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霍远澜有些自嘲的轻笑了一声:“好久没这么紧张了,我真把你娶到手了么?”
“你说呢?”唐球忍俊不禁,凑过去跟他咬耳朵:“咱们前几天不是偷偷领证了么?”
当然,她还没敢告诉李毓芬和唐婉玉她们,要不然又该被教训‘大逆不道’了。
“球......”
“球球!”霍远澜话还没说完,大门就‘砰’的一声被推开,自然不会是去吃早餐的李毓芬和唐婉玉,也不会是刚刚他派凌远刻意支出去的alex和助理,而是换好了衣服的伴娘团风风火火的闯进来,猛地见到霍远澜半蹲在坐在化妆镜前的唐球膝前,也都是一愣——
“喂喂喂。”到底还是许一夙先开的口,借着结婚这天特殊的日子,大大咧咧的埋汰霍远澜:“霍总怎么能不经过允许见新娘子,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霍远澜:“......”
叶芜也是个嘴皮子利索的,见此场景乐呵呵的附和:“就是就是!”
其他几个姑娘看出来霍远澜‘犯错’在先的心虚,也跟着唧唧喳喳的叫了起来。霍远澜完全没应付过类似的场景,整个人都化作了一块会走动的木头,疯狂朝着门口满头大汗追上来的凌远使眼神——
“各位各位!”凌远精疲力尽的帮着自家老板解围:“那个,我现在就把新郎带出去!”
“哼哼,这可不行。”苏柔抱着肩挡在门口:“姐夫犯了规矩先闯门,哪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凌远蒙了:“呃......那该怎么办?”
“一人一个红包!”许一夙果断借机宰他一笔,美眸笑眯眯的看着霍远澜:“能不能走出这个门就看霍大总裁的诚意咯!”
伴娘堵门环节莫名其妙的提前了,唐球在后面看着霍远澜应付不来的僵硬神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花。见此,霍远澜觉得被捉弄这么一通也挺值的——反正对于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叫问题。
“凌远。”霍远澜思索片刻:“这几位给球球当伴娘都辛苦了,你直接给支票红包。”
......支票红包是什么鬼?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凌远挨个嘲她们手中塞了一个红包,里面薄薄的毫无重量,装的难道真是支票?!
趁着她们惊呆的时候,凌远连忙带着霍远澜逃之夭夭,几个姑娘忙不迭的打开那个镶着金丝线边的红包,一见到支票上的金额都惊呆了——
“球球啊......”冯彩丽声音飘忽的开口:“你确定这真是给我们的红包么?”
支票上赫然是十万块钱!居然当成打发伴娘的红包说给就给?这也太太太太壕了吧,然而他们都是普通人,也不敢说收就收啊!唐球看着她们惊愕的表情,其实已经好奇死了上面到底是多少钱,但奈何身上穿着几公斤的婚纱,脚下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实在是行动不便,只能望梅止渴了一番,点点头:“是吧。”
“行了。”许一夙大大方方的把红包放到了旁边的包里,其他几个人可能没有概念,但是她是知道的,这点钱对于霍远澜来说用‘九牛一毛’来形容都不为过,她看了眼手表果断的说:“摄影师快到了,球球,你化妆师呢?”
唐球:“......”
她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一抬头,忙活的alex和他那个貌美小助理就不见了。此时此刻,被凌远支出来的alex还没得到回去的指示,正颇为忧郁深邃的在洗手间吞云吐雾......
......
事后很多年唐球都庆幸自己的这场世纪婚礼有摄影团队全程跟拍录制,要不然她很多细节真的都得忘了,因为当天她走出了化妆间,就陷入到一阵又一阵的忙活之中。只有在唐万青挽着她的手臂走到牧师前面的时候,唐球才回过神,清明的双眼对上霍远澜柔情四溢的目光,心头不禁重重一跳。
“远澜。”唐万青面上一向儒雅,鲜少有情绪波动,但此时此刻依然忍不住鼻头有些酸涩,声音断断续续的沙哑着:“我、我女儿就交给你了。”
唐球年纪还小,对于嫁人这件事带来的分离感,若在平常并不能让她颇为触动——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住吗,反正她以后要工作也不能跟父母在一起住呀。但现在她听到唐万青微微哽咽的声音,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突然深刻的明白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唐球忍不住遥遥望了一眼坐在台下的李毓芬,她母亲向来打扮的得体,戴着霍远澜送给她的鸽血红套装宝石,珠光宝气美不胜收,但是她在拿着手帕抹眼泪。
唐球突然觉得自己真够没心没肺的。
“您放心。”霍远澜接过唐球套着缎面蕾丝白手套的纤细手掌,庄重严肃的跟唐万青保证着:“我一定会一辈子对球球好的......爸。”
其实改口这件事在昨天就完成了,霍远澜还得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红包,里面包着一万零一块钱,蕴含着万里挑一的意思。然而刚刚才改口,对于六岁后就没如此称呼过别人的霍远澜来说,还是比较生疏。
唐万青理解的点了点头,似乎是不想继续在台上失态,忙不迭的就下去了。
“霍远澜先生,请问您愿意娶唐球小姐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是残疾,您都一辈子愿意对她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么?”
