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发出这句话后,韩咹咹想他或许会挽留,即便是不挽留,客套几句话总该有的。
可是他就干脆不回复她的消息了。
这种默认的态度以及是最明显了,韩咹咹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现在韩咹咹的心里可是一万个后悔。
哪怕时光倒流,她都要争取和赵品凛处好关系,这样,关于这次的独家专访或许还有戏。
可是现在呢?
正想叹气,韩咹咹听到楼下有人在说话。
“Eli Zhao的专访我一定要得到,请你无论如何帮帮我。”
说话的是赵柠,那典型的娃娃音,想认不出都难。
韩咹咹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此时的她正在安全通道的楼梯上,不过刚好在赵柠的上一层。
赵柠又说:“无论如何,我都想试试,因为我真的很想当主编助理。”
韩咹咹垂下眼角。
杂志社内明争暗斗的事情其实时时刻刻都在上演,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谁有本事谁就能往高处爬。
韩咹咹从进杂志社的那一刻起目标就非常明确,她想当主编。
这是从大学时期就确立的人生目标,她要去纽约时装周,巴黎时装周还有米兰时装周。
韩咹咹来杂志社三年多了,她明白自己不能一步登天,所以最近的目标是主编助理。但是很显然,主编的助理并不是韩咹咹一人的目标。
如今梦想就在眼前,只要成为了主编的助理,那么几年的国际时装周她就有机会去。韩咹咹真的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皮特,只要你肯帮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赵柠说。
很快皮特的声音传来:“上床也可以?”
韩咹咹心中一惊。
只听赵柠撒着娇说:“我就知道你一天到晚的歪心思,当然没问题,我还可以帮你口。”
三观破碎的韩咹咹,这一刻脑子里嗡了一下。
紧接着,她放在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接着发出悦耳的音乐声。
“谁?”
韩咹咹下意识就打开自己前面的安全门跑了出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电话挂断。
就这样,韩咹咹一直狂奔到卫生间里,气喘吁吁,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心跳平复下来之后,韩咹咹打开手机。
刚才打给她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韩咹咹没多想,重拨回去。
很快接通,韩咹咹道:“喂?请问是哪位?”
那头顿了一下,说:“咹咹,是我,赵品凛。”
算起来,这是他第三次说起自己的名字。
希望她不要再忘记了。
韩咹咹自然能够听出来是谁的声音,毫不夸张的说,这个时候的她简直激动地想要跳起来了。
强装淡定,她说:“有,有什么事嘛?”
“听说,你想约我。”
下一秒,韩咹咹又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
她硬着头皮,清了一下嗓子:“嗯,是的。”
既然别人为了事业可以献身,那么她也可以厚脸皮。
“我已经到了。”
韩咹咹:“啊?”
“五点半,我接你下班。”
= = =
韩咹咹是在办公室里磨蹭到同事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下楼的。
天知道,她刚才在窗户口的时候就看到停在楼下的那辆劳斯莱斯,可以说要多显眼又多显眼。这会儿她要是在一众同事的目光中坐上那辆车,那么明天一早就是一堆人的狂轰滥炸。
不得已,韩咹咹只能编个理由给赵品凛。
小咹子:【我这里还有一点点忙,大概还需要几分钟。】
很快赵品凛回复。
ZPL:【你忙,我不着急。】
韩咹咹不知道该哭该笑。
可看到中午那条由她发送的消息后,她就知道自己笑不出来了。
估摸着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韩咹咹才从大堂出来,继而火速地跑到对面坐上车。动作一气呵成,半点不拖泥带水。
一上车,韩咹咹就感觉到气氛不太妙。
赵品凛看着她在笑。
笑得那么……好看。
紧接着,他靠近。
韩咹咹不敢动弹,脑袋里一秒钟浮现昨晚他攀在自己身上时的场景。
昨天晚上他就这么突然地就靠了过来的吧?没有任何预兆,将她迷得团团转。她到底是怎么沦陷的呢?其实到现在韩咹咹都不知道。
“咔”地一声,是安全带扣子扣好的声音。
韩咹咹不禁又脸红了。
看来是她想多了。
不对,她刚才是有所期待?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他为什么还不离开。
既然他帮她扣好了安全带,那就应该回去他的方向盘开车吧?
“咹咹,抬头。”是赵品凛在对她说话。
昨晚互相介绍,韩咹咹对于赵品凛这个名字是赞不绝口。可一想到自己那个被周女士随口取的名字,韩咹咹就觉得很无奈。
明明都是称呼,有些人的听起来就高大上,像韩咹咹这种一听就显得很随意。
可咹咹这两个字从赵品凛的嘴里念出来,好像摇身一变也显得高大上了。只因他好听低沉的嗓音,加上一股不知名的……宠溺?
对,是宠溺,如果韩咹咹没有听错的话。
韩咹咹抬起头,眼前就是他那张放大版的绝世容颜。
他的目光皎洁,不带一丝情.欲。
就昨晚韩咹咹和赵品凛接触下来的这段时间来说,应该说对他的印象是非常好的。尚且不论他仪态大方长相好看,光是行为举止都非常谦谦有礼。
韩咹咹不禁想,何望到底是从哪里给她淘来的这个男人?
可下一秒韩咹咹就内心在警告自己。
不不不,绝对不能沦陷!绝对不能沦陷!
喂喂喂,为什么他突然靠那么近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有存稿,保持日更,时间就暂定在凌晨两点吧,其余的时间不是在修文就是在修文。
等没有存稿了之后……我还是尽量保持日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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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品凛越来越靠近了。
韩咹咹的背紧紧地靠在舒适的车座上,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熟悉。
鼻端是他身上清冽的薄荷味道,不禁让韩咹咹想起昨晚的那个吻。
要说接吻,昨天晚上那个吻亦是韩咹咹长那么大以来和异性的初吻。
这个陌生的男人贴上她的唇,用舌撬开她的齿,在她嘴里掀起狂潮。从始至终,韩咹咹除了象征性地把手挡在他的胸膛上以外,全程忘记了如何反抗。甚至到最后,她的十指紧紧地纠缠他胸前的衣襟,怕自己坠入深渊。
有一个声音一直不停在韩咹咹的脑海里盘旋。
她要冷静。
她要克制。
她不能沦陷。
可身体却无法理智,她又在期待着些什么。
所谓异性相吸,这是韩咹咹长到二十五岁后第一次彻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恐怕不到一公分。
这个动作保持了足足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