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头道歉没用的阮玉，被迫的用手道歉了十几分钟。
一切发生的突然，阮玉喉咙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与她的沉默相比，早晨的江一比平常都幼稚许多，感觉到她的紧绷，凑在她耳边，时不时发出一声难以描述的低吟。
“！！！”
疯了！！！
从别墅出来，车上了快速公路，阮玉眼神带着呆滞，显然没有从成人的世界返回人间。
与她相比，没睡饱的江一精神不错，买了瓶牛奶，插开喝了一口，才递给阮玉。
一路到了阮家，阮玉吸完了牛奶，终于回神了。
“我先回去了。”
“嗯。”
阮玉眼神复杂，看了看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朝江一挥了挥。
“江一，见了昊然哥哥，你……你们别打架。”
江一依然“嗯”了声，不过这次声音稍微沉了些。
第29章 V4
“是谁让你去机场？”
江昊然一夜没睡， 眼里全是红血丝，他不知道江一这一夜在哪里，是怎么过的，是不是跟阮玉一起过的。
他每分钟都因为这些不知道， 觉得度日如年。
听到江一开口， 一不是道歉，二不是解释，而是问他为什么会发现他跟阮玉在一起。
原本没平息的火气全都冒了出来，江昊然咬紧了牙。
“江一， 你他妈的是个畜生！”
江昊然抬手挥拳， 轻而易举的被江一躲过。
一拳没打中， 江昊然就继续第二拳。
江一既然不觉得自己有错， 自然不可能站着被他打，除了第一拳躲了过去， 接下来江昊然的每一拳没打到江一的身上， 身上反而挨不少下。
说起打架，江一是老手，知道打哪里人最疼， 打哪里最要命。
“你知不知道我多喜欢她……”
鼻子冒了血， 江昊然俊秀的五官狰狞的像是有怪兽要破壳而出，为什么偏偏是江一。
阮晨柯说阮玉不喜欢他， 他觉得伤心， 但依然祝福她能找到对她好得男人， 但为什么是江一！
“喜欢的女人追不到， 抢女人的男人也打不过。”
江一冷冷瞥了他一眼，眼神就像是在骂他废物。
江昊然这辈子从没那么爆炸过，整个人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这就是你对我的解释！？”
“我为什么要对你解释？”江一反问，他跟阮玉的事情，她愿意他愿意，那还有什么需要跟别人解释。
阮玉又不是六岁小孩，他也不是恋童的变态。
江昊然鼻青脸肿，鼻子上的血没擦顺着唇流到了衣服，晕红了一片。
“我问你是谁让你去的机场。”江一重复了一遍，江昊然眼里的怒火，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江昊然捏紧了拳头：“如果我不说，你要不要打到我说！”
江昊然虽然没多少打架的经历，但毕竟经常健身运动，他发了疯要跟江一硬拼，江一一时不察也挨了几下。
手上沾了江昊然的血，江一突然想起早上阮玉交代他不要打架，她人虽然脑子不算灵光，但预测事情还挺准。
一个闪神，江一脸上挨了拳，不过下一刻，江昊然小腿骨挨了脚。
剧痛袭来，江昊然痛呼，脚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没等他爬起来，江一又给他补了一脚。
脑袋砸在坚硬的大理石上，“嘭——”得一声闷响。
江昊然蒙了下，回神也没力气再站起来。他听过不少关于江一以前的传说，知道不少人说他又狠又绝，但是却从来没想到自己能亲自尝试。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明明说你不喜欢她！”
如果江一跟他一样，都觉得阮玉可爱，觉得阮玉那样的女孩子值得保护爱护，他都不会像是现在那么生气。
可偏偏不是，每次他提起阮玉，江一的态度都是厌恶。
他既然不赞同阮玉的性格，看不上她的喜好，又怎么可能会珍惜她。
“那是我的事。”
江一皱了皱眉，找了湿纸巾把手上黏上的血擦掉。
“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招惹她，这不是游戏，阮玉也不是陪你玩游戏的人！你是不是欺负她不懂拒绝，你——”
太过激动，江昊然呛得剧烈咳嗽。
他想了一夜江一和阮玉是怎么开始的，起因一定是那次他晚到的那次聚会，而后面餐厅吃饭相遇，江一说不定那时候就开始下钩子，对阮玉感了兴趣。
所以才会把他赶走，要单独送阮玉回家。
