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
张俊俊:我错了,行了吧?!
顾志飞已经没事儿人一样的去调他的投影仪了。
丁希勤凑过去说:“志飞,你这样是不行的。”
顾志飞点点头,受教的样子:“嗯,就是一时没忍住。”
但是,转过头顾志飞想了想,说:“感觉她已经快习惯了。”
曾经给顾志飞介绍过一个神仙女朋友的丁希勤懒得管他了,回头进屋在冰箱里拿了瓶RIO,切个柠檬挤了柠檬汁,加了点苏打水,简单调了杯酒,拿出去递给沈佳宁。
沈佳宁见到丁希勤递到面前的酒愣了一下,但马上接过去,点头道谢。丁希勤见沈佳宁跟张俊两个女人站一块儿在聊天,也没纠缠,把酒给了沈佳宁就走了。
邱静静在一边儿见了凑过来,和沈佳宁,张俊对看一眼,说:“这家伙演得还挺真?”扭头问张俊:“这家伙短婚离异是吧?怎么离的?”
“这我哪儿知道?”张俊继续给肉串刷着油,说:“我要打听也打听宋文柏,打听这么个凑数的干嘛?”
话说到这里,沈佳宁喝了一口手里的酒,对着正哼哧哼哧搬椅子的宋文柏抬抬下巴说:“那个凑数的确实不用管,这个正主怎么回事,我就没见他跟乐乐说一句话!”
这是真的,为了给宋文柏留机会,来的路上,就让他上了姚乐的车,但到了后,姚乐说这家伙从头到尾就下车的时候说了句谢谢,到这边儿了,还是为了给他制造机会,怕他脸皮薄,不好意思,张俊一会儿把姚乐指使着去洗菜,一会儿让她去搬酒,结果倒是苗孝慈看不过去,跑去帮了下忙,宋文柏依旧没过去。
这会儿,姚乐已经一个人把炉子的碳点着了,架子摆上开始烤了,她们三个有意的当没看见,也不过去,想再制造点儿机会,结果宋文柏像是跟投影机的音响卯上了一样,蹲在那儿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搞好了,又跑去搬椅子了。
妹妹三个人过来做陪客给你制造机会追女神,你不好好追,在这儿选劳模?
沈佳宁忍不住质疑:“顾志飞是不是搞错了?”
张俊也觉得这事态发展有点不正常,怎么演员比正主还积极?但这事能随便错吗?顾志飞当时可是指名道姓,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倒是邱静静说:“我一直看着他呢,他偷摸着看了乐乐好几眼,可能是有贼心没贼胆。”
话是这么说,但当张俊和沈佳宁一起扭头看着邱静静一脸的不相信,问:“真的?你看清楚了吗?”
邱静静也有点儿怀疑自己三百度的近视眼是不是看错了。
一分钟后,顾志飞收到了一条消息。
张俊俊:这个宋文柏怎么回事啊?就是电焊也得凑近了才能冒火花吧?!
所以,这就叫你撒一个谎,随后你就得撒一百个谎来圆了它。
顾志飞随手拿了一罐啤酒塞到宋文柏的手里:“拿去给姚乐。”
宋文柏原本以为啤酒是给他的,都拿到手里了,听顾志飞这么一说,赶紧的又还给顾志飞了。
“你自己给她,干嘛要我去!”
顾志飞理直气壮,义正言辞:“我不认识她。”
宋文柏梗着脖子,说:“我也不认识她。”
“错!你认识她,只是她不认识你。”顾志飞把啤酒硬塞到宋文柏的手里:“赶紧去,你看人一个人在那儿生火烤肉,你一个男的也不去帮忙,让你送个水还推三阻四的。”
这话说的有理,宋文柏拿着啤酒低着头,用余光往正一手拿着扇子扇火,一手翻着肉串的姚乐,又颇有点愤愤的看着站得远远的张俊,邱静静和沈佳宁,不明白她们三个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给姚乐帮忙。
然后……
“哪有给人女孩子啤酒的?”
“什么?”宋文柏的声音太小了,顾志飞没听清,直到宋文柏又说了一遍,他才听见了。
吃烧烤不都喝啤酒?这特么高中同学联谊吗?三十岁的孩儿妈啤酒都不能随便喝了?要不要这么严格?
