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觉得自己生这气也挺没意思的,两人都结婚了,本来这事也躲不掉。
而且她也没想躲,就是这频率也太频繁了。
早上她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应嵘退了睡衣,毫不客气地直接把她给摸醒了。
她挣扎着看了一眼闹钟,才六点。
差点拿着旁边的闹钟往应嵘身上招呼,又是一顿踢骂,偏偏这人在床上脾气格外的好。
被李宓踢了几下,默不作声,但手上的动作一秒没耽搁。
直到把她剥了干净。
一想到这个,李宓就不懂,他怎么精神这么好呢?早上干完,晚上还有力气?
应嵘最近没接戏,他三十多岁了,出道时间也长,名气作品地位,什么都有了,反而把精力往别的地方使,折腾李宓算最近的一个爱好。
还有他好像在忙着一个什么公益基金。
李宓被他打着滑溜溜的沐浴露,脑子里一片乱糟糟地想。
这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
一切看似顺理成章,但又让人捉摸不透。
大概一切的变化,就是从两人结婚那天晚上就变了。
果真有了肌肤之亲后,两人之间的隔阂少了许多。
她的思绪又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等到回过神来时,应嵘已经把她冲洗干净了。
见李宓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应嵘还以为她是因为刚才泡澡的事情不高兴。
“明天晚上回来泡行不行?”
他的语气耐心,甚至比平时哄儿子还要宠溺。
李宓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再想些别的,那也真是不知好歹了。
“我去看看儿子。”
应嵘还抱着她:“你这样去?”
李宓眼睛一眯:“当然是穿好衣服了。”
她下去准备找拖鞋的时候,大抵是知道应嵘是什么意思了。
大腿根部的肌肉像是被撕了一块一样,又麻又痛,靠着墙壁寸步难行。
真的是老了,以前年轻时候,劈叉半天都不带疼的。
结果刚才就被应嵘抬着腿做了半个多小时,就不行了。
“别逞强,我去看看。”
李宓拍掉他伸过来想扶她的手:“别动我。”
她真的生气了,决定不能再惯着应嵘。
每次他一想,她大多数都是配合着的。
她又是扶着腰,又是裂着腿,批了件浴袍出去。
应嵘披上衣服,见她跟个小乌龟似的,扶着墙慢慢地走着,心疼又好笑。
“我抱你上去。”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径直把她抱到卧室。
李宓:“你快去看看小奶包,退烧药喝了有一个小时了,看温度怎么样了。”
应嵘:“嗯。”
把她安置妥当,才去隔壁。
小奶包还在睡,刚才的小儿退烧药效果很好,应嵘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黏糊糊的发了一身汗。
他下去倒了些水上来,一下楼就碰到从外面回来的李钺,没有背书包,显然是回来后又出去的。
应嵘看着客厅的钟表:“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钺:“七点半,下午考试了,老师晚上批卷子,没有上自习。”
他上的补习机构最近又添了一个晚辅导,李宓在学习上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李钺干脆就待在了补习机构上晚自习。
他最近成绩进步很明显,渐渐找了学习的乐趣。
七点半回来的?楼下的浴室就在李钺卧室的旁边,这动静。
李钺一进家门就听到了,特别不好意思地说:“我回来之后就去跑步去了。”
就是听到动静才出去跑步的。
应嵘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李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总觉得自己在这儿添了大麻烦。
应嵘:“吃了吗?”
李钺:“吃了,刚才出去跑步的时候,顺便在外面吃了一碗面。”
见李钺十分局促的样子,应嵘指了指楼上:“小奶包生病了。”
李钺立刻道:“生病了?我去看看。”
应嵘去厨房倒水了。
睡了一个多小时,李钺上来时,小奶包正好醒了。
“小舅舅。”软软的声音,没什么力气。
李钺:“怎么生病了你?”
小奶包把今天下午出去淋雨的事儿说了一遍,李钺和应嵘一个反应。
“姐姐也太不靠谱了。”
小奶包不许别人说李宓的坏话:“不要说我妈妈,是我自己要出去的。”
李钺:“……”
“好好好,不说她了。”
“你吃药了吗?”
小奶包精神好多了,他被李钺抱着玩了一会儿,突然道:“爸爸妈妈有结婚证啦。”
李钺奇怪:“不一直都有吗?”
小奶包摇摇头:“不是啊,上个星期去办的。”
李钺没敢相信:“上星期去办的?”
“他俩之前没结婚证?”
小奶包点点头,但他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儿,现在有了就好。
李钺总觉得这件事怪怪的,之前瞒的这么好,突然被人爆出没有结婚,随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婚了。
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了,他觉得这件事肯定不是巧合。
他得先问清楚,李宓之前不结婚的原因是什么。
应嵘端了一杯水,在门口敲门。
见小奶包醒了,把水放在一边,给他量温度。
不热了,李钺拿着杯子,端给他喝水。
应嵘去厨房做饭,下了一大碗面,炒了了三个菜。
李钺和小奶包在客厅玩儿,应嵘从厨房出来:“开饭了。”
李钺上去叫李宓吃饭,李宓最近接了一部电影里的女二,戏份不算多,快进组了,最近在看剧本。
见李钺上来,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
有些话,李钺只敢问李曼,不太敢问应嵘:“网上说,李曼被抓起来了,是真的吗?”
李宓没骗他,“是的。”
李振兴因为涉及罪名重大,所以被逮捕后,家里人不允许探视。
这会儿听李曼又被抓起来了,李钺忍不住:“我想去看看她。”
李钺和她是有割舍不掉的感情,李宓能理解。
“什么时候去?”
李钺:“明早,晚上坐高铁回来。”
李宓去给他拿钱:“好,带些钱,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就不陪你去了。”
她自然没那么好心,李曼这样伤害她,她还上赶着去看她。
但李钺不一样,他骨子里流的最多的是李家的血,有些血缘关系是割舍不掉的。
李钺心里有别的事情,但是又无从问起:“你和姐夫,为什么才领结婚证呀?”
这事儿说来话长,李宓很难一时说清楚,含糊道:“之前没顾得上。”
李钺:“哦。”
他没再问别的:“姐夫叫你吃饭了。”
李宓穿上外套书桌前的椅子上站起来,随口问了句:“你几点回来的?”
又问到这个,李钺脸上又是一顿尴尬,“刚才。”
第二天,李宓到底不放心他,跟着李钺去了N市。
李曼现在是拘留期,不会关太久,而且她是敲诈勒索的未遂,所以危害性不算大。
提前一天去预约,第二天就在派出所见到了。
李曼看到李钺的第一句话就是:“弟弟,有人在害我,有人寄给我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