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去，为蔚人软在他胸膛里，等呼吸顺畅了，她懒洋洋开口：“这叫惊喜，孔先生。”
孔律肖点点头，嗯，他确实跟上次一样，很惊喜。
离开时天气又转好，就是雨雪后温度格外让人窒息，为蔚上了车后被孔律肖张开大衣依旧圈在怀里。
她闲着没事，拿了本他放在车里的杂志舒服的窝在他身上看。
很巧，刚翻开，上面就是伦敦音乐厅的一出演奏图，上面的他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灯色柔黄，使得原本就充满致命吸引力的人透出一股慵懒又迷人的气息。
简直如天罗地网，罩住她的心。
难怪《泰晤士报》这样正经的媒体也曾难得的戏说一句：站在世界中心的真王子。
为蔚在津津有味的看孔律肖，孔律肖脑海里的也是她。
半晌后，她看完，眉都没抬就问：
“在想什么？”
“你。”
为蔚成功仰起脸，手上顺着阖上杂志。
“想我什么？”
话落，她余光注意到他们的车绕道了，从原本因为快元旦而繁华拥挤的商业街绕到后面，正从一条藏在各大建筑中的僻静幽美小路里穿过。
仔细一看，那天住的酒店就在左边，右边有个入口，进去就是第一次见面那家会所的地下停车场。
再收回眼神时，为蔚抬眼，一时不察撞入孔律肖明亮的瞳孔里，外面一道道莹白的路灯打进来，加上车里的灯，明亮的光线让他深邃笔挺的五官一览无余，清晰不已，也就显得勾人不已。
她垂下眼。
孔律肖感兴趣的问：“嗯？知道我想什么了？”
为蔚索性凑上去搂住他的肩，和他近在咫尺的对视，呼吸可闻的调侃道：“能不知道吗？两个很复杂的地方。”
复杂。
孔律肖失笑，凑在她耳边逗她：“嗯，很复杂，一个掠走了你，一个又睡了你。”
“……”为蔚咬了他下巴一口，“真的是，没有一刻不流氓。”
顿了顿，换她忽然感兴趣的问：“你说你是早就记住我的？”
孔律肖轻“嗯”了声。
为蔚：“只是记住，还是有些喜欢的？”
孔律肖莞尔：“后者。”
为蔚：“那……那天没有在这里遇见呢？以后会怎么样？”
☆、第23章 chapter23
孔律肖紧了紧圈着她的手臂，“你呢？”
为蔚犹疑了一下，开口：“不知道，也许后面空了，会再去追你演出，也许再接触一两次，发现真的喜欢，就去表白了，没有想过会在那种场合之外，偶然遇见。”
孔律肖牵了牵唇，“如果没空呢，就这么过去了？”
为蔚默了一下，“嗯，不然能怎样？反正没再加深了喜欢，算了也正常。”
孔律肖：“……”
他挑眉危险的看她。
为蔚和他对视了一会儿，默默搂上去靠进他怀里：“这么看我做什么？没后来，现在看来很遗憾，但是……没再遇见的话，确实就是这样了。”
孔律肖默了一会儿后，几不可闻的轻叹，轻抚了抚她的后背。
为蔚：“你呢，没遇见会怎样？”
“后面等不到你去找我吃饭，确实有些失望，”他一笑，“不过也和你差不多，没到确定的时候。”
为蔚闻言，从他怀里起来，食指指了指：“就是说，也可能跟我一样就这么过去了，那你还敢这么看着我。”
“不一样，我想过可能会在国内遇上你，虽然那时候只是这么偶然想过，没觉得遇见会怎样，但比你的就那么算了，好多了。”
为蔚：“……”
她失笑，推了推他，“环境关系，我也没办法呀，你会来到我一直在的地方，你占了上风，能怪我吗？你要是没来，不也只能作罢？”
“……”
“是吧？无话可说了吧？”
孔律肖失笑，按住她狠狠吻了一通，半晌后，叹气，“伶牙俐齿的小狐狸，好了，我错了。”
为蔚哼了一声，默了默说：“那遇见了，最终这个结果，有没有出乎意料？”
孔律肖勾唇，又吻了她一下，“没有，被你那一抱，一扯，自然而然的越发喜欢了，就像你说的一样，发现喜欢了自然是去表白，所以后面的，很完美。”
为蔚听来正儿八经的指他，“那你的表白呢？是我扯的你啊。”
孔律肖：“……”
前面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眼，摇头轻笑。
孔律肖眼底浮起隐晦的笑意，把手臂又紧了紧，把她的身子面对面按进怀里，低头凑在她耳边淡定道：“宝贝儿，我要是第一晚就这么抱住你，第二晚就扯住你，再吻上去，你对我那三面的好印象应该会荡然无存吧？”
