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买个菜而已嘛,你穿这么正式干嘛呀?不就想让人多看你几眼吗。”
应嵘慢慢走过来,李宓退了两步。
“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你看我说的多有道理?”
应嵘一只手解开西装纽扣,另一只手挑着李宓的背心肩带。
“一起去换。”
李宓:“……”
说好的反转呢?怎么农奴翻身了也不能当主人。
应嵘也说到做到,他换了一件白色的纯棉T恤衫,黑色的运动裤。
李宓找了半天衣服,就是想穿性感点的。
今天好不容易可以为所欲为。
应嵘在外面等了她几分钟,一直不见人。
推开换衣间的门进来,李宓捂着胸:“你进来干嘛?”
应嵘:“再不去超市,你朋友今天吃不上饭了。”
李宓磨磨蹭蹭,蠢蠢欲动去拿那件露脐背心。
被应嵘打了手。
李宓:“……”
她干脆放弃了:“行吧,你指哪件我穿哪件,行了吧?”
应嵘知道她的心思,这一整个夏天,先是自己住院,李宓天天去医院,没穿过一件漂亮衣服。
把露脐背心给她换了,找了一件盖住肚子的背心。
“这件,可以配你的短裤。”
李宓好想扒开这个老古董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件不就比刚才那件多两寸布么,有什么不一样?
“肚子护着点。”
李宓:“?”
我又没怀孕,护什么肚子。
应嵘监督她把衣服换好,两人磨蹭到九点终于出门了。
路上她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肚子。
她差点忘了件大事儿,她好像好久没来了。
李宓因为夏天喜欢吃冰的,所以一到夏天就两月来一次,多年的规律了。
但今年和应嵘住在一起,一夏天愣是一口冷饮没吃过。
开始有点自我怀疑:“待会儿在药店听一下。”
应嵘:“嗯?”
李宓含糊:“买点药。”
应嵘停在药店门口:“我跟你一起去。”
李宓解开安全带就跳下车:“不用,你在车上,别被贴罚单了。”
李宓走路有点飘,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会真有了吧?
鬼鬼祟祟的进药店,买了试纸。
溜到车上,应嵘见她两手空空:“买什么药了。”
李宓:“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去超市买完食材,李宓一回家就往卫生间跑。
应嵘看着她的背影,压抑住心里的躁动,他早该提醒她。
观察完试纸,李宓原地一个劈叉加大蹦。
没怀!
喜滋滋地把试纸拿出来给应嵘看:“没怀孕。”
应嵘不信,接过试纸。
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但绝对不是李宓脸上的开心。
“太好了,你以后不能拦我穿露脐装。”
应嵘白开心一场:“明天去医院查。”
李宓一副无所畏惧:“好啊,我要去吃个冰淇淋庆祝一下。”
十点不到,夏知好和李牧过来拜访。
夏知好是李宓的好友,丈夫李牧是个年轻军官。
李牧这人做派严谨,在军队身居要职,控制欲极强和夏知好活泼乐天的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
夏知好在楼下和李宓打了招呼:“我老公也过来,给你吱个声。”
为什么要提前和李宓吱声,夏知好看了一眼认真开车的李牧。
小声商量:“我跟你说,人家夫妻俩都是演员,你别把你部队那套做派带去人家。”
李牧坐的笔直,目不斜视的开车。
冷冷的一句:“我要是不跟过来,你俩不得翻天?”
夏知好是心虚的,虽然李牧比较信任李宓,觉得她除了性子闹腾了点,人不错。
而李宓真没辜负李牧的这份信任,确实没有带坏夏知好。
另一个原因,李牧和应嵘是认识的。
李牧的母亲是知名的老艺术家,和应嵘母亲濮兰桑也是老朋友。
车子到楼下,李宓下去接他们。
夏知好个子比李宓矮些,蹦到她的面前。
“大宝贝儿,你可想死我了。”
蹦过来,跳的太高,被自己绊了一跤。
李宓伸手去接,李牧先她一步,揽住她的腰:“看路。”
夏知好:“……”
“我又不是瓷做的。”
李宓暗笑,这两人可真有意思。
夏知好别别扭扭。
李宓也很怕夏知好的老公李牧,他虽然也不爱说话,但是和应嵘的不爱说话完全不一样。
李牧身上自带一种威严的气场,李宓每次看到他,只想立正。
提醒他们:“那个夏夏,你和李牧说了这次节目的主题没有?”
夏知好疯狂摇头:“我不敢。”
李宓硬着头皮和李牧说,李牧听完,横过来一个眼神。
让李宓后退了一步,立刻把锅甩给了夏知好:“我告诉夏夏了。”
夏知好看了一眼李宓这个损友:“我忘了……”
已经上楼了,也不可能掉头就走。
李牧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中午吃的简单,李牧和应嵘也许久没见,两人一直在聊天。
“这个辣子鸡好吃。”夏知好望着辣子鸡,赞不绝口。
下一秒,盘子就离她很远了。
要搁家里,夏知好也就妥协了。
但是今天镜头拍着呢,她横了李牧一眼:“女人吃饭,男人能上桌就不错了,怎么还管东管西的。”
李宓吓得差点饭都掉了,抬头扫了一眼李牧。
脸黑的要命。
赶紧把辣子鸡端过去:“冷了,我去热热。”
说完赶紧把菜端走,放进厨房。
午饭后,二人去了书房。
李牧坐在沙发上,身形笔直:“能查到已经都发给你了。”
“我权力有限,越过我底线的事儿,我不会帮你。”
应嵘点头,“谢谢。”
李牧喝了口茶:“这件事你瞒不住的,如果李晟兴真的是在私下操纵,大规模地帮助娱乐圈的人转移财产,这就不是你的私事,涉及到外汇管制问题。”
应嵘:“我查过,外汇看起来没问题。”
“这个人做事十分有心机,留不下任何把柄。”
李牧提醒他:“他牵连的人太多,顺藤摸瓜,每一笔都是大案。”
“既然他敢干,肯定不怕查。”
应嵘:“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从别的地方入手。”
李牧:“当年一封性侵的举报信,可以把他吓得四年不敢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