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笑了笑,“你家闺蜜来的电话吧?”
“根据合同的规定,你把这件事情透露给第三个人知道,你就得赔付十倍。”苏荷将一份复印的合同放在周语语的手上,顺便附带了一封律师函。
她笑得云淡风轻。
周语语脸色煞白,“苏荷你个贱人。”
“我要把股票这个事情告诉你妈,让你妈知道,你的男朋友干了多少好事。”周语语撕碎了那张复印合同,狠狠地扔到苏荷的身上。
苏荷眯眼:“你说啊,现在你得先把这一百万还回来。”
说着,她不等周语语反应,抢先拿走周语语在床头柜上的小包。
周语语手上还插着针头,见状尖叫了起来,猛地下床,要朝苏荷扑过来,苏荷一打开小包,里面的支票躺在那里。苏荷毫不客气,一把拿出来,躲过周语语的手,用力一撕....
支票成了两块。@无限好文,尽在五块五毛
周语语被输液瓶给绊住了,直接跌坐在地上。
输液杆歪到一旁。
狼狈不堪。
苏荷居高临下地看着周语语:“我以前不想理你,是因为我顾及我妈还有周叔叔,但是你...居然敢把念头打到谢楼的头上,你那天穿得那么漂亮....”
“是不是也打算勾引谢楼?”
周语语如果不是这个性格这样,她长得是好看的,胸部比苏荷的要大,讲话娇滴滴的,那种刻意的娇滴滴在女生这里觉得矫揉造作,但对男生来说,确实很吸引人。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天苏荷得知谢楼要单独见周语语时。
会那么失态。
她的母亲曾经因为周语语而不要她。
而谢楼呢?
这无关一个人的品行,在男生的眼里,有时往往是看不到女生能看到的缺点,甚至有时一些缺点在男生的眼里,都不是缺点,反正只要这人长得好看,漂亮,有胸,就可以了。
那天不是谢楼那么狠。
苏荷早该注意到周语语的穿着。
事后回想起来,周语语露了大长腿,露了胸部,肩膀锁骨都露了出来....
穿成这样。
见谢楼,还能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周语语,穿着病服,脸色发白,手上的针头在回血,看不到傲人的身材,只是看起来楚楚可怜罢了。
这幅样子,苏荷也觉得刺眼。
原来。
她这么恨周语语。
提到勾引。
周语语眼睛闭了闭。
那日面对谢楼的恐惧,全部浮了上来,她瘫坐在地上,后背抵着床尾,身子微微瑟缩。整个人宛如跌入冰潭。
她咬牙说:“苏荷,你别得意,我要看看你跟谢楼,能走多远。”
苏荷冷笑:“不劳你费心。”
周语语:“没了谢楼,你什么都不是。”
苏荷:“好过你勾引他,他却不上当。”
“滚滚滚!!!”周语语被戳中了心事,又看到地上的支票纸碎,突然发狂地吼道。
路过的护士一听,走进来问道:“什么情况?”
苏荷转身,温柔地道:“她摔到地上了,我扶不起来,麻烦你了。”
护士没想那么多:“怎么好好地摔地上了?”
说着,她就去扶周语语。
苏荷转身就走。@无限好文,尽在五块五毛
她心情畅快,因为,这是她作为拖油瓶跟着王惠嫁进周家,第一次赢了周语语。
那会儿。
周语语哭着不要跟苏荷睡。
王惠跟周父最后决定让苏荷去书房里睡,连夜地让苏荷搬了进去。
书房里,周父进进出出。苏荷根本睡不好。
苏荷想吃腊肠炒豆苗,周语语嫌弃腊肠的味道难闻,已经上桌了,她让王惠倒掉。
王惠看着苏荷几秒,最后端起那腊肠,倒了。
苏荷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苏荷生病了,在书房里捂汗。
王惠给她擦汗,周语语那天晚上哮喘一直反复发作,抓着王惠的手不肯放开。周父当时正好出差了,苏荷烧了一个晚上,口渴了一个晚上,她叫妈妈的声音一直陆陆续续地从书房里传来。
但是周语语的手就是不松,就是不放。
王惠便守了周语语一个晚上。
苏荷叫了一个晚上,到了第二天早上,她的烧突然自己好了。那时,她就决定了,要去上大学,离开B市,离开王惠,离开周家。
*
走到医院门口。
恰好碰见王惠跟周父,王惠看到苏荷,眼睛一亮:“荷荷!”
苏荷的心思被回忆占满,看到王惠有种恍惚的感觉,她推开王惠,没有跟周父打了招呼,来到医院门口的站台。
好一会,她蹲了下来。
李助理开着车过来接她,远远地看着她蹲下来,愣了两秒。
赶紧给谢楼打电话。
谢楼接起来,李助理迟疑地道:“谢总,老板娘...好像来大姨妈了。”
谢楼语气发冷:“你怎么知道她来大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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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
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看着谢楼。
好一会儿,谢父点了点桌子:“儿子,需要去买点什么给儿媳妇吗?”
其余高管:“......”
喂,在开会啊,两位总。
第84章
那头谢楼的吼声过来, 李助理这头车子油门踩到站台,他远远看到苏荷捂着肚子蹲下来。作为直男的他曾经见过妹妹这样,他开了车门正想回谢楼, 却见苏荷满脸的泪水, 李助理呆了呆。
那头, 谢楼刷地离开了会议室, 来到外面, 嗓音阴冷:“她大姨妈什么时候来只有我知道, 我想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苏荷的例假前几天刚走,谢楼这狗男人自然是记住了自己的女朋友的例假日期,但这么私密的日子。
李助理居然知道?
苏荷说的?
靠。
李助理后知后觉才听清了老板话里的酸意, 他急忙解释:“不是, 我..我误会了,老板娘在...在哭。”
谢楼语气更冷:“什么?”
李助理:“......真的,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碰见这种事情, 他也是无措啊。
谢楼拧眉:“在人民医院?”
“是的。”
李助理回得爽快。
谢楼:“等着。”
完了挂了电话, 一抬头,看到谢父站在门口。
谢父轻声问道:“儿媳妇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跟你说, 回头买点暖宫贴在家里备着,泡点红糖水, 月经前喝比较......”
“知道。”谢楼打断谢父的话儿,回头进了会议室, 捞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搭在手臂上, 说:“爸,我今天不开了,先回去。”
谢父啊一声:“好,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
我有经验。
谢楼揉了揉唇角,看了谢父一眼,“我做得比你好。”
谢父:“......”
哦。
谢楼边扯领带边离开公司。谢父看着他走后,回身进了会议室,面容恢复以往的严肃,他本就曾经当过秘书长,官场里来官场里去,气势在那,公司高管见状,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他坐下后,看了眼电脑,对秘书说:“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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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愣神两秒,立即让人开始。脑海里却闪现刚刚谢总对着小谢总说话的神情,这对父子在公司里都是大佛,都是令人惧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