头,然后真的开车去载前面的人了,连头不曾回一下。
“谁稀罕。”和筱白脸上有点挂不住,哼了一声,去路边拦车。
上了另一辆出租车,和筱白打电话把前一辆出租车给投诉了,她也气顺了一些。
她是不是该开始下一段恋爱了,要不见个陌生男人都能衍生出来想象,还瞎较劲,挺危险的。
楼下说漏水,其实是有些夸张了。只是天花板上湿了一小片,还没到滴水的程度,而物业排查后,得出的结果是,那也不是和筱白家的水管,是斜对门家里漏水。
她换了衣服又急急忙忙地往酒店赶,终于在两点半前赶到,把客户接出来送到售房部。
陪着客户从酒店出来,又看到了那辆出租车,又是停在那里,还是那个司机,正坐在车里抽烟呢。和筱白不知道这司机认出她没有,反正她是一眼就认出他了,上了客户的车,模模糊糊想起,出租车司机她是不是见过一次,姓陆那个三十分?
想起他,就想起他坐在旁边时候的热劲和颤了颤的车,这次没污。
下午上班,交了订金,她这一天也算没白忙碌。
卖房子这件事情,真的有运气的成分在,别墅后,和筱白一套住宅也没卖出去,郁闷得不得了,凶又开始疼了。
连续几天,都有个座机电话打过来,和筱白是开门做生意的,有未接来电一般都会回过去,可这固话回过去,直接显示是医院,后来她再看到这个号码也不回了。
“喂,你好?”和筱白接电话。
“和筱白对吗?我是一附院检查预约的工作人员,你前段时间在我们医院开了张检查单,对吗?”
“好像是有这回事儿。”和筱白努力想了下,才想起来。
“我帮你把号约上,你有时间过来检查下吧。”工作人员耐心地说。
“再说吧。”和筱白应付着,满腹的怀疑,只见过患者追着医院的,哪有医院上赶着给病人打电话的,再说还是手机号码,别是诈骗的。她在心里又不满,这医院太不道德了,消息泄露的这样清楚。
过了几天,这个号码又打来,和筱白没备注就接了,对方又问她什么时候来检查。
“我已经在别的医院查过了。”和筱白随口就拒绝。
工作人员不死心,“我们医院是最好的,有最权威的专家,您还是来我们医院再查一次吧。”
和筱白凶疼一阵一阵的,有段时间了,最初她不在意,这段时间疼得厉害才去医院查的,那天听医生说是增生,她想着不严重就没放在心上,连着两天都接到医院的电话,苦口婆心的劝她去检查。
和筱白心里一咯噔,别是那医生不专业误诊了吧。心里存了这样的担忧,她更觉得问题大了,洗澡时候发现两边还不一样大了,又疑神疑鬼觉得肩膀也疼了,吓得不行,还赚什么钱啊,别是没命花,赶快去医院检查了。
检查的是女医生,检查过程轻描淡写地说,“增生,不严重,这里有个结节,不大。”
和筱白心惊胆战地躺着等着宣判,就被这几句话打发了,她不安,“真的没其他问题?不是癌?”
“不是。”医生安抚她,“你要是不放心,再把其他方面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