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做过不可描述之事!
不信你再摸摸看!!
手感应该还在!!!
“你给我等着。”明礼撂下这句话站起来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对顾哲说,“想打架晚会儿再打,我现在没心情。”
“我不欺负老弱病残。”顾哲懒洋洋说,“四样你全占了,警察~叔~~叔~~~”
老年,弱智,伤病,脑残。
明礼没心情和他斗嘴,狠狠拽上门,门快撞上时,他怕摔出声音吓着简意,又迅疾捞住门把,轻轻带上门。
“傻逼。”顾哲又说了声。
简意啃着拇指笑。
“别傻笑了。”顾哲说,“你来给我详细说一遍,你被绑走的全过程。”
“哦。”
简意说她昨天清晨从市局出来,去附近早点摊买早点,给老板报了都要什么后,老板去小吃店内取刚出锅的麻团,结果老板刚一进屋,她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嘴掳上了车。
一上车就被堵住嘴巴头上也套了个黑袋子,把她打晕了过去,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横山了……
简意说完,问:“那三个绑匪抓住了吗?”
“嗯。”顾哲点了下头。
“他们嘴里的老板是肖广平吗?”简意问。
“他们说是。”顾哲皱了下眉,“肖广平确实是指使人把你绑走,想要给明礼一个威慑,但是要你的命,还不至于。”
“那个豹哥确实是这样说的,他说不会留我活口,还说要让我痛苦地死去。”简意回想起昨晚的种种,身体还是不由发颤,“他们的样子,不像是吓唬我。”
“你回想一下,他们的原话。”顾哲给她倒了杯热水,走过去。
简意捧着水杯,想了想:“豹哥说,老板的意思就是要让明礼生不如死,这样他才能好好办案,继续为人民服务。他还说,我死得越痛苦,活着的人才会跟着痛苦。”
“他们是和明礼有仇吗?”简意皱眉问。
顾哲没有回答,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阖上眼皮:“你说豹哥接了个电话,然后急匆匆把你转移到竹林里的木屋里,再给你绑上了炸|弹。那么,他接电话时,说了什么,原话你还记得吗?”
简意:“豹哥接起电话,叫了声老板,他拿起电话走到远处,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是豹哥回来后,说情况有变,启动第二种方案。”
“情况有变,启动第二种方案。”顾哲重复了一遍,手指依旧在桌面上弹钢琴一样敲击着,“老板发现了明礼的营救行动,正常情况下是把你当场捅死走人,但是却给了你一次生的机会。”
“他们是想让我和明礼一起炸死……吧?”简意不确定地说。
“不会,炸|弹威力不够。”顾哲始终闭着眼,“斜坡树杈上,那个蓝色皮筋是你栓上去的吗?”
“皮筋?什么皮筋?”简意放下水杯,捋开病号服,手腕上皮筋的痕迹还在,只是不见了平时带着的那个蓝色皮筋,“我记不清什么时候丢的……”
“不是丢的,是他们故意挂上去的。”顾哲睁开眼,语气笃定,“肖广平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幕后还有一个主使。”
“幕后……主使?”
“本来是想要你的命,但是老板临时改变了主意。”顾哲站起来,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我去查一下。”
“顾哲。”简意叫住他,“他们想要杀我,是因为我是明礼的女朋友吗?”
“你放心,他们昨晚既然放过了你,就不会再来杀你一次。”顾哲说,“他们会再找下一个目标。”
顾哲没否认,也就是说,他们把她绑走,确实就是因为她的身份——明礼女朋友。
这一点,明礼也应该知道。
还有肖广平。
“如果最后找出来幕后主使不是肖广平,肖广平还能被定罪吗?”简意问。
“会,绑架确实跟他有关。”顾哲走到门口,看着简意说,“肖广平会伏法入狱,不是以窃取孟果原创歌曲的罪名,也不是找人迷|奸孟果的罪名,更不是杀害莫小茹的罪名,而是因为他涉嫌绑架谋害人质性命,走私偷税漏税,非法融资,非法操控股市,以及涉黑洗钱。这些罪名足够他坐一辈子的牢。”
“简意。”顾哲再说,“莫小茹找你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自杀,她的死与你无关。但是她找对了你,因为只有你才能帮她定肖广平的罪。”
*
医院花园。
陆天枪蹲在明礼跟前,左右两只手各拿着两个树杈,同时开弓画圈圈:“老大,你看这个圈像方的吗?我瞅着就挺像!我终于会一手画圈一手画方了啊啊啊!!求夸奖求给糖求放假!!!”
明礼坐在长椅上抽着烟,一脚把他从跟前踹走:“滚蛋。”
陆天枪原地打了个滚,抱着脑袋一脸委屈:“老大,我觉得吧,嫂子什么都没忘,独独忘了你,恰恰说明你才是她最最心爱的人。”
明礼咬着烟,灵魂在颤抖:“怎么个说头?”