牧师是从巴黎圣母院周边全世界最神圣的宣誓地请来的,声音婉转低沉,柔和中带着一丝历经世事的沧桑。声音静静流淌在大厅中的时候,坐在场内的众人宛若经历了一场庄重的洗礼,更不用说站在台上的两个新人。
怪不得有传说,这个声音是最接近上帝的声音。霍远澜毫不犹豫的说了‘我愿意’的那一刻,唐球模模糊糊中觉得他们两个的婚礼是在上帝的注视下完成的,所以在她回答的时候,唐球没有一丝犹豫,完全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我愿意。
那一刻她的眼睛里就只有霍远澜。
这次霍远澜的婚礼没有丝毫隐藏,是对着全国媒体公开直播的,台下坐着的除了他们的亲戚朋友,霍氏的合作伙伴,还有各方的媒体,都在歘歘拍着这神圣的一刻。毫无疑问,他们在台上背光接吻的一刹那,将成为明天头版头条的照片。
甚至还来了不少明星,其中最引人注目实属当红炸子鸡流量影帝陆琛叙了,他一身紫色燕尾服,头发凌乱的抓着,整个人骚包的厉害,漂亮的脸蛋上一双上翘的桃花眼水润润的,喧宾夺主的在两位新人宣誓并且甜蜜接吻后跑到了台上,抢过无辜牧师的话筒,面对着台下各种照相机和崇拜的目光眨了眨眼睛——
“虽然霍总是我老板,但是我今天来可不是因为他哦。”陆琛叙转向一脸懵逼的唐球,给足了她面子:“我是特意来祝福两位新人,并且来为新娘子唱歌的!”
炸子鸡居然要在霍远澜这个世纪婚礼上献唱?这得是多大的一个话题啊,各大媒体都很有嗅觉,立刻举起了相机歘歘一顿拍,偌大的大厅里到处都是闪光灯的亮度。唐球虽然开心能得到陆琛叙的独家献唱,不过还是忍不住往霍远澜身后躲了躲——没办法,她怯场呀!
但陆琛叙不愧是混迹娱乐圈多年调动场内气氛的好手,没一会儿就把本来庄重的会场搅和成了娱乐天堂了,霍远澜趁机拉着唐球躲到后台,等在后台的许一夙连忙递过来一双鞋扔给霍远澜,急急地催促:“速度!”
唐球:“嗯?!”
“一会儿敬酒,你穿高跟鞋太累了。”许一夙之所以催促是因为他们这一对儿新人显然不能消失太久,霍远澜单膝跪下来把她的脚放在膝盖上给她换鞋,动作飞快的解释:“给你换一双平底鞋。”
这么光明正大的偷梁换柱,原来她那一排十公分的高跟靴都是摆设呀!唐球看着给她穿鞋的霍远澜,心里甜滋滋的,笑眯眯的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我靠!”许一夙刚转过头就看到这杀千刀的一幕,气急败坏的又转了过去:“我拜托你们两口子,秀恩爱等晚上,能不能先有点正事!”
唐球噗嗤一笑,伸手挡住了要‘礼尚往来’的霍远澜,贼贼的说:“不要啦,夙夙都教训咱们了!”
许一夙:“......”
唐球这个小坏蛋,有这么把霍总裁的仇恨往她身上引的么?!许一夙不禁深深的体会到了‘交友不慎’四个大字怎么写了。
但即使是换了平底鞋,等到最后的时候唐球的脚还是磨坏了——毕竟她不能一直偷偷穿着平底鞋不是。期间她换了六套礼服,七双鞋子,等穿着红旗袍和晚宴服的时候就不能穿平底鞋充数了,只好再次踩上了十公分的细高跟,等到深夜终于结束这一天的闹嚷时,唐球是被许一夙和乐颜搀扶回到新房的——
“嗷!”两个人无情的把唐球扔在铺满了玫瑰花瓣的木雕花大床上,唐球娇小的身子立刻深陷下去又弹了起来,吓的她叫了一声软绵绵的抱怨:“你们干嘛呀。”
“留着跟你老公撒娇去。”许一夙今天一天也累狠了,冷冷的怼了她一句。
“球球。”乐颜比起凶神恶煞的许一夙就温柔多了,但也是一肚子坏水,此刻贼贼的笑了笑趴在唐球耳边问:“球球,你和霍总那个了么?”
