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说完话,陈稳乖得不可思议地蹭了两下她的脖子,似乎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安心地给闭上了眼睛。
他倒是闭着眼睡过去,苏凉差点儿没能接住。一个大男人全身力气给卸了,她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人给抗住, 避免了直接摔到在马路牙子上的惨剧。
约莫五六分钟后, 滴滴师傅车到了。
车窗外面,是应接不暇的广告牌和商业店铺, 周末的晚上, 街上的人很多,车流不息。
车内,苏凉将陈稳身体侧身平方放下来,让他脑袋枕着自己的大腿,睡得更舒服一点。
她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最后停在他太阳穴的地方,慢慢地按摩。
“男朋友喝醉了?”司机大叔看了后视镜一眼, 问。
“嗯。”苏凉小声地应了一句。
“这才几点就喝成这样?”
“他,不太会喝酒。”说是这样说, 亲眼看到陈稳将她护在身后, 替她挡酒的时候,苏凉心里不动容也是假的。
想到这, 她眼底就浮现出一点儿无奈,手摸到他的鼻尖,捏了捏他的鼻子。
明知道自己不会喝酒,还逞强!看你醉了吧!
“不能喝就少喝点嘛,年轻不懂事,这不心疼的还是你们这些女孩子,等他醒了要好好说说他。”
苏凉笑着点头,司机大叔见她没什么说话的欲望,识趣地不再找她唠嗑。
路上有些堵,从城南到城北,足足开了一个小时。
快到目的地时,陈稳就醒了,但他脑子还有点儿晕,尤其舍不得抚摸着自己的那双手,刻意没有睁开眼。
一直到苏凉付钱下车,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喊他名字的时候,他才微微掀起一点儿眼帘,佯装着一副醉得不能自制的模样,胳膊软绵绵地搭在苏凉的肩膀上,被她搀扶着走下车。
电梯停下来。
苏凉半扛着人,往陈稳家门口走。
门锁是指纹锁。
苏凉抓着陈稳的手,两只手大拇指都试过了,依然没有开。
她没记错啊,上次看是大拇指的。
难不成换了?
苏凉气得忍不住对着他的手腕咬了一口。
正打算所有指头都试一遍时——
“右手无名指。”
低低的声音从后脑勺那边传过来。
陈稳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陈稳在电子锁上摁了几下,而后抓住苏凉的右手,将她的无名指指纹录入进去。
很快,门一开,两人进去。
苏凉才开灯,下一秒,身后人紧跟着贴过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你什么时候醒的?”苏凉问。
“被你咬醒的。”
“才不信。”
“呐,就没办法了。”
“咔哒”一声,门关上了。
陈稳低头。
太近了。
苏凉下意识地手抵在他的胸膛,包掉在了地上。
呼吸不知不觉跟着急促起来。
就像是被传染了一样。
苏凉微微用力,好不容易推开了一点儿距离,呼吸顺畅。
陈稳盯着她看了两眼,退后两步,慢条斯理地把外套给脱了挂在玄关处的衣架旁,而后弯腰,将苏凉背着的包也挂上去。
苏凉快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找到瓶矿泉水给自己灌了两口。
身后有人附身欺压上来,捧住她的脸。
苏凉几乎是被推到了琉璃台上,全靠手肘撑着才没往后仰过去,被陈稳摁着托着身子往墙上挤。
矿泉水洒了一地。
苏凉咽下一口水,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一暗。
像是沙漠中寻求水的旅人,陈稳将她当成了那股甘甜的源泉,唇舌不断地在她身上索取着。
不知过了多久,苏凉被吻得浑身都在发热。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从厨房带到客厅,一直到背后贴着落地窗,冰凉的玻璃激起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她才稍微清醒了片刻。
身前依然是那个一团火样的男人。
