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询啊季询,我国庆那几天延迟的假期今儿可算是全毁你这儿了,就看你怎么好好报答我。
谭小篱把小型行李箱放在地上,舒了口气用力坐压在快合不上的行李箱上,费力的将冰凉银色拉链拉上,然后上锁,打乱密码,从行李箱上起来。
“啊!”被门外站着的人吓了一跳,谭小篱小声尖叫着后退一步,拍着受到惊吓狂跳不已的胸脯,带着一丝抱怨,“妈,您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可吓死你宝贝女儿了,要是吓坏了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女儿。”
谭思琇笑着推门而入,慈爱的看着收拾弄得一身灰的女儿,打趣道:“垃...”
谭小篱把行李箱推放在门边,然后撩了撩散落在脸庞的黑丝,“打住,您可别再说是在垃圾桶里捡的,我可是学过生理学的人,还是有那么一知半解的,别唬我。”
见谭思琇笑容渐渐消逝,谭小篱抿嘴笑笑,补充了一句,“垃圾桶里是捡不着我这样的,好歹应该也是充话费送的,也和高科技沾亲带故的。”
“你呀。”谭思琇将忙碌的谭小篱拉坐在身边,捏捏她浸着细汗的鼻头,“季询才应该高兴有你这样的女朋友,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珍惜才是。”
谭小篱干笑着附和,“是啊,季询应该好好珍惜。”她起身喝了口水,“妈,夜深了您也快睡吧,我明天也要起早呢。”
“早点睡,晚安。”谭思琇为谭小篱关门,嘴角带笑的离开。
谭小篱简单洗漱便疲乏的倒在床上,看着月色浅淡的窗外,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夜空中的星星也悄悄的咪了眼,渐渐暗沉。
睡得太沉,一夜无梦。
闹钟准时响起,睡意浓浓的谭小篱用被子蒙过脑袋,抱怨的干吼了几声,头发乱糟糟的起身愣愣的坐在床上,对着空气发呆。
“小篱,快起床了,不然赶不上飞机。”
谭小篱‘哦’了一声,掀开被子起床,吃过早餐后拿过床头的手机,站在窗前俯视不息的车流,清了清嗓子,拨通了他电话。
‘嘟’了几声,电话那头的人终于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季询还带着疲倦的声音传来,含着浅浅的沙哑。
谭小篱顿了一会儿,这家伙肯定一夜没睡。
“收拾着起床了,待会我过来找你。”她知道他一定还在安市,因为这一切都是万伯母早就策划好的,在那个酒店她都一清二楚。
“你...我妈...”季询不再说话,他心里已经明了一切,“我...不”
“别跟我说你不去,我假都申请了,全赔你身上了,麻溜的收拾起身,不就是结婚么邀请,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是丑到见不了人还是甘愿认怂?”
“我告诉你,孟研和她那男朋友,哦...不,应该是她老公给你发请帖其实就是下战书来着,就上次去溪市她说你的心全在她那儿,明明知道你有女朋友还这么挑衅,而且结婚这件事还单独邀请你一个人,明摆着没事找事么。”
谭小篱一股子小女人不服气息涌出体内,还没等季询说话,自顾自的又说,“别说咱两到底是不是契约关系,就凭着那孟研敢这么无视我,这婚礼我就是不请自来了,何况你的不就是我的么照现在我们这种表面关系,我倒要看看她是对你想死灰复燃还是故意挑逗。”
她推开门,按电梯还没下来就在外等着,“不管是什么,对你和他老公来说都是一种不尊重的表现,想邀请就坦坦荡荡,这件事要是搁别人身上我倒是觉得也正常,前任么,到个别也是好的,还能送个份子钱,可到孟研这我就认为不对劲,不会这么简单。”
“为什么?”
