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口辗转到墙上,她的军衬已经被他褪掉了一半,挂在肩头。
而他的唇沿着她肩部流线型的线条一路啃噬到圆润的肩头,反手一捞,把她掉了个方向贴上她后背往墙上一压。
本是掐着她的纤腰上的大手顺着布料往上一提,衣摆松松垮垮的被扯了出来。
徐彧的手顺着被撤出来的衣摆环着她的腰身,准备往里一滑,却被苏安希的手摁住,他在她肩颈的薄唇停止了动作,吐着热气问她:“不要?”
苏安希后颈连接肩窝位置全是男人炙热的呼吸,背上是滚烫而坚硬的身体。
她抿了抿唇,拉着他的手转身面向他,背靠着冰凉的墙壁,突然觉得自己葬身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不疾不徐的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瞧着他,反问:“真打算让这里生根发芽?”
“韩放跟你说的?”徐彧无奈一笑,隔着布料都能摸到她腹部平坦处的线条。
苏安希摇头,“是我跟他说过,他说凑巧你也说过这话,还真是默契。”
徐彧轻笑出声,伴随着沙哑,像夜间情感节目的DJ,“要听实话么?”
“嗯。”
“不会。”他的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抚摸着,垂眸看着她沉浸在暗色中的脸,“没有得到你父母的原谅和许可,我不会做这种让你为难的事。”
苏安希无所谓的耸耸肩,这一动,肩头的衬衫又滑了半寸,她没在意,殊不知被眼前的男人看的着了火。
她的手在他贴着自己小腹的那只大手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
“其实,我也不是在乎这些仪式感的人。”她顿了顿,又没忍住笑了起来,“点子不怕旧,最重要我妈受。”
“怕是你妈受是受了,得怨恨我一辈子。”徐彧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么怕我妈?”
“不是怕。”徐彧低头咬了咬苏安希的鼻尖,柔声道:“你是我的原则,所以你的家人也必须成为我的原则,违背原则的事我不做。”
苏安希被这声几句原则所感动,心中倏然间便柔风四起,春暖花开。
“那这个……还做吗?”感动完便是嘴上的不怀好意。
徐彧将苏安希拦腰抱起,往床上一放,双手撑在她的耳畔两侧,把她整个压在身下,沙糜而带着痞气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你说了算。”
虽说是挺大义凛然的让她说的算,可是现在被压得结结实实的算什么选择。
“不能怀孕,我没准备。”她笑言。
“我有准备。”
苏安希哭笑不得,“你这是早有准备。”
“有备无患。”
“……”竟无言以对。
徐彧磨着她柔弱无骨的身体,低头攫住她的唇,慢慢的将她身上的遮挡物一一褪掉。
带着枪茧的手心滚烫的犹如火山喷发的岩浆,触摸着她娇嫩的肌肤,烫的她浑身都紧绷了起来,那沉沉的笑声传递在这带着零星光亮的卧室。
一切都在无声的攀爬着,汗水,湿润,坚硬,柔软,是那么的严丝合缝。
他咬着她的唇,很是霸道,她却像是溺了水,浑浑噩噩,失了地心引力。
只有那略带温润水汽的掌心方寸大乱般的从他的胸肌滑到腹肌,最终滑到人鱼线。
然后,被他捉住。
“现在还不要么?”他口干舌燥,涨得厉害,却还不忘逗她。
苏安希手指尖掐了掐他硬邦邦的腹肌,呼吸不顺的跟他打对台,“你憋的住?”
“主要看你。”
“不要。”
“哦,那就是要。”
;徐彧笑的得意,说完,得偿所愿的沉身一撞,控制不住的‘嗯’出声来。
一个月的思念在这一刻被尽数释放,也被全部填满。
……
事后,苏安希被徐彧拥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唇,对她说:“不想跟你说谎,这次回来其中一个目的是想跟你爸妈好好谈谈。”
“我爸没啥,主要是我妈。”苏安希淡淡的笑了笑,说道。
“嗯。”徐彧搂紧苏安希,大手在她光滑圆润的肩头摩挲着,“不会让你孤立无援,也不会让你左右为难。”
苏安希抬头瞅着徐彧,这个时候的她总是最温顺的,她柔声道:“我知道我妈在想什么,不管你们怎么谈,你得答应我不能违背你的心。”
“怎么就叫违背我的心了,嗯?”
“转业。”她道出这俩字后,见徐彧没什么反应,蓦地翻身趴在他身上,凝着他,不可置信的问:“你想过了?”
徐彧揽着苏安希的后腰,瞧着她,淡然一笑,慢慢的开口:“其实你妈所有的顾忌都是为了你好,当年我选择了国家,把你弄丢了还弄病了,现在我好不容易重新找到了你,这一次如果真的不能家国两全,苏安希,我选你。”
家国天下不是不明白,国家于他来说是两位父亲用鲜血和生命拼命去守护的华夏土地,国旗是作为军人的他们这一生的信仰,同为军人的后裔,徐彧当然也愿为祖国的秀丽山河端枪护卫,且一直都在这条路上砥砺前行。
可是,到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为国家为天下大爱去挥洒热血的时候,他爱的姑娘却因为他受了那么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