唐球一愣,片刻后白嫩的脸蛋以光速涨红,支支吾吾的瞪着她:“乐乐,你胡说八道什么,当、当然没有!”
“早晚的事儿,我俩撤了。”许一夙扯了扯嘴角,拉着乐颜就要走——省的一会儿撞上霍远澜回来多尴尬,还以为她俩故意破坏洞房花烛夜呢。然而走到一半,她忽然温温柔柔的看着唐球,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小球球,明天别忘在群里报告一下。”
唐球:“报告什么?”
“霍总的体力啊。”许一夙一下子笑开了:“看看是不是一夜七次郎!”
她在说完之后就和乐颜哈哈大笑着在唐球羞愤怒吼之前逃跑了,只留后者独自在雪白的大床和婚纱中颇为羞耻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唔,霍远澜会是么?!次奥她在想什么啊!唐球忍不住唾弃了一下自己,小手捂住红红的脸蛋,但又觉得这个问题不可避免,毕竟今天就......啊啊啊不要再想了。
唐球跟个神经病似的纠结了好几个来回,才想着霍远澜现在没回来,正好可以把这繁琐的婚纱脱掉洗漱一番——这不是今早穿着的主纱,而是晚宴婚纱,相对来说好脱一些。唐球看着白皙的皮肤上粘着的各种胶防止走光什么的,想着先去洗澡,走到了浴室门口停顿了一下又套上真丝睡衣折到了厨房里。
虽然说她不让霍远澜喝酒,但这个场合怕是拦也拦不住,霍远澜不可避免还是要喝几杯的——至少她家亲戚那边还有重要嘉宾之类的,总得敬上一杯。也不知道一会儿回来的时候胃会不会痛,唐球叹了口气,照着食谱边做能够缓和胃痛的冰糖雪梨汤边想着。
霍远澜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唐球把一头凌乱的长发扎到头顶,像是一个蠢蠢的丸子。身上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衣,衬着她牛奶一样白皙的皮肤更加晶莹剔透,在橙黄色的灯光下白白嫩嫩的泛着光。唐球似乎是对于案板上的食材很是苦恼,专心致志的看着教程完全没发现他进来,走来走去的裙子晃着,腿间偶尔的阴影看的人心神荡漾。
还有她白皙修长的小腿,踩在地毯上的白嫩脚丫,背对着她的白皙嫩背上几乎要破茧而出的美丽蝴蝶骨,唐球的身材比起他公司里那些处处到位的艺人来说,可能没有那么标志完美,但就是恰巧好好的长在了他的心坎上,他每一处都喜欢。
霍远澜眼神一暗,放轻脚步走到她的身后,轻笑着抱住他毫无防备心的小娇妻——
“呀!”唐球正在笨笨磕磕的往杯子里兑奶和雪梨的比例,突然被抱住可以说是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然而能来到这个房间的除了霍远澜还有谁?唐球叫完之后就松了一口气,连忙转身:“你回来啦。”
‘你回来了’这句话,真是能轻易的让人卸下心房,展露内心最柔软的一面。
“嗯。”霍远澜微微有些疲惫的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唐球,轻声问:“今天累不累?”
“当然累了。”唐球委屈的说:“早知道结婚这么累,咱们就低调一点了。”
都怪霍远澜说什么要办一个世纪婚礼给她最大的排面——完全就是再折腾人嘛!要是换□□出风头的人也就罢了,偏偏唐球还不是,一天下来除了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不过霍远澜作为公司的董事长,整场婚礼的焦点,肯定是比她要累的多的,唐球心疼的碰了碰他的胃:“你喝酒了,胃疼不疼?”
“这倒是不疼。”霍远澜埋首在她颈肩,冷冷清清的声音此刻低沉诱人,握着唐球的小手往下伸,轻笑着说:“这儿有点.......”
“你!”唐球顿时浑身僵硬,脸红的像颗苹果,目瞪口呆的看了笑眯眯的霍远澜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嘤咛着:“我、我要给你做,那个,醒酒汤,还没做好呢!”
“我想吃点别的。”霍远澜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模糊不清的嘀咕:“好不好,球球?”
