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放手,你要干什么?”小丽一边喊一边挣扎。
“都说女人胸大无脑,你怎么没长奶子,也没长脑子啊,这么晚了,你说我要干什么?”左乐一脸纨绔地说。
“谁说我没长!”小丽气不过,把胸脯抬得高高的,“姑奶奶34D。”
“现在没有个36D,怎么好意思出来混!”左乐笑的贱气逼人,伸手在离她胸前一毫米的位置,捏了捏,像捏一只蚊子一样,那神情,就好像她的胸只能用捏的,还不一定能捏到。
更把小丽气到吐血,两人扭打一起,沈落想过去帮忙,看他们又不是真打。
她看小丽脸红的像苹果一样,不仅仅是恼怒,似乎还有一些男女交往中,独有的娇羞。
现在是该留下来,还是该自己走,左乐又不是什么好人,整一个烂桃子,她迟疑半天,提高声音,“左先生,有话好好说,先把她放了。”
左乐皱了一下眉头,视线沈落胸前扫了一下,害得她连忙缩了一下身体,瞪他一眼。
只见他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秦少,把你的女人弄走,没一点儿眼力价。”
说完之后,把小丽推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自己抓着沈落,打开门把她推出去,接着又把门关上。
沈落拍了几下门,听到屋子里面的争吵打闹声。
“左乐,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鸟!”
“鸟好不好,试了才知道!”他又加了一句,“免费的!”
“滚蛋!你!”
“在哪儿滚?”
……
沈落听到崩溃了,叹一口气,一筹莫展,想离开,又不敢,拍了几下门,也没人理她,趴在门上,屏气凝神,虽然天不早了,但楼道里,还是有偶尔来往的住户。
时不时有人,对她投来探究的目光,好像她是过来踩点,准备入室抢劫的。
终于有一位上楼的阿姨没忍住,上了一半儿又折回来,沈落直起身子时,一回头吓了一跳。
那阿姨听了听门内的声音,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又是皱眉,又是摇头,“姑娘,人家小情侣在里面办事儿,你听墙根儿,是不是不厚道?”
“啊?!”沈落脸一红,“我不是,我……”
“赶紧别听了!”
沈落被她看的,像不是什么好人一样,不离开,阿姨就这么看着她,她不得已,连忙下楼,还听到那阿姨的声音。
“看多体面一个小姑娘,居然干这种事!”接着唉声叹气,证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沈落刚走到楼下,就看到黑色的豪车从远而近,停在她面前,秦爵打开车门,探出头,“上车!”
“楼上……”她还没说完,就看到秦爵下车,把她拉到车里,并帮她系好安全带,看她一脸的凝重。
“怎么,弄得无家可归呀?”秦爵侧过脸问。
沈落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不能走,我得上去,左乐怎么回事啊?小丽那么单纯,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那我是好人吗?”秦爵熟练地转动着方向盘,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问。
他?他也不是好人,沈落拧眉嘀咕了一句,“你们还不一样!”
秦爵忍不住笑了,原来自己在她心目中,就是这种形象,他当然不会在意,“那我不是,也没把你怎么样吗?”
沈落翻了一下白眼,“反正你管管你朋友,他情场老手,那风月场所,大把的姑娘和他玩,不要让他欺负良家好姑娘,这么晚了,赖人家女孩子家里不走,算什么事儿啊?”
秦爵看她打抱不平的样子,还有闲情逸致管别人的事儿,你这么晚了,上一个男人的车,就不担心自己吗?
他翘了一下唇角,“左乐是我朋友,又不是我下属,就算是下属,私事儿,我也管不了,我连自己都管不明白,又怎能管得了别人。”
看沈落一脸气愤愤的样子,他摇摇头轻笑出声。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又怎么知道你同事不愿被他欺负?看事情,永远不要只站在自己的角度,更不要把所有的结果,理所当然用自己的理解来解释,并还认为是对的,更不应该用自己的偏见去揣测,衡量别人,左乐没你想象的那么坏,他虽不是正人君子,但绝不是小人,他们也都是成年人,就算做了什么,也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为什么这个人道理那么多,每次都说不过他,沈落又不愿意承认,他是对的,继续说,“可要是左乐用强的呢?”
秦爵笑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就不怕我用强的?”
“你!”沈落瞪了他一眼之后,把脸转向一边,不准备再和他说一句话,但说来也奇怪,心里并没有特别担心,虽然他有点神经,但还算在正常人的范围内。
被她瞪的心头发软,秦爵勾了勾唇,“放心吧,我会征得你的同意!”
