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肤白细,腿型笔直匀称,确实好看。
魏郯安静地听她叨叨。
“听说飞行员找女朋友要求挺高,特别看脸,不漂亮的不要。魏郯同志,请问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我的择偶标准……”魏郯顿了顿,在她手背亲了一口,“只要不是丑成猪八戒都可以。”
陆时语的笑脸挎了,举起小拳头砸了上去。
魏郯哈哈笑着,把人推到洗手间:“快洗漱,然后吃饭。”
看着餐桌上丰盛的四菜一汤还有蛋挞,陆时语还没坐好,就迫不及待地用手抓了块蒜香排骨啃。
魏郯将米饭碗和筷子递给她,“你是小朋友吗,用手抓着吃。”
“十三,你真是被飞行员耽误了的好厨师。你去超市了?我几乎没开过火,家里什么也没有。对了,叔叔阿姨知道你回来了吗?”
“我打过电话了,晚上送你去上班以后,我回家看看。”
“嗯嗯,叔叔阿姨应该也很想你了,你不用送我,这几天你就回去多陪陪他们。”
“我妈说她和我一起吃了二十几年饭,让我多陪陪你。”魏郯将剔了刺的鱼肉夹给她,又夹一筷子青菜。
“蕙姨真好。”陆时语由衷地道。
吃过饭,她收拾收拾准备上班,魏郯疏通了浴室有点堵的洗脸台的下水道,又将客厅茶几上乱七八糟的小零碎都收好。
陆时语摸摸鼻子。
平时看着还算顺眼的屋子,怎么他一回来就感觉乱得下不去脚呢?!
她走过去,长腿一迈,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位置敏.感。
魏郯单手扶着她的腰,人往后坐直身子,让她滑下来些,坐在他腿上。
陆时语勾着他的脖子,主动亲上了他的唇。
感受到了她的热情和攻势,魏郯一点儿不打算反抗,直接打开城门缴械投降。
陆时语眨眨眼,探出舌尖舔掉他唇上的晶亮,然后满意地拍拍他的脸,“乖乖在家哦,我去上班啦。”
说完,就要站起来。
魏郯没应声,只扣着她的腰将人重新拉下来,他力气很大,半分也不容她挣扎。
男人的呼吸灼热烫人,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吮咬。
陆时语生出一种下一秒就会被他咬破血管的感觉。
痛意蔓延开,她指尖都颤栗起来。
本能地挣扎两下,未果,她索性放松下来,任他作为。
好一会儿,陆时语抬手在结实的小臂上掐了几把,魏郯才缓慢放开对她的桎梏。
她没好气地理了理头发,站起来,俯视着瞪他:“你怎么回事呀?”
魏郯靠在沙发上,大喇喇地敞着腿,平淡地道:“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那是情不自禁。”
“我也是情不自禁,外加一点欲求不满。”
陆时语视线向下一扫,挑着眼笑地像只小狐狸,很没良心地说:“我上班了,你自己解决吧。”
*
人逢喜事精神爽,魏郯一休假,陆时语这几天简直心情好到飞起,走路都带风。
“有了爱情的滋润就是不一样,上了一周的大夜班还精神十足的。”刚跟着科主任大查房,陆时语和姚婧将厚厚一摞病历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
“嘻嘻嘻。”陆时语笑呵呵地打开病历。
姚婧啧了一声,也开始工作。
中午休息,敲击电脑键盘的声音停了下来,陆时语伸了个懒腰,活动着手腕和脖颈。
姚婧递给她几根风干牛肉,她接过来咬了一口,“咱们中午吃什么?”
“我想吃食堂的炒粉了,你呢?”
“行,就吃这个。”
正说着,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她拿出来看了一眼。
魏郯:【牛肉干好吃吗?】
陆时语侧脸朝门口看。
只见男人含笑靠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的墙上,宽平的肩、挺拔的腰、冷白色小臂上流畅扎实的肌肉彰显着男人的野性和力量。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一颗,露出锐利的喉结。
见她望过来,将手里拎着的便当盒晃了晃。
姚婧也看到了魏郯,故意道:“陆时语同学,考验我们友谊的时刻到了,我相信你绝对不是有异性没人性的那种人。”
陆时语掐了掐她的脸,“姚婧同学,我那箱巧克力你吃得最多吧。”
姚婧立刻道:“得咧,吃人嘴短,既然你的情哥哥来了,我就有点眼色,不打扰你俩二人世界了。”
陆时语走出办公室,仰着脸笑:“你怎么来了?”