苏凉就这么仰着脸,手被纹丝不动地摁在耳背,任由陈稳掐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啃咬。
双唇被蹂/躏地又红又肿,陈稳似乎很满意这个色泽,大拇指来回在上面摩挲了几回,又低头在她小巧的耳垂咬了一口。
这便算了,一双大手也开始在她身上点火。
他的手极为有力,每一寸都揉得苏凉浑身颤抖,想通了电似的不断闷哼。
陈稳用鼻夹去轻蹭苏凉的唇角:“叫出来。”
苏凉咬着唇不肯轻易张口,颈脖都出了层薄薄的汗,好不容易才憋出几个字:“你个大骗子……装醉欺负人。”
陈稳笑了,低下头去吻她的唇峰:“我醉了,才敢这样欺负你。”
客厅只开了个落地灯,半昏黄半明暗的角度,将苏凉一双眉眼勾勒的更为朦胧。陈稳甚至不敢仔细去看她的眼睛,将人翻了个面儿,牙齿嵌着她高高扬起的天鹅颈。
颈脖扬起的弧度在暧昧的灯光照耀下,美得像画笔绘制一般,在城市的角落里,在陈稳的心尖上,浓浓烈烈地添上一笔隐秘的情爱欲味。
一声小小的闷哼声响起,似乎察觉对方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才放慢了动作,湿/滑的舌尖,抚慰般地,温柔而缱绻地舔/吮着。
却不知,这种慢性煎熬,更加折磨人。
苏凉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眼前是一片望不尽的暗浓天色。
沉沉的树影仿佛波涛汹涌的海面,一直朝着树丛中掩映的建筑和远处川流不息的车流涌去。
再近一点,城市商圈的灯光与烂漫,路灯车辆,人来人往,喧嚣与繁华似乎近在咫尺,却被耳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给掩盖。
陈稳的动作又开始激烈起来。
苏凉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从锁骨到颈脖,肌肤上泛起一整片浅淡的潮红。她的衣服早被扯得松松垮垮,尤其是后背一片被扒开的地方。
苏凉半眯起眼,暗想着她身上这件衣服怕不是今晚要完完全全地交代在这儿。
也不知道身后那家伙给她种了多少草莓。
啃她就跟狗啃骨头一样。
真TM像狗一样。
“你说什么?”
陈稳啃噬的动作一顿,大腿从她双腿间插/进去,双手勒住她的腰腹,就把人扛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后,苏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把刚刚心里想的话给说了出来!
说出来了就说出来了!
她叫骂道:“陈稳,你放我下来!你这个疯狗,你这个醉翁!”
“对,醉翁之意只在你。”
卧室里,一片旖旎。
——
翌日,春光正好。
苏凉浑身酸胀,眼睛睁开又闭上。
她不想动,一直到枕边人平稳的呼吸开始变得急剧起来,才忍无可忍地在被窝里踹了对方两脚。
说是踹,其实她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软绵绵地就连给陈稳挠痒痒的劲都不够。
陈稳闷闷地笑,顺势勾着她的大腿往自己身上搭。
“你够了啊……”苏凉哑着嗓子,瞪他。
这人昨晚上借着酒劲折腾她半宿,才睡多久,还来?!
“软香在怀,怎么能够?”男人的声音倒是性感而磁性,就是这话听得苏凉心尖儿又是一抖,“至上美味,还需复品。”
苏凉悄悄地往旁边挪了一点儿位置。
陈稳长臂一勾,反而贴得更紧了。
这么一闹,被子也掀开了一角,露出来的雪白肌肤上,遍布吻痕。
可想昨夜战况之激烈。
肌肤相亲,陈稳的手指在怀中人光滑细腻的身子上留恋不止,他慢慢地磨她,也不敢真的弄进去,就抱着人,又蹭又缠,没一会儿,温度又烧了起来。
空气灼热。
再次醒来都到了中午,旁边的位置空出来后,苏凉总算是放下心来。
她裹着被子坐起来,身上干干净净的,都清理过,身上总算不是光着的了。
“陈稳?”她唤了一声,没人应。
奇怪,扶着床,正准备站起来去找人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话。
“儿子,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