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山倒是很淡定，自顾自低头喝了口梅子酒。
“哈，”张今尴尬的笑了笑，大家也茫然的对视一眼笑了笑，各自只当跳过这事。
程瓷则是还在懵圈中，有点惊恐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悄悄看了沈山山几眼，然后也没说话。
“那个，钱老师，我们是不是该去做夜宵了。”顾扬主动提到。
“啊，对对，我们今天晚上去河边自己动手！”钱老师兴致起来，“这里有很多河虾还有鱼，看看我们能钓到多少，来做烧烤。”
“好啊好啊，”新的话题盖过尴尬，大家都很默契的配合起来。
沈山山也早就放开了，她才懒得再装下去了，什么破天仙人设不装了拉倒，N年前的错误包装，难道真的还要她一直顶着哇。
说说闹闹之间一行人很快来到河边，跟B市气候不同，这边这个时间段天气还属炎热，河边也有不少虫鸣鸟叫，还有小虫子飞来飞去。
显然大半夜决定来这夜宵不是个好主意。
但这会儿说停下回去也不大可能，其他人也都努力装出一副很惬意的样子。
“山山，你跟小瓷负责把地方收拾一下，我们去钓鱼。”张今招呼道。
“啊，”闻言程瓷看了沈山山一眼，然后又飞快移开目光。
沈山山：“…………”
“那个山山姐，你去那边我在这边行吗？”程瓷商量道。
沈山山：“…………你放心，我不喜欢你。”
好一番折腾，一场大家都不大情愿的夜宵终于收场，所有人都累的不想说话，但回去途中还是尽量都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只有沈山山直接把所有情绪写在脸上。
【真实，谁要是大晚上把我从家里拉出去钓鱼我一定跟他拼了】
【越来越觉得天仙有点可爱了哎】
【同意，好不做作一女的哈哈哈】
【突然间觉得之前那么多年的天仙白喊了】
【叫什么天仙，一起叫SSS吧】
……
晚上回到小屋大家一一道别，然后各自回房间，沈山山跟程瓷自然理所当然一起住。
综艺节目晚上睡觉环节，女明星的素颜又是一个话题，这会儿弹幕也都等着。
【蹲一个天仙素颜】
【不知道程瓷卸妆后什么样子】
【又是一场xfxy的比美】
沈山山没那么多心思，也懒得去管，只正常卸妆洗脸，然后把带来的护肤品随便往脸上拍了拍，根本没注意到直播。
【妈耶，天仙这素颜，绝了】
【为什么同样的发箍在她头上就那么好看？？】
【楼上求同款链接！】
【哎，我好像终于明白了温柯尧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了】
【太好看了吧呜呜呜】
很快#沈山山素颜#就被送上热搜，微博广场一片路人哀嚎，紧接着就慢慢演变为各家粉丝秀自家爱豆的所谓“素颜”了。
程瓷这边早已经为晚上这次“素颜”做足了准备，所以反倒显得不太真实，也只有了了几个粉丝在那儿控评闭眼吹，也没掀起什么波澜。
小屋熄灯睡觉，屏幕转黑，弹幕还在滚动。
【嘤，还想看天仙的颜】
【我可以不吃不喝只看脸看一晚上！】
【我可以一天一夜！】
【我可以三天三夜！】
……
这边沈山山躺进被子，手机屏幕正幽幽亮着光微信页面显示着温柯尧的聊天框，她刚才发过一个小女孩戴墨镜的酷酷表情包，对面依旧跳出“您发出的消息已经被对方拒收”
“嘭！”
一片寂静，突然一声响。
【怎么了？】
【什么声音？】
【好像有东西掉了？】
【灵异事件？】
弹幕一片热论，灯忽然啪嗒一下亮了，沈山山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黑着脸掀开被子，赤脚下床捡起地上刚才被扔出去的手机。
“温柯尧你去死吧！”
“啪嗒——”再次陷入一片漆黑，几声响后安静下来。
【………………】
【？？？】
【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听见天仙骂□□了？？】
【不，没有，你什么都没听见。】
【peace&love】
【晚安】
【晚安】
……
当晚凌晨十二点半，微博热搜第一，#温柯尧去死吧#
…………
沈山山不知情况，温柯尧那里却刚好手工，看见消息。
“什么情况？”
温柯尧正坐在镜子前卸妆，经纪人孟意推门进来，脸色颇为难看。
“柯尧，你家那位又搞什么？不是说好不会拿你炒作吗？怎么这回复出上一个见不得台面的小综艺就拿你出来消费啊？你自己看，这什么热搜？”
温柯尧原本闭着眼，闻言睁开眼，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情绪。
“给我看。”
“喏，你自己看！”孟意直接把手机页面调到舆论最盛的那一块。
【这是秀恩爱呢？还是吵架呢？】
【你见过哪家秀恩爱骂人去死的？】
【SSS脑子有毛病吧？温柯尧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她！】
【早就觉得这女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过气八百年啃老本啃到现在，哪次通稿不拉着影帝？】
【我可真是快烦死她了！】
【是不是真离了啊？】
【有点悬，两个人都多久没同框了？】
【离了好，各自独自美丽吧！】
温柯尧垂眸看着，手指滑动，眼底没什么情绪。
孟意抱臂在一边看着，“你最近拍的这戏马上就杀青了，可别真再闹出什么不好的影响。”比如婚变啊，出轨啊之类的。
她语气微妙，不动声色打量着温柯尧的反应。
“嗯。”
温柯尧把手机放到桌面，淡淡道，从始至终情绪没什么变化。
孟意拿起手机，开玩笑似的道，“你们俩该不会真出什么问题了吧？这几个月都没见到她来剧组找你了，一时之间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化妆间里很安静，温柯尧注视着镜子，神情冷而沉，目光没看任何人。
孟意怔了怔，自觉说错话，“那你先卸妆，早点回酒店休息。”
她说完，匆匆离开。
化妆师屏气给他做着最后一步卸妆处理。
“你也出去。”
温柯尧沉声道。
“啊，好。”化妆师怯怯退离。
【我觉得吧，应该是离了，SSS都多久没在微博提过温柯尧了？】
【早觉得他们俩貌合神离。】
【不吧，我觉得SSS还是喜欢WKY的吧，你看她看他那眼神。】
【对对，我也是，站定升温CP不动摇！】
【行了吧，娱乐圈哎，你信什么真的恩爱？】
温柯尧看着微博上的话题，眸色愈寒。
他打开微信，把人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她换了新的微信头像。
温柯尧点开她的微信头像大图，是一只白色的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猫，张着嘴眼含泪水，一副很是委屈伤心的样子。
两个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次回家那里，更往前是她给他发的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