“想和你一起吃饭。”
四月的帝都,阳光充沛暖人。B大附属医院绿化不错,满眼郁郁葱葱,春意盎然。
两人坐在一棵树冠撑开如巨伞的樱花树下。
“好吃吗?”魏郯夹了一块锅包肉到陆时语的碗里。
“嗯嗯,好吃。”陆时语喝了口汤,冲他一笑,“比我们医院食堂做得还好,你这手艺可以开店了。”
魏郯看着她弯弯的笑眼,眸光温柔,“以后只要我有时间,都给你做。”
陆时语却摇头,“不用,你平时训练、飞行强度那么大,不要再浪费精力在这些事情上。”
“心疼我?”
“那当然,不心疼你心疼谁。”陆时语嗔他一眼。
微风拂过,淡粉色的花瓣就打着璇儿徐徐而落。有一瓣调皮地落在她凹陷的锁骨窝处,她觉得痒,低头将花瓣吹落。
魏郯静静地看着她,唇角牵着笑。
吃完饭,陆时语将便当盒一个个收好,“男朋友,明天我休息,我们要不要去看电影?”
本以为魏郯肯定没什么意见,谁想到他沉吟了一会儿,说:“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她好奇地凑近。
魏郯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子,故作神秘,“保密。”
陆时语切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魏郯站在床边,单手扯着被角,与睡得天昏地暗的某女进行拉锯战。
陆时语脑袋埋在两个枕头中间,眼睛都睁不开,瓮声瓮气地道:“魏十三,你松手,我要睡觉。”
“九点了,你已经睡了一个对时,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男人仿佛拥有无尽的耐心,任凭她撒娇耍赖生气,就是要叫她起来。
陆时语哀怨地睁开眼,还是不动。
魏郯挑眉,跪在床沿,两手一起出动,哪儿有痒痒肉就往哪儿抓。
小女人极怕痒,笑得喘不过气来,整个人缩成了一只大虾米。隔着被子,魏郯拍了拍她的屁屁,“去洗澡换衣服,然后出来吃早饭。”
等陆时语赖了会儿床起来再慢吞吞地洗漱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魏郯叹了口气,把做好的早饭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
陆时语完全没想到魏郯口中所说的神秘约会地点是郊区一个所谓的机场!
从小到大,她也坐过不少次飞机了,可从来没来过这样的机场。没有熙熙攘攘的旅客,没有雄伟的航站楼,甚至连像样的客机都没有。
好吧,这比起她提议的电影院有新意多了。
魏郯熟门熟路地领着她往安检口走,“这是一个通用航空机场。通用机场是专门承担除旅客运输和货物运输以外的民用机场,比如空中旅游、空中表演、空中测绘、农林喷洒。”
过了安检,陆时语摘下太阳镜,看着被刺目的阳光晒得发白的停机坪上,停着数架漆身靓丽的飞机。
远远看着,这些飞机更像是大玩具或者模型,完全不像真机。
“有飞机要降落了。”魏郯指着远空中一个小红点说。
果然,一架红蓝白相间的轻型飞机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在一阵震耳的轰鸣声中,缓缓着陆。
“走吧。”魏郯拉着好奇地东张西望的陆时语朝飞行楼走。
刚走到飞行楼门口,就见到一个过了知天命年纪的中年男人站在大厅中间,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敏行!”
“赵叔叔,您好,好久不见。”魏郯快走两步,和中年男人握手。
“你小子行啊,比去年又结实了些。”中年男人很是熟稔地在魏郯肩上使劲拍了拍。
“赵叔叔,这是我女朋友陆时语。小语,这是我爸的老朋友,也是这家特技飞行团的团长。”
陆时语上前一步,笑着打招呼。
赵叔叔点头,夸了她两句漂亮。然后对魏郯说,“你跟我来办手续吧。”
魏郯应声,侧头对陆时语说,“你在这儿等我。”
陆时语拽着他的衣角,有点紧张,“你要做什么?”
“带你飞!”
陆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