“女人的第六感。话刚说完,电梯‘叮’的一声开了,“挂了,半个小时后到。”
谭小篱站在电梯里,透过左侧的玻璃才发现刚才吃早餐还未擦嘴,急忙从包里掏出卫生纸三两下擦干净。
她起得早,还没到上班高峰期,打车也比较容易,原来陆烽业是打算送她,可谭小篱想着这样兴钺上颗恐怕会迟到,也就自己打车。
来到季询住的酒店门口,谭小篱再一次感叹侦探真赚钱,要是季询不介意,不知道需不需要一个小跟班,就是端茶送水跟在屁股后面打下手的那种,然后工资又高又轻松,还能凭着公费到处旅游。
在门口保安关爱智障般极度强烈的眼神中谭小篱回过神来,朝保安小哥嘿嘿一笑,走进酒店,轻而易举找到季询所在的房间...当然是在酒店人员的好心带领下。
‘咚咚咚’谭小篱拽拽地斜靠在门沿上,朝屋内喊,“季...”
话还没说哇,门‘咔擦’一声开了,谭小篱一个小跨步进入房间,见季询头发湿漉漉的,估计是刚刚洗浴出来,还裹着浴巾,上半身是光着的。
看着他坚实的肌肉,完美的腹部线条...谭小篱心里不纯洁了。
‘咳咳’谭小篱假装一本正经的咳嗽几声,背对着季询,“怎么像蜗牛似的,那么慢。”
“正准备穿衣服你就来了。”说着季询拿起沙发上的衬衫穿上...
“你是想就地解决啊?”谭小篱急忙蒙住了眼睛,小脸莫名红扑扑的,眼睛透过指缝看向季询。
季询扣上衣扣,靠近谭小篱,手指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嘴角痞痞的笑道,“你在想什么?”然后拿着裤子转身走进洗漱室。
“哝,女生止步。”
‘切’谭小篱哼了一句,“我对蚊子没兴趣。”
终于找到机会一雪前耻了,耶!我让你在溪市的那时候说我‘蚊子腿细也是肉’,今天终于轮到我好好说你一顿了,季询,没想到吧,哈哈...
正在谭小篱洋洋得意的时候,洗漱间的门‘咔’的一声开了,
“谭小篱,你给我进来。”
谭小篱耸了耸肩,“有本事你出来。”
“你确定?”
谭小篱疾步开门出去,“我在外边等你。”‘嘭’的将门关上。
季询低头看了眼穿好的裤子,她...出去干嘛?
第14章 历城
历城
下飞机后谭小篱一脸期待,抑制不住小碎步走在前面,季询提着她的行李箱心事重重的跟随在身后;
历城是风景城,休闲旅游胜地,听万伯母说孟研老公是饶有些家产的商人,婚礼办的也奢华些,在历城中心风景区举行,历时两天,第一天请客四处游玩,并住在景区,第二天正式进行婚礼仪式。
按理来说俩人家都在溪市,溪市也算是旅游城,婚礼应该在溪市才对,为什么要去一个与溪市环境经济差不多的历城,而且一去便是两天,照溪市风俗,新郎新娘洞房前一天要分房睡,而孟研又单单只邀请季询一人,并没有邀请季询现女友也就是谭小篱自己,这些点是万妗和谭小篱觉得正常但又不对劲的地方,最让人怀疑的是这婚礼是孟研一手策划的。
其实为什么选在历城,季询与孟研最为理解,历城是季询与孟研第一次相遇并确认关系的城市。
作为侦探季询的母上大人万妗消息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所以这件事谭小篱知道,但孟研的老公却不知道。
谭小篱这一次受万妗托与的重任伴随着季询前来,季询与孟研也该有个了结了。
谭小篱心里私自是这么想的,若她以季询现女友且同居的身份来,孟研仍然不放弃,季询又还有意,那时候勇敢一步,抢婚的话他会帮他,但之后不会在联系,要是季询无意,那么他就应该彻底摆脱。
季询不知是真的还没摆脱,或是早已摆脱,只是他想借此想做些什么,对她?还是对另一个她?
季询的行礼被万妗早就收视打包提前送到酒店,出机场俩就直奔南青酒店,历城最大最豪华的一家酒店,万妗说了,不管如何面子得做足了,就算孟研看不到。
季询坐在接送的专车上深深的感觉到谋划之意,现在他就是万妗和谭小篱一颗棋子。
事已至此,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棋子,那个傻丫头。
‘啊’谭小篱扑腾的倒在床上,“终于到了。”她翻身侧眼看到季询将她的行李箱放在沙发旁,“伯母就订了一间房,明天早上孟研的车就会到酒店接送,地址我已经给了,为了不露馅你睡沙发我睡床。”
“好。”季询有些热,将外套脱掉,“累吗?”