“老大你没事要多看看电视剧。”陆天枪往他跟前凑了凑,“电视剧和书里都是这么说,男女主突遭横祸失了忆,忘记的那个人,百分百就是他们平时放在心尖尖上的。”
陆天枪见明礼没有答话,继续道:“爱人毕竟和其他人不一样,独特记忆要放在独特的位置,受到重大刺激的时候,嫂子肯定会第一时间保护她的独特记忆,然后pia,独特记忆保护得太好,被彻底封存了,就跟封印那玩意儿一样。”
明礼咬着烟没吸。
陆天枪觉得老大听进去了,嘿嘿笑着说:“所以,老大,明白了吗?你要做的就是把嫂子封存起来的爱给呼唤出来。”
明礼抬脚把他踹飞:“呼你的几把爱。”
第51章 日一章常
顾哲走后,明礼就让护士在简意的病房加了张床, 正大光明地住了进来。
理由说得响亮:医院床位紧张。
简意:哦。
白天睡太多, 晚上死活睡不着, 对床的明礼望妻石一样,一双绿油油的狼眼直愣愣盯着她看。
瘆死个人。
简意躺在床上不敢乱动, 就这么闭上眼睛逼着自己睡着。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后半夜的时候做了个噩梦, 迷迷糊糊抽抽噎噎时, 被捂进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胸膛很结实, 很熟悉,很安全。
简意渐渐踏实下来, 重新睡着。
第二天早上醒来,简意发现自己整个人不仅缩在明礼怀里,而且她的一只手, 正放在他下巴上摸得正欢。
简意眯缝着眼睛默默往回缩手。
明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重新放回自己下巴上, 声音哑哑带着悸动:“简意,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什……么?”
“想起来我是谁。”明礼目光灼灼。
简意作死地问:“你是……谁?”
“我是你男人。”明礼眼眸黯淡了一层,语气带着点儿痞,“你摸了我一个晚上, 摸我胡子再摸我头,摸得很欢实。”
简意:“…………”
明礼继续:“你以前就喜欢这样摸我, 还天天求着被我的胡茬扎脸。”
简意:exo me ??我没失忆,你不要骗我。
“我刚醒。”明礼又说。
简意眨了下眼:“所以?”
“身体也刚醒。”明礼抓着她的手腕往下移, “你以前也喜欢摸这里。”
简意的脸憋成猪肝红,曲起膝盖顶在他腹部。
明礼拧眉低咳了两声。
简意一下慌了神:“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
明礼眼睛亮的像星星,一脸痴汉笑:“知道心疼你男人了?”
“明礼。”简意叫了他一声。
明礼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被这两个字萌成了稀巴烂,抬腿就要压过去。
“我不认识你。”趁着他抬腿的间隙,简意迅速翻了个身,给了他一个脊背。
太傻,不想认识。
空气凝固。
明礼抬着的一条腿被冻在半空,嗯,抬腿的角度和姿势,不文艺一下都对不起这个明媚忧伤45°仰望天空的弧度。
问:一颗心从天堂到地狱坠落的时间是多少?
答:一秒。
“行。”明礼把腿掰下来,“咱们慢慢来,老子我休了年假,有的是时间。”
时间多起来不要太吓人。
简意在病床上躺了两天,其实不是她想躺,每当她起来蹦跶时,就被明礼拎着按回床上,给她捂上被子掖好被角,然后坐在床头守着她。
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干瞪着。
简意被他瞪得心里发毛,想要下床或者背过身不理他时,明礼整个人就会压过来,连同被子一起,卷吧卷吧把她兜起来,开始用胡茬扎她脸。
边扎她脸边向她讲两人之间的从前,被他加工夸大无数倍的从前,颠倒黑白的从前。
他每次的开场白就是:“我来给你捋一捋。”
第一次见面在市局,我吃炸酱面时,你舔嘴唇了。我以为你在向我索吻,要不是当时我嘴里都是面条,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和你接吻了。
你从市局走的时候拦着我,非要我的签名照,我被你缠得不耐烦,给你在锦旗上签了个名。
哦,对,说起锦旗,后来你又给我要了个,你当时说什么来着?嗯,想起来了,你当时说,锦旗面料软乎,就算不把它挂起来,也能剪吧剪吧做个肚兜。
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癖好,当时真是吓着我了。
吓着我的不止这一件事,第二回 咱俩见面,你东问西问,想要打听我是不是单身狗,我不想理你,你就趴在地上往我大裤衩里瞄。
瞄过以后,必定是尺寸符合甚至超过你的理想,你当晚就赖上了我,不但跟着我回了市局,还在我屋里过了一夜。
啧,现在的小姑娘真是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