还有游乐场，他找不到阮玉，听到有小孩子说看到漂亮姐姐跟人接吻，那时候心里冒出的怪异，原来都有原因。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然放心把阮玉交给江一，还让江一在她面前出现那么多次。
“第一，”
一张纸擦不干净，江一又抽了一张，慢条斯理地说：“我没那么多闲工夫，招惹不喜欢的女人。”
“第二，她没有不懂拒绝，她拒绝了你。”
解释完两点，江一抽出手机打了电话，给江昊然叫救护车。
到了医院，江昊然的脸已经肿成了包子，老医生给他上药，忍不住感叹：“到底是多穷凶极恶的歹徒，这下手也太狠了，尽往人的痛处打，幸好没动刀子。”
老医生说完，见他眼神茫然，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有轻微脑震荡，要是有严重晕眩和恶心的感觉吱个声。”
江昊然抿紧了唇，等到涂完了药，医生见他依然要死不活的，拿着电筒照了照他的眼睛：“止痛针应该起作用了，你应该不疼了才对，怎么还这副模样？”
上药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护士来，但是因为江昊然是大客户，医生就得贴身伺候。
既然是贴身照顾，医生自然翻来覆去地检查他的状况。
第三次被捏着腿，检查伤口，江昊然终于忍不住锤了锤床：“走开。”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
老医生估计耳朵不怎么好，拿着手电筒又要检查江昊然的眼睛。
江昊然这会儿是真身心俱疲，喜欢的女人被崇拜的长辈抢了，而且还被长辈狠狠揍了顿，现在像个LOW一样躺在病床上，还不能放空。
“我疼，我这里疼！”江昊然锤了锤胸，用力的让手背的针头都渗了血，“你有办法？！”
医生看了江昊然睚眦欲裂的神情，医生长“哦”了一声，明白他的毛病了：“你这伤不会是被女朋友都打的吧？”
医生的语气又是八卦又是佩服。
“……”
“应该不可能，这伤该是男人留下的，拳头的大小，女孩子打不出来。”医生分析了一遍，“所以是被女孩子的对象打了？”
“住嘴，滚！”
江昊然额头全是青筋，他为什么要跟个陌生人说他是心疼，他妈的他就是个傻/逼。
医生的耳朵又开始不好了，坐在了江昊然病床边上的凳上：“年轻人谈恋爱，讲得是你情我愿，要真是女孩子的对象打的，你也就别想了，多俊的孩子被打成这样。”
江昊然的五官虽然肿了，但依稀能看出英俊的模子。
可能心态郁结，但又没人可以聊这件事，江昊然侧过脸：“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孩是我先看到，是我先接触，他说他不喜欢，他不会珍惜她。”
让他最痛苦的就是江一不会珍惜阮玉，就算江一对阮玉有兴趣，也是一时的兴趣，而阮玉需要的是妥善珍藏，没有任何波折的平坦生活。
“说到先看到先接触，我前十几年待在妇产科，接生的孩子可不少。”医生贫了句，“他说他不喜欢，那说不定是他不跟你说实话，那个姑娘乐意，那就是你情我愿，没你的事。”
说完，医生见江昊然抿着唇不说话，知道他心里打着结。
“那姑娘在她对象身边开不开心？她那对象是不是变了个模样，伪装本性装出另外的面孔来接近她？”
医生提起，江昊然想起自己在机场看得那一幕。
虽然离得远，但他依然能感觉到阮玉的开心。在他的认知里，阮玉是没办法单独一个人出门，但是她却到了机场。
至于江一有没有伪装本性，江昊然想了他拍上阮玉屁股的手，还有车上的那幕……
“她太单纯。”
“我看是你不甘心输给她对象。”
“你给我走！她对象她对象，你要说多少遍。”
江昊然气得在床上直蹦，医生看着拿着小手电，再次照了照他的眼睛。
“瞳孔放大，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太激动，免得等会头疼。”
陪聊是次要，老医生还记得自己的首要任务是照顾好这个病人。
“我不会祝福他们。”
江一推门的动作顿了顿，冷笑了声，然后就听到陌生的老头说出了他的心声：“人家也不需要你的祝福。”
扯了扯唇，江一没进门，江昊然不说是谁把他引到机场，他自己查也没多难。
想着，江一按了按太阳穴，边出医院边抽出了手机，交代完了事情，看了看大半天都没动静的号码。
“你是不是该赔我一张床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