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分手?我们明明好好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出轨,或者你男人出轨的问题?”
“为什么要出轨,我们明明好好的。”
“你得理解人的欲望是无止尽的,是人都有无法满足的欲望!”
“谢谢,我能满足他,他也能满足我。”
“神交吗?还是电话PLAY?”
“呃……”
“你在说谎对吗?”
“我没有。”
“你肯定在说谎!”
“……”
艾果儿一噎,不吭声了。
这是审讯课课后的作业,要求本专业的学生自由分组,互相审讯。
对于刑技专业来说,审讯是选修课。对于刑侦专业来说,这就是一门必修课了。
单凭这一点,艾果儿的专业知识已经甩了同宿舍的姑娘好几百里。
于是,她总是会被那些不人道的姐妹拿来练手。
艾果儿被同宿舍的八卦精们恶搞了。
对于一个欲望的闸门还没开启过的处女来说,这个问题不好答,说柏拉图的话,她们会笑她傻。
谁让她的恋爱状态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可只有她知道,那头狼就是这样,话短情长。
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凝视着她的眼神不会说谎。
还有一个她一直不想承认的状态,有种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比如她和狼,分开了还好,再相聚的时候,就得是干柴碰到了烈火,闪电碰到了火花,噼里啪啦啊!
过早的享受性爱生活,她怕艾青华受不了。
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不顾艾青华的老心脏。
沐雪几个见她卡了壳儿,互相击掌庆祝。
能把艾果儿这个变态学霸问倒,成就感简直要冲上云霄。
一块儿住了三年半,当然是互相了解!要换了真的犯罪嫌疑人,以上的审讯问题,是能把授课老师给气疯的。
所以,以上纯属玩闹。
“现在审讯进入了绕圈的状态,不过你的气势很好。”
艾果儿把对着自己的台灯灭掉,躺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又说:“审讯大概就是这样,审讯的技巧是根据嫌疑人的特征来改变的,总之得灵活应对。即使是第一次进审讯室,我们在气势上也不能被犯罪嫌疑人压倒。”
“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审讯室。”沐雪叹了口气。
并不是每个警察局都能有一个像《鉴证实录》里一样的鉴证科,因为很多地方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先进仪器。
也并不是每个警察学校的学生都能进刑警队,大部分的孩子会成为巡警、片警,甚至有的成为交警。
尤其是女孩子,可能最多的是会做文职工作,比如户籍警察。
沐雪的老爸已经和她说过,家里的实习单位找好了,就是在她老家的市局做一个行政警察,日常的工作是整理各类文件。
这就是现实和理想的差距。
感慨了片刻,沐雪又说:“还是你好,去二局的刑警队实习了。”
艾果儿实习这事儿,是刘轩朗点名要的她。
她和刘轩朗的交集,这两年倒是没有断过,一放假,就会被叫去实习。
艾果儿猜测,他大概是用顺手了。
反正又不用发工资,别的实习生还管顿饭。
她倒好,跟着他,连口水都不管。
实际上,她不太想提起刘轩朗那个人,因为那人“伤害”她太深。
可她不会和自己热爱的工作岗位过不去。
事实证明,大白天是不能在心里骂人的。
至多过了五分钟,艾果儿便听见楼下有人叫她的名字。
声音很熟悉,真是活见了鬼。
“哎!”艾果儿答应了一声,抓了外套,往楼下奔去。
从三楼下去,顶多花了有十秒的时间。
刘轩朗掐着秒表,看着艾果儿从宿舍楼里冲了出来,颇为满意地说:“速度合格!”
这人的长相其实很不错。
别看他胡子拉碴的,但整个人走的都是硬汉风,有一种很拉风的帅。
但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艾果儿看他就是不顺眼。
艾果儿喘匀了气儿,闷闷不快地说:“讲好了我明天去报道的。”
刘轩朗一副“二局我最大”的牛逼脸,牛气哄哄地说:“当我的实习生就得听话,现在我要求你提前十七个小时报道,跟我去出现场。”
艾果儿被他义正言辞的腔调震聋了,她抓了下耳朵,也没反驳,转头就向宿舍区的外头走。
像刘轩朗这种某些方面突出的大神,别指望他能十全十美,除了突出的那一部分,其余全是缺陷。
艾果儿不想和有各种缺陷的人废话,她埋头向前。
刘轩朗的吉普车就停在警校的图书楼外。
吉普,依旧是几年前那个看起来快要报废掉的破吉普,很奇迹的都这么破了,还没有到报废期。
艾果儿一伸手去拉后排座的车门。
刘轩朗阴恻恻地在她背后说:“坐副驾驶,有话要说。”
艾果儿转了身,又去拉副驾驶座的车门。
一上车,坐好,她再也忍不住吐槽:“我说领导,你以后不要站在我背后说话。”
“为什么?”
“我害怕。”
刘轩朗咧嘴笑了起来。
他还真没听过这么理直气壮的“我害怕”。
他系好了安全带之后,打开了窗户,又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这才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看我不顺眼。”
他停顿了一下,对着窗外吐出了一个烟圈,“你现在是我的实习生,我也就不对你保密了。你未婚夫那事儿,我们两年前就已经和香岛的警察联系过了,我们的意思是要联合立案,但你未婚夫的意思是再等一等,现在万事俱备就差那边的回复。你要表现的好,到时候我就带你出公差。你要表现的不好,得,在家留守吧!”
第67章 想你了
艾果儿决定收起所有的不满和成见, 把刘轩朗当地主老财大老爷伺候着。
真的,估计整个二局都难找她这么现实又理智的好姑娘。
关于勤简的案子, 刘轩朗点到为止。
他摆弄了一下电台, 陷入了沉默。
艾果儿知道她问了也是白问,他是不会多说的。
刘轩朗的神色严肃, 艾果儿还以为他在想今天的案子, 也就不再出声打扰,扭头看向车窗外。
心里头的疑问还是很多。
勤简为什么不想立案?
这两年, 塞拉利昂那边的事情真的让他脱不开身吗?
开春三月的天气,阴雨绵绵。
艾果儿被刘轩朗带出警校的时候天还没有下起来, 驱车半个小时, 快到报案人所在的小区, 却下起了蒙蒙细雨。
汽车穿过了一条很有些年头的老巷子,停在了一个九十年代初期建造风格的小区外。
艾果儿推门准备下车,刘轩朗递给她一把伞。
艾果儿摇了摇头, 很狗腿地说:“还是领导保重龙体。”
刘轩朗掂着伞“哎”了一声,她以百米的速度冲进了小区楼里。
他刚刚说那些话其实不是这样的意思, 可根本就来不及解释。
今天要出的现场对一个老刑警来说,可能算不上什么大案。
但二局刑警队的口号是“把每一件普通的案子都当作重案要案来认真对待”。当然,口号也就是内部开会的时候喊喊。
当刑警的大约都希望重案要案普通的案子一个都没有, 这样才能放个大假,好好轻松一下。
天下太平,是他每年生日都许的愿望。
而实际上,去年整整一年, 刘轩朗只休息了一天半的时间。
疲惫,但职责所在,必须应对。
行里的老话,只要不是那种赶时间急着救人的案子,看一个刑警的老旧,就看TA赶到现场的时间。
刘轩朗钻进居民楼之时,根据他对艾果儿速度的推测,那丫头已经冲上了五楼。
报案人就住在五楼。
尽管刘轩朗走的不快,但步调很大,等他上了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