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忙碌了好几天,木兰将酸笋的事都忘到了脑后,直到有一天中午,林平儿不满意食堂的菜色,问起她:
“木兰,你不说给我尝尝你亲自腌的酸笋吗?怎么没动静啦?是不是不好吃,不好意思拿出来?”
木兰这才想起来,于是第二天,陆熠辰前脚离开办公室,她后脚就溜进了套间,打开冰箱,伸长了胳膊往冰箱最里面掏去。
却直接触到了冰箱后壁。
咦?奇怪,怎么没了?
整个胳膊都伸进去了,结果也没摸到原本藏在最里头角落里的那个餐盒。
是被院长发现了给拿走了?
可是自己藏的那么深,他怎么发现的?难道他把冰箱掏空了?
她只好空手去找林平儿。
“你是说,你准备的小菜,被院长拿走了?”林平儿问。
木兰无奈的耸耸肩:“没有别人能进那个房间了呀?只能是他,不过没事,我家里还有呢,明天给你带。”
林平儿听了她的解释,眯起眼睛揶揄她:
“俗话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行啊,小木兰!这么下去,拿下院长指日可待啊!”
“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没想抓谁的心!”
话说的信誓旦旦,斩钉截铁,只是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
吃完饭,下午还有门诊。
一点半,刚打开诊室的门,心外的小护士就迎上来:
“乔医生,糟糕啦!刚才楼下挂号窗口小婷发来警告,那个采花贼又来了!这次挂的心外!”
护士口中的采花贼,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得了这么个外号,就是因为两个字——猥琐!
医院的医护人员都猜他是个看多了岛国看病play的变态,每个月都要来几趟,美其名曰检查身体,但凡是有个把美貌医生护士的科室,他都经常以各种名目去骚扰一番。
据说上周来,说自己消化不良,摸人家消化科新来护士的手,言语露骨,把小姑娘都吓哭了。
今天这个采花贼又来兴风作浪,而且瞄准了心外科,木兰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只祈祷他是真的有心脏病,而不是来揩油占便宜。
果然,第三个进来的,就是那个臭名昭著采花贼。
猥琐大叔一进门就咧开嘴笑,要是不了解他的名声,乍一看还觉得挺憨厚的。
只是话没说上两句就不对味了:
“乔医生啊,你可给我看看我这心脏,它跳的不稳定啊!特别是我现在坐在这,看见你这么漂亮的医生,它跳的更快!你们学名怎么叫来着?对,我是心率不齐啊!”
木兰看着这个大叔是红光满面,口沫横飞,说话中气十足,明显的身体倍棒,哪来的什么心律不齐?
本来脸上还挂了个职业微笑,但是听了这话,也有点控制不住,嘴角微微抽搐:
“那我建议您先出去做个心电图,一会我看了结果再诊断。
“不用不用,心电图不是还得花钱吗?您先拿听诊器听听。”那大叔
说着,居然自己脱了外套,直接躺在了墙角的小床上。
木兰坐那没动:“这位患者,听心跳不用躺着听,您可以到这来坐着。”
大叔连连摆手:“我呀,浑身无力!我就躺着听吧。”
木兰无奈,只好挂上听诊器,隔着T恤衫,听他的心跳。
谁知他突然说话:“隔着衣服听能听清吗?”
说着他居然就不由分说抓住了她的手,撩起自己的上衣就把木兰的手往衣服里塞。
医生抗拒病人的正常身体接触是不专业的,可是木兰此刻就是觉得非常恶心。
猥琐大叔手心里潮湿,抓在木兰手上,拇指还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她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木兰往回抽手,谁知那手竟然胆大包天的沿着手腕缠上来。
“这个病人我来看吧。”
一双手扶上她的肩膀将她带离了病床边。
木兰看见那张脸的瞬间如释重负:
“院长。”
陆熠辰极轻的拍了两下她的后背,低声说:
“去洗个手。”
木兰心里感激的不得了,让那猥琐大叔再摸两下,这手恨不得剁了。
猥琐大叔不干了,美貌医生的小手细细滑滑的,正摸得好不惬意,半路杀出个男医生接手,他哪能同意?
挣扎就要坐起来阻止木兰离开:
“哎,我要乔医生给我看!你是谁啊?”
陆熠辰一手接过听诊器,一手一把将猥琐大叔又按了回去。
猥琐大叔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那只手压的他死死的,正要发作就听旁边小护士说:
“这是我们院长!平时他可不看门诊,先生您今天真幸运!”
“院长?”
原本这“采花贼”正打算拿医院随便给他换医生,敷衍病人发作一番。
听了这句话居然被噎住了,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男医生,一对上眼神,就觉得那双眼睛里寒气逼人,自己竟然直接打了个哆嗦。
陆熠辰把听诊器拿下来:
“心脏挺好,走吧。”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