他的暗示,哦不,明示已经太过明显,唐球根本无法做到装傻。再说,再说结婚了,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她也不过是有点害羞罢了。唐球纠结了一会儿,在霍远澜目光灼灼的视线下,还是咬着唇点了点头。
“呵。”他的小姑娘真害羞,霍远澜忍不住笑了,看着唐球洁白的胸口上还粘着穿婚纱时防止脱落的胶布,二话不说的弯腰把唐球扛在了肩上——
“啊!”猛地腾空让唐球有种失重感,她下意识的叫出了声,两条洁白的小腿在空中蹬了蹬,娇声问:“你干嘛呀?”
“洗澡。”霍远澜声音有些哑,三步并作两步的把唐球抗进浴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那一夜,唐球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颠鸾倒凤的‘累’,还有平日里无论多宠的男人一到了床上都跟禽兽没什么两样。
唐球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各种吻痕咬痕就欲哭无泪,霍远澜简直是要吃了她!唐球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使劲儿掐了旁边睡的正香的霍远澜一把——十几年没睡的这么沉稳的霍远澜皱了皱眉,慢慢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正躺在他臂弯里瞪他的唐球,不禁笑了一下,凑上去亲了亲她红润的兔子眼睛——
“都哭肿了。”
“......你还好意思说!”唐球气的小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自己身上的红痕:“远澜哥,你太禽兽了!”
“抱歉。”霍远澜此刻正餍足着,听着唐球撒娇似的抱怨敷衍的道了个歉,二话不说的起身掀开被子——
“啊!”唐球身上猛地一阵清凉,吓的她连忙想蜷缩起来,却被霍远澜这家伙按住了纤细的腰动弹不得。
“我看看你受没受伤。”霍远澜摸了摸她被咬破的嘴唇,低头看着:“你昨天是初次,我的确有点粗暴。”
唐球:“......”
本来她是生气的,但看着霍远澜微微内疚的声音又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只不过......
“远澜哥。”唐球弱弱的哀求着:“你把被给我盖上吧。”
啊啊啊啊这样光着被他‘审视’,感觉真的好丢人啊!霍远澜低低的笑了一声,欣赏够了就一把扯过被子裹住唐球,自己套上了睡裤下了地。这时候唐球才看清霍远澜宽肩窄腰背上的‘好风光’——背部全是她的‘杰作’,一道一道的指甲印子抓痕,呜呜呜她昨天下手也不轻啊。
唐球立刻内疚了,连忙问:“远澜哥,你疼不疼呀。”
霍远澜不知道下地在找什么,闻言抬头一笑:“不疼,很有成就感。”
唐球:“......”
她错了,她就不该问他的。
在唐球恨不得将头埋在被子里反思的时候,霍远澜可算翻找到了他要的东西,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盒子,走过来蹲在唐球床前,大手伸进被子里把她的脚丫捞了出来——
“嗯?”唐球从枕头里抬起头来,头发乱糟糟的看着霍远澜,整个人都是懵的。
“你脚后跟都磨坏了。”原来霍远澜手里是一小盒药膏,他心疼的握着唐球的脚腕,在她磨坏的脚后跟上涂药膏,微微皱了皱眉:“是不是昨天的鞋子不舒服?”
看着他阴鸷的神色,唐球咬着唇思索片刻,果断摇了摇头:“不是啦,就是我脚上的皮容易磨坏。”
昨天的鞋子和婚纱,都是jk和alex公司他们提供的,这两个人好极了,唐球说出来是鞋子难受连累他们。她觉得假如自己说了,霍远澜一定会过去追究的。
霍远澜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直起身子捧着她的脸亲了亲,他老婆就是这么善良可爱,没办法。唐球身上套着他昨天晚上脱下去的白衬衫,整个人乌发乱糟糟的,唇红齿白的坐在凌乱的大床上,可以说是又纯又欲的完美体现了。唐球伸出本来缩在衬衫长袖子里的手,从霍远澜掌心上抢过那盒药膏,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去。”
礼尚往来一下嘛,她昨天把霍远澜挠成那样,也该补偿一下。
有这等好事,霍远澜立刻从善如流的转过身,感受着她纤细的之间在自己背后轻轻滑动着,不禁觉得有些痒。
“远澜哥。”唐球的脚丫抬到了他大腿上,灵敏的戳了戳他的肚子,撒娇道:“我有个问题问你。”
“嗯?”
唐球说要问问题,但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半天支支吾吾的嗯嗯啊啊,也没问出口。霍远澜不禁好奇的转过头,纳闷的看着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