“还好。”谭小篱撑起来,“饿了。”
季询将擦汗的纸巾不偏不倚的扔进垃圾桶,“历城我熟,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四处游玩,怎么样?”
谭小篱从床上一跃而下,地板刚拖干净还有些水印,她脱鞋一滑,完了,保准一个狗吃屎。
季询翻过沙发,正中揽过抱住她,向前几步将她压在床上,谭小篱舒了口气,虚惊一场,双眼惊慌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近到可以感觉到他炙热的气息。
季询起身,背过身,红晕爬上他的脸颊,“下次小心些。”
‘哦’谭小篱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忙不迭穿鞋,见季询将刚才脱下的外套又挽在胳膊肘处,随口问了句,“你冷吗?”
季询见她穿好鞋,也就起身走出门,“我是怕你晚上冷。”
谭小篱正巧将门关上,听到他说的话手按在门把上,“我是不是应该进去那件衣服?”
季询牵着她的手腕,“走吧,我有。”
谭小篱打趣的小碎步跟着他,“你就是找机会让我穿你衣服,是不是?”仰着小脑袋笑嘻嘻的看着他,“我穿你的衣服好看,是不是?”
季询扭过头勾起嘴角,停下来不轻不重的捏住她的有些肉肉的脸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这个样子好像有些可爱,他既然一时忘了收手。
“放开我。”谭小篱不清不愿的说。
季询摇头。
谭小篱撅起嘴,要亲亲状,季询失措的松开手,“嗯?”
“这样你不就松开了,就是如此so easy。”谭小篱得意洋洋地雀跃到季询身前,“怎么样?”
“你这傻丫头。”
“你才傻。”
谭小篱环视了一周公园的环境,不错,幽静且装修得精致,少有人来,是情侣约会的好地界。
“这地方不错,你怎么找到的。”
季询斜靠着树,手里拿着一罐啤酒,不语。
谭小篱乖巧的坐在木椅上,喝着果汁,季询不让她和酒,啤酒也不行,好像自己真的像他女朋友一样,但他自己却喝了一罐又一罐。
她好久没有发微博,点进微博,又多了一个小粉丝,点进他的页面什么也没有,可能是刚刚开通的帐号然后系统无缘无故让他关注了一堆人,然后就有了自己。
别问她怎么知道,当初谭小篱刚开通时也是一样的,然后又一个一个的取关,费了好些劲。
“历城,不一样的旅程,是自己美好还..还是‘别人美好’。”
刚刚发出去,季询的温暖外套便搭在她身上,“回去吧,晚上天凉。”
果汁恰好喝完,谭小篱朝着不远处的垃圾桶扔过去,预备姿势,“看我三分球...进...”。
完全没有悬念,毫无意外的丢在外面,可以说是连垃圾桶边边都没有碰到,季询耸肩,走过去将果汁瓶捡起,然后回到谭小篱身边,“看好。”
不偏不倚,空心球。
“哇,厉害。”谭小篱追上季询,“读书时肯定是校队吧?”
“嗯。”他慢下脚步等她。
“有很多小女生追吧?”
“嗯。”
......
房内墙角的台灯还在亮着,季询在放平的沙发上翻了个身,险先摔下去,空调温度有些低,他裹紧被子,窗帘被晚风轻轻拂起,有凉风灌入房间,他蹑手蹑脚的起身,将窗子小心的合上,只留一点儿缝隙。
特意看了眼床上睡相‘优美’的她,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这傻丫头刚才自告奋勇的只盖着夏凉被将厚点的被子给了自己,说是睡在沙发上冷,这会儿将被子踢了,卷成一团,看着有些小可怜。
他轻手轻脚走到沙发旁,将自己的被子抱过来,小心翼翼的帮她盖好,捏了捏被角,确定不透风进去,轻拂她不小心噙着的黑丝轻挽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