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子!我记得你也会,是不是??你初中每个礼拜都去上课!”
姜烟勉强扯出一个笑脸。
这事她没告诉别人,是徐念自己发现的,以前就是为了不让老师找她排节目她才瞒了下来,没想到一到高中就捂不住了。
“我......”
她话还没说完,大疯就一脸认真地抓着她的手,激动道,“妹子,别我我我了,咱们得抓紧时间,后天就要去给老师看了,你们今天晚自习别上,咱们去艺术楼练练。”
就这样,姜烟被强行扣留,饭都是姜宴送过来吃。
两人坐在艺术楼外的石凳子上,姜烟正扒着饭,他一手搭在她肩上时不时凑过来蹭上两口。地方校长不会来,某人胆子又大,完全不避讳。
饭是姜妈妈做的,奶奶今天有事去了,所以麻烦姜妈妈给她多做一份送了过来。
“你够了啊,肉都被你吃完了。”姜烟护着碗。
“小气。”他捏捏她脸,“今天晚自习又不上了?”
“嗯,要排练。”
“唱个歌还排这么久?”
跳舞这种事说出来太羞耻了,姜烟不打算告诉他,瞎扯几句糊弄过去。她都想好了,到了那天找个借口把人骗出去看不成节目,避免以后再见面的尴尬。
姜宴这时候神经比较粗,没多想,看她吃不完了,拿过碗把剩下的三两口扒干净。
“对了,”姜烟看他脸上的伤,想起一些事,问他,“那天为什么和人动手啊?”
姜宴揉揉她头发,“男人的事,女孩子就不用知道了。”
姜烟:这么中二的话他是跟谁学的……
既然他不想说,姜烟也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两个人的感情,总会需要一点个人空间——当然,是在合理范围之内的空间。
看时间差不多了,姜烟催他,“还有十分钟上晚自习,你可以走了。”
姜宴瞥了她一眼,“你听没听说过一个故事?”
“嗯?”
“农夫与蛇。”
“……”
磨蹭了好一会,某人才肯走,走之前还不忘揉她脸,理由是,自己已经毁容了,看着她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就忍不住,心里不平衡。
姜烟拿他没办法。
但说实话,他破了相之后,脸上除了额头那块比较严重贴了创可贴,其他地方都还好,对颜值的影响……
好吧,还是有点大的。
因为现在某人蹭她脸,她都觉着有点嫌弃——
怕蹭到血,好脏的。
姜烟没敢说实话,她怕被打,把人哄走了,自己回训练的地方。
大疯效率高,今天就把服装给她们弄了过来。
徐念她们要去上晚自习,现在里面就她,西溪和大疯。
一拿到衣服,姜烟就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想法——
想罢演。
真的。
罢演吧。
手上这间衣服,哦,不,这几块布,黑色吊带裙,裙摆好几层,不是纱,布料有点厚重,但因为又很多层,蓬蓬的,看起来很漂亮,
但不管这件衣服怎么漂亮,它遮的太少露的太多,还很那啥,大冬天穿吊带什么的,姜烟实在是接受不能。
于是她很严肃地提出了这个意见。
“不会啊,我看过其他班的节目,穿的更少啊。”大疯眨眨眼,驳回她的意见。
姜烟默了默。
原来现在的同学都这么拼了吗?
“但是……爵士不是穿T恤就行了吗,裙子……容易走光。”
“不会啊,有打底裤,而且徐念说你从小开始练芭蕾,我加了点芭蕾在里面,配这个裙子很好看的。”
两个“不会啊”成功逼得姜烟哑口无言,只能求助于一边的西溪。
西溪完全没get到她的信息,反而一脸兴奋地抱着衣服。
“大疯你太了解我了,就这件!!我一定要穿!!!!”
姜烟:“……”
等换上衣服后,姜烟真的,真的,想罢演。
镜子里的人头发及肩,一根黑色吊带,裙摆不长不短,膝盖上十公分,每走一步路都像是在脱自己衣服。
虽然以前她也穿过这种,但那是在在上课的时候,现在大半年没碰了,突然要上台,内心无比羞耻。
大疯显然不这么想,反而很激动的围着她转,企图拿出手机拍照,被姜烟成功拦截。
“要是被拍了,跳舞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最后排练完,姜烟累的出了一身汗,不知不觉快放学了,三人坐着歇了会,吃着零食,正说着动作,姜烟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姜宴。
“我在艺术楼门口,你在哪间教室?”
姜烟几乎在同时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最后一场为了看效果,和西溪都是穿着要上场的衣服排练的,要是被某人看见……
她就去跳长江。
“我……你在外边等着,我马上出去。”说完她起身抱起自己的羽绒服和毛衣鞋都没穿往更衣室跑。
“我进来了?是不是302?”
“不是!你在外面等我!!!”
姜烟拉好窗帘,慌忙之中不小心按了挂断,看没时间了,赶紧换衣服。
外边的大疯和西溪听见有人敲门,西溪裹紧羽绒服去开门。
姜宴一手拿着手机,背着两个书包,皱着眉头问她,“姜烟在这里?”
西溪先愣了会,然后反应过来,弯弯嘴角,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帘子。
“嗯,在。”
姜宴说了声谢谢,走了过去。
刚穿好毛衣的姜烟背后一凉,帘子被人掀开,吓了一跳,抱着羽绒服差点扔来人脸上。
“你在干嘛?”姜宴问她。
姜烟抱紧羽绒服,不让里面的裙子掉出来,“我……我在换衣服,你先出去。”
某人看着她,挑挑眉毛,“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姜烟:你知道就好。
“我应该早点来的。”
“……”
逃过一劫的姜烟等他出去换好衣服,把手上那件衣裳捂得严严实实,塞进了书包。
***
表演很成功,引起了老师的重视,姜烟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等到元旦晚会当天,姜烟和西溪下午的课都没办法上了,两人驻扎在体育馆排练。老师又加了点东西,搞来两双高跟鞋让她们试试,姜烟跳到脚痛,最后商量之后可以跳了前面一部分把鞋脱了。
本来两人应该有时间去吃晚饭,但因为上一个节目失误太多拖了时间,她们连晚饭都没得吃,而且姜烟的围巾热水什么的都在教室,现在裹着羽绒服快被冷死。
西溪看她这样,提议,“要不你上去一趟,现在妆还没化,衣服裹紧点应该没问题。”
姜烟想了会,拉好拉链出去了。
外面更冷,一截脚踝露在外边差点冻僵。
好不容易到了教室,这个点大家都下去吃晚饭了,没什么人,但某人吃饭一向快,现在正坐在教室里写题,看她过来了,一手转着笔。
“晚饭没吃?”
姜烟正找着保温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嗯,没时间吃。”
“找什么?”看她着急的样子,姜宴以为是什么重要东西丢了。
“保温杯啊,你看见了吗?”
虽然裹着衣服,但在这人面前还是有点......紧张。
“不知道,你今天早上好像就没带。”
姜烟想起来了,昨晚练舞太晚,把保温杯落在客厅了。
姜宴在抽屉里翻翻,找出自己的递过去。
他不怎么喝热水,有时候看她灌热水挺勤的,就跟着去玩玩。
“喏,用我的。”
“嗯,谢谢。”
她刚想走,被人拉住手腕。
姜宴忽然想起刚刚低头看见某人冻得通红的脚踝,意识到什么,手一抽,拉开她羽绒服拉链。
教室有暖气,但忽然被人扯衣服,姜烟吓了一跳,连忙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