为蔚：“……”
想了想，她还是抗议，“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还是没表白。”
孔律肖：“那不是被你抢占先机了吗？不然后面时机成熟了，我还是会拦住你的。”
为蔚：“……”
孔律肖看她好像很吃亏的脸色，被逗得心情舒畅，“宝贝儿，赔给你，要怎么赔，嗯？你说。”
她恨恨的开口：“咬你！”
孔律肖当即吻上去，“给你咬。”
为蔚被气笑，真用力咬了他一口，分开时，和他额头相抵，低低呢喃：“我是忍不住，第一晚过后你就无时不刻在我脑海里转，再见面，我忍不住了。”
孔律肖拿指腹抚了抚唇角那道牙印，却明显在笑，“我也是，所以，轻易就被你扯住了，但是为为，如果知道你也是那个意思，我不会让你主动的。”
为蔚闻言，瞬间释怀了。
孔律肖看她柔得发光的神色，忍不住又凑上去吻，美其名曰有些疼，补偿一下。
为蔚心疼了一下，就由着他索要了。
居心不良的某人显然不止补偿，还连本带利侵夺了她许久，半晌才尽兴。
为蔚被他放开时已经呼吸紊乱、微喘着，可看着他嘴角那道还有些红的牙印，没等呼吸顺畅，已经伸手抚了抚。
她纤细的指尖微凉，却软得水一样，一碰上，那种微刺的疼痛感马上消失不见，孔律肖半眯着眼看她，看她此时温柔心疼后悔的模样，迷恋得不行。
等她放下手，他把她又按进胸膛里，按得很紧，紧到她动弹不得。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为蔚被一阵一阵抚摸得心软不已，搂着他问：“怎么了？”
半晌，他才声线低哑、微沉的开口：“忽然有点后怕，虽然你在这儿，但遇见一个人也不容易。”
“……后怕。”
“嗯。”
她缓缓失笑，“我不该挑起这个话题，害你从身到心都不好受。”
孔律肖被她逗笑，缓了缓温柔道：“你在我怀里的时候，谈什么都可以。”
为蔚被感动到，但想了想，又有些困惑：“不对哎，你不该在一起后还这么喜欢我才对啊。”
孔律肖不明所以，“嗯？”
为蔚分开一点看他，“你说我在你面前和在别人面前不一样，可是……”她失笑，“在一起后我也不是时时刻刻优雅温柔的呀，我也没少发脾气。”
话落，她目光放在他唇上那道还隐隐微红的印记上一会儿，再看他，眼底意思明显，这样也优雅温柔吗？
孔律肖眼底，她此时看完她刚才咬的地方后有些脸红惭愧的脸色，他真是一阵心软、又心动。
为蔚被他看得有些出神，就那么一个恍惚间，他又蓦然凑上来吻了，她不明所以的推了推他。
他变本加厉，低头轻咬了她锁骨一口。
为蔚眯眼，“孔律肖！”他们在车里。
他闻所未闻，又从那儿吻上来，温润的唇吻过她长长的天鹅颈，又划过她好看的下颔线，再亲上她粉嫩的脸颊，最后吻上她泛着潋滟水光的双眼。
最后他凑到她耳边，低声笑说：“感觉到没有？你发脾气的时候，百分之八十是我忍不住要你时惹的。”
为蔚：“……”
孔律肖：“而你，宝贝儿，你每次被我逗得羞恼的样子，也很迷人的，就跟你说我床上流氓床下绅士一样，一个道理。”
为蔚：“……”
他彻底偏头失笑，悠悠表示：“只要不把对外那种不看情面的霸气用在我身上就好，那样我容易身败名裂。”
为蔚：“……”
孔律肖回过头来看了看她，笑着把她搂进怀里。
为蔚忍不住又咬了他肩头一口，一点没用力，他却故意很疼一样的蓦然收紧手臂，把她彻底按在胸膛里。
为蔚没来由的身心皆一软，缓了缓，手从他的大衣里伸进去抱上他的腰。
抱了一会儿后，又好像想补偿那咬的一口，心痒痒的动了动柔软的手，滑到他背后最深处，主动搂得更紧。
孔律肖知道她的心思，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凑到她耳边说：“宝贝儿，不用补偿，我抱你和你抱我不一样，搂这么紧，容易着火。”
为蔚脸红的掀起眼皮瞪他一眼，低哑着说：“你有没有不风流的时候？”
“没有，原因在你身上。”
“……”为蔚，“你是说，你刚才说的那些忍不住惹我，其实是我先惹你的？”
“基本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