这么赤裸裸的话,让沈落脸红脖子粗,想怼他两句,又觉得气氛不对,索性什么话也不说了。
到了他郊外的公寓,沈落也不是第一次来了,门一打开,她就快步上了楼,进了她平时住的房间,然后把门从里面锁上。
秦爵在玄关处换了鞋子,看着她的身影,还有锁门的声音,无奈摇头,你以为锁了就安全了吗,好像他没钥匙是的。
虽然一直都想把她弄到床上,但是他不会逼她就范,因为秦爵心里比谁都清楚,强势可能一时会得到你想要的,可并不会长久,他会等,有的是时间。
沈落随意的打开旁边的柜子,秦爵的衣服旁边,居然挂了几件女士的衣服,天呐,记得前几天来,还没有呢,是不是有其他女人在这房间住过。
猛的把柜子门拉上,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片刻之后,响起敲门声,秦爵浑厚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柜子里有换洗的衣服。”
“不用了,我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声音居然染上了一丝情绪。
秦爵微微怔了两秒,突然意识到什么目光沉了沉,她的声音,让他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难道是吃醋?
他心里突然涌出别样的感觉,但表面还是很平静,声音放得低缓说。
“哪里是别人的,是你的。”
沈落呆了一下,又听他说,“你每次来,都没有衣服换,我专门让人准备的。”
这话说的,好像她经常来一样,那意思好像她以后还会来,又拉开柜子门看看,果然都是带着吊牌的,尺码也是自己的,款式也都是休闲宽松版,是自己的风格,可连文胸内裤都有,文胸也是自己的尺寸,这,哎呀妈呀,他怎么知道的。
突然就想到,那天在他车里,他说胸大不大不是关键,合适就好,以一手能掌控为佳,脸开始发烫了,抓了抓头发,表情十分纠结,几天沉淀下来的心静如水,又开始微波荡漾。
本以为秦爵走了,她正心烦意乱的时候,他的声音又传来,“厨房有牛奶,我放着保温,你要是饿了,就去喝点!”
半天没等到回音,秦爵才摇摇头离开,之后去了书房,他没有早睡的习惯,睡之前都会浏览一下当天的新闻,关心一下国际大事。
沈落躺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这几天的事,更是心烦意乱,索性拿着衣服,去洗个澡,看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她晚饭本来吃的就不多,这会儿还真饿了。
本想忍忍,睡着就好了,可是胃不停的收缩,她捂住肚子,忍了半天,一饿更睡不着了,穿着拖鞋,轻轻的打开门,往下看看。
整个大厅空荡荡的,只亮了微弱的壁灯,瞅瞅秦爵的书房,里面连一丝光也没有,卧房里也没有灯,想必已经睡了吧,她这才放心的下了楼。
拖鞋踩在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厨房里的光线,有些暗,她走进去后,习惯性的伸手去开灯。
蓦地,手按上一个清凉又温润的物体上,心里一顿,“啊”沈落惊叫了一声,心跳都停止了,完全是出于本能,抬腿就想转身逃。
“啪”灯打开了,“是我!”熟悉而又浑厚的嗓音,就在她身后。
沈落心有余悸,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但也安心了不少,转过身,“你怎么……”
刚想说,大晚上你进厨房怎么不开灯,可是转的太猛,他又离得又太近,一头撞在他胸前,唇瓣好像还贴在了他胸口上。
眼前的肉色,冲击的她头脑发热,惊的嘴巴张开,手臂自然垂下,头有点蒙圈,全身僵住了。
他胸前的肌肉很紧致,结实又有弹性,沈落大眼睛忽闪了几下,长长的睫毛,正扫在他心脏的位置,这种感觉,像有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挠心尖一样,一瞬间秦爵的身体就起了变化。
沈落还未能从这种状况下反应过来,喉咙无意识的吞咽了一口,随着她的动作,舌尖蠕动,轻触他的肌肤,湿湿滑滑的口水,让他整个身子都酥麻麻的了。
一股难以控制的气流四处流窜,又极速归结一处,是他想控制又控制不住的,他喉结上下滑动,抬手按住了她的脑袋,身体又靠近了几分。
沈落整张脸都紧贴了上去,头嗡的一下,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向后挣,紧张的说,“我想喝奶!”
