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要怎么圆。
是的,今年实在是太太冷了?
再次擦肩而过,组员凑上来,“刚刚这人好奇怪啊,怎么感觉像是要和你鞠躬似的。”
“对啊,这是什么新奇的见面礼吗?”
千栀好半晌,才憋出来这么一句。
“哈哈,估计就是挡道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一位组员嗓音突然拔高。
千栀的心也莫名悬浮起来,“嗯?”
“你们有没有发现,宋祁深刚刚穿的那件衣服!!我觉得很眼熟啊!!!”
“怎么了怎么了你快说来听听。”
千栀也跟着竖起耳朵,仔细地听。
“之前他采访的时候,说是太太送的啊,我当时还觉得,他上个节目是在秀呢,没想到今天他私下里还穿了!”
“这么闪的粉色,一般男人驾驭不了吧,他不但驾驭住了,还一直在穿哎。”
“看来和他太太关系很好的样子啊。”
不好,这几天犹如坠入冰窟。
千栀在心中暗念。
“不知道是为了他太太穿,还是说大佬就是钟爱于粉色啊。”
千栀沉默了。
部长一直走在前面,瓜也吃够了,八卦也听完了,他板着脸转过头来,“还在公司里呢,就闲聊起来了,议论起人家公司老总,你们还很开心?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工作才是真!”
”哦......”
五颗霜打了一样的小茄子们有气无力。
“这么没劲的?要是没劲的话,那等会儿回去,你们每个人都笔述一下我刚才和小林总汇报的内容。”
“有劲有劲!”
五颗小茄子登时充满了气!
但应是这么应了,因为刚刚在办公室里的惊艳,小组回了部门的工作间,也没彻底安静下来。
今天任务都不算多,组内成员又都是提早完成的学霸,这时候没什么大事。
因此,到了现在,以往沉默又认真的大家都还在讨论之前见到宋祁深的事儿。
像是海面拍打过的浪,一直泛着余韵。
其实也很好理解,大概就是你在现实中碰见了一位想象不到的人物,激动过剩了。
千栀默默地听,也没参与,无聊地开手机。
而后就是这么恰巧,“嗡嗡”两声进了消息——
【宋孔雀:晚上跟我一起走?】
【宋孔雀:我还在林焰之这里。】
千栀看他压根没提之前的事儿,本来不想理,但指尖没克制住,也不想再端着。
其实今天不是周末,按照常理,晚上了她得回学校。
但她还是回复了。
【钱钱爱千千:嗯。】
【宋孔雀:地下车库这边等你。】
因为两人在地下车库碰面,千栀刻意拖到最后才走。
千栀照着车牌找,很快就找到了宋祁深的车。
“干嘛这样看着我。”
自从她坐上了车,宋祁深没有任何动作。
也不开车,也不说话,就是定定地盯着她。
视线里蹿了火苗似的,燃着暗光。
算起来,千栀和他有十几天没见了。
半晌,宋祁深才缓缓开口,“还生气呢?”
千栀低下头来,手指缠绕着手指。
说是生气,也不像是。
宋祁深划开手机屏幕,“本来想等到晚上再和你说的,看你这样,还是现在就告诉你好了。”
“我没生气。”千栀没看见他的动作,声音诺诺。
她其实气早消了,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消散了。
就扔了个玩偶而已,她没那么小气呢。
但之后发生的一切,才好像是导.火.线。
毕竟,他突然就出国了,出国以后也不怎么联系她。
直到今天,回国也没告诉她。
这些都在不断地提醒着她。
宋祁深在千栀说话的档口,将手机屏幕推过来,递到她面前。
“给你看。”
“什么东西?”
千栀疑惑着抬头,等到视线里触及到了屏幕里的画面,她顿了顿。
照片显示的,是两人的主卧。
但无论是床侧的软榻,镂空镶刻进去的床头柜上,沙发里,还是地毯上,都摆满了小猪佩奇。
一只堆着一只细细密密地砌起来,像座小山。虽大小不一,但要命的可爱。
一条条猪尾巴竖着,得意地仿佛能上天。
“不仅有佩奇,还额外赔了乔治给你。”宋祁深看小姑娘眼睛都直了,不缓不慢地说道,跟讨赏似的。
千栀略略扫了一圈,视线定格在照片里,床的中央。
那里就放了一只,跟其他的猪比起来,显得格外的瘦小。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疑惑,宋祁深开口解释道,“你之前那个,不是掉到了地上?我就给它简单地洗了一下。”
但不知怎的。
这玩意儿洗了还脱水。
丑得跟什么似的。
宋祁深本想扔了,但又顾忌着千栀,这一个估计抵得上千万个其它的了。
“洗了以后可能有点变形。”宋祁深敛眸看着她。
“嗯。”
千栀没再看他的手机屏幕,抬起眼来。
她突然想起,那天宋祁深默默地下了床,捡起了被扔掉的玩偶,也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千栀第二天起来,压根找不到。
女孩的双眸在这昏暗的车厢中,显得亮晶晶的。
“你的专属佩奇房,喜欢么?”
宋祁深话音刚落。
千栀便推开他的手,在青年愣怔之际,靠上去,捞过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他唇上啾了一下。
发出“啵”的一声。
宋祁深鼻尖充斥着的,都是女孩身上那股子馥郁的栀子花香。在软玉直接罩过来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了某种类似于心甘情愿的情愫。
因为她。
赶了最早的飞机,预订了满屋的玩偶,提前布置了房间,穿了她送的衬衫。
“谢谢你,我很喜欢。”
我真的很喜欢。
两人呼吸近在咫尺。
呼吸缠绕,相互,彼此相依。
宋祁深捞起她,不再满足于浅尝即止,将千栀从副驾驶的位置拎过来,放置在自己身前。
车厢偌大,座椅之间稍有空隙。
千栀勾着他的脖子,两人缓慢地交换气息,吮着亲。
直到千栀脸红起来,讷讷道,“......不行。”
宋祁深唇印在她小巧的下巴尖儿,而后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稍乱,哑声道,“本来我也没打算在这。”
随后,他缓缓地补充了这么一句。
“之后再要你还。”
宋祁深话音刚落,车轮就被人从门外狠狠地踹了两下。
“有完没完了,老子等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