“喝奶,稍微踮起一点脚,就够得着了!”秦爵嗓音沙哑,似乎还在压抑着什么。
他看看自己的下面,又看看自己的胸口,意味不明,那表情,让厨房里纯白的灯光,变得五光十色,色彩斑斓。
沈落觉得头顶“砰”的一声,像有什么轰然倒塌一样,明白他的意思,脸顿时像个寒暑表,红一阵白一阵,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更慌了,开始结巴的说,“你别曲解我的意思,我,我喝牛奶,我饿,了!”
“我也饿了!”他一语双关的说。
一处抬头,又低头,时不时的敲打着她脆弱的神经,只觉得浑身像有一根弦,绷的已经接近断裂的边缘。
沈落心底局促,猛然抬头,看到他璨若星辰的眸子,深邃的,看一眼就能把人吸食进去一样。
特别是眼底那丝丝邪气,还毫不掩饰的带着某种企图,让她本想怒目而视,却变成了眉目传情。
连忙低下头,可目所能及之处,正是他斗志昂扬的地方,他只围了条浴巾,更让她警铃大作。
好害怕那薄薄的浴巾,被抵掉下来,手企图推开他,又不敢太用力,生怕两人挣扎之际,把浴巾弄下来,再看到不该看的,视线飘忽不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秦爵本来洗完澡,是过来喝水的,水没喝成,这下更是口感舌燥。
看眼前的女孩低垂着头,不敢看向自己,但是手却不停抵住他靠近的身体,沐浴过后,她浑身那种淡淡的清香似有若无,只有他能闻得到,他心尖开始微波荡漾。
目光也开始深深浅浅,居高临下的从她的衣领处,看到她里面玩内衣失踪,随着动作,两处乱颤,这简直让他饥肠辘辘,喉咙开始冒着热气。
抬起她的下颌,微微弓下身子,沈落看他眼底的有光轻轻流转,连忙伸手挡住,“你说过,我不同意你不能碰我!”
秦爵看她抗拒的神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闭上眼,沉淀了半天,才把心底的燥闷稍稍压制了一些,这么诱惑他,还不让动,是在考验他吗,他是男人,不是木头,更不是不举。
这真是要把他憋出毛病来,时间长了容易失灵,真混蛋,当初为什么要说那种话,简直是自己把自己玩死。
“我能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不勉强你,你能不能也为我想一下,也不要太勉强我!”
不勉强他,是什么意思,他还不是想占便宜,呸,看他收敛了一些,用力推开他,“你出去!”
秦爵目光眯了一下,趴在她耳边说,“我都没进去,谈何出去!”
呼吸撩起她的秀发,沈落耳根一热,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有时候智商和反应,不在同一条线上,傻问了一句,“进哪去?”
问过之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开口怒骂,“秦爵,你要不要脸?你……,变态,伪君子!”
握紧拳头,想爆粗口,也骂不出更难听的话,秦爵看她反应慢了半拍,忍不住笑了,“怪不得现在流行说,智商距离也能产生美,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你才智商低呢,出……,走开!”
沈落粗鲁里推了他一下,没敢再说“出去”俩字,真要被他气死,天呐,这个人太表里不一了,在外人看来,一身正气的,在自己面前大不一样,讨厌的秦贱人。
从他身边挤出来,伸手拿起旁边保温的牛奶,看他笑的白牙森森,好想拿锤子把牙齿给他敲掉,顺便把他第三条腿踢折,冷哼一声,快速上了楼。
秦爵拍了拍胸口,家教太严的女孩,还真的很难搞,要是不乘虚而入一下,这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爬上自己床,唉,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得忍受这个,真是够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落要回去拿一些工作用的东西,顺便和姨妈打声招呼,让她今天好好休息,等先到医院询问一下,看看专家的上班时间,安排好,明天再去医院检查。
想起昨晚的事,一路上沈落都没搭理他,一直到小区门口,才下车给他到了句谢,婉拒了他要送自己去上班的好意。
姨妈和姨夫都在这儿呢,万一给他们看到,那就死翘翘了。
秦爵的车子刚刚开走,不远处苏季阳的车子,就开了过来,正停在小区门口的正中间,透过车窗,看着沈落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又看了看,驶向远方的黑色车子,他眼底冷光乍现。
沈落回去的时候,姨妈和姨夫已经起床了,没看到水妍,还没等他们开口问,沈落连忙说,因为自己到医院有事儿,所以早起了一会就提前过来了,看他们没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