顾志飞扭头又找了一瓶橙汁塞到宋文柏的手里,然后就看着抱着橙汁的宋文柏似乎想了想,跑到屋里找了高脚杯,把橙汁倒到了高脚杯里,杯口还插了一片丁希勤切剩下的柠檬。
【这小子不傻嘛!】
这一日天气极好,夜空里有着久违的星光,但是宋文柏没空看,花园里的绣球团团蔟簇,在庭院灯的映照下妩媚动人,但宋文柏也没空看,他不小心将杯子里的橙汁倒得太满了,唯恐洒出来,他小心翼翼的护着高脚杯,就像护着一支风中的蜡烛,一步一步的走过花园里特地做旧的复古石板路。
从屋里走到姚乐的跟前,宋文柏的脸从微红到红至耳根。
他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音量喊了一声:“……姚乐。”
姚乐回头,被一杯橙汁从领下开始浇透了整个衣襟,而被小心翼翼捧了一路的高脚杯哐当摔碎在地上。
不知不觉凑到一起的六个脑袋这波神操作给镇住了。
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以至于大家主要还是有点儿费解。
作为男方亲友,顾志飞,丁希勤和苗孝慈没敢说话。
邱静静皱着眉:“老阿姨我是带孩子带得跟社会脱节了?这年头男女交往一上来就把人浇一身?是不是有点儿太快了?”
沈佳宁有些震惊:“什么叫太快了,交往久了就可以往人身上浇橙汁?”
张俊懒得理这俩二货,抱了纸巾赶紧去救场。姚乐一边用纸巾有点徒劳的擦着前襟的橙汁,一边说着没事,然后和张俊一起跟着顾志飞往屋里走。
顾志飞领着两人径直上了去二楼的楼梯,走上楼梯的时候似乎是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原地顿了两秒,但随后快走几步拉开了一扇门。
等到张俊和姚乐进了门,顾志飞快速的将门从外面关上,走了。
这是一间带着衣帽间和洗手间的卧室,粉蓝与白色的色调说明房间应该是一个女人的,而它的墙上挂得是张俊的画,衣帽间里挂的是张俊的衣服,虽然不多,但确实有。
“俊俊!你也跟着你妈嫁进来了?”
“怎么可能!!!”
张俊有点懵,触不及防的,她在自己家以外的地方有了一个房间,床上铺的是她在网上买的四件套,洗手间里放的是她常用的护肤品牌,毛巾浴巾牙膏牙刷整整齐齐,衣柜里是她的衣服,甚至还有内衣!
而且作为一个开装修公司的,她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这个房间完全是主卧的结构,根本不是一个正常客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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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你敢不敢溜得慢点儿!
第24章
为什么在顾志飞的家里,张俊有一间主卧呢?
这个事上顾志飞真觉得自己有点冤枉。
首先,这间房并不是主卧,至少不是第一主卧,比顾志飞的房间小一点儿,算是次卧。像顾志飞家这种千平别墅,次卧有衣帽间洗手间很正常。
顾志飞原本是想将这间房给自己老爸和吴小姐做婚房的,他爸以前是住一楼的一间小卧室,这是老爷子当时自己挑的,说是住平房住习惯了,懒得天天爬楼梯,顾志飞也就随他了,但他要跟吴小姐结婚了,顾志飞觉得原本的小卧室太不像样了,于是提出让他们住楼上的次卧。
其实顾志飞不介意把他的主卧让给老两口,但想想老两口都不会同意,也就没提。
然而老两口觉得就算是次卧,也太大了,居然还有衣帽间,吴小姐连连摆手拒绝,说这样好的房间给老人家住实在是浪费,然后老爷子为了讨好吴小姐,就说那就把这个房间给张俊住吧。
吴小姐一听自然脸上一喜,但还是极力掩饰,再三推辞。
顾志飞当时就在边上站着,他自己倒是不介意在家里给张俊安排个房间,毕竟以后张俊肯定少不得有过来的时候,有个房间也方便,反正家里也不缺房间。
但是把房间安排在他房间隔壁的次卧里,他自己想想都觉得有些太奇(xiang)怪(yan)了,毕竟两个房间的阳台相隔只有五十公分。
不过话赶话,都赶到这个份上了,顾志飞也不能说反对这事,毕竟这事是他爸提出来的,而且他反对的话,吴小姐难免会觉得他不欢迎张俊到家里来。
所以,他也只能说:“那你们俩老的随意,这房间给俊俊住也挺好。”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隔壁的房间快速的被装修公司改造成了一个女人的房间。
是的,自家女儿是开装修公司的,俩老的装修是另外找的装修公司,俩老的喜滋滋的跟顾志飞说是要给张俊一个惊喜。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顾志飞老早就想着,到时候这个房间一定要吴小姐亲自把张俊领过来,最好是他不在家的时候,不然搞不好他就要躺枪,然而,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他当时也有想过,他自己把人这么带过去,怕不是要直接被人看成是变|态,但他能怎么办,把人带到一间真正的客房,然后他把衣服送过去?
姚乐的上衣湿透了,内衣都湿了,他如果不知道从哪里拿一件女人的内衣过去,那才真的是变|态吧?
反正关于房间的问题,他还可以解释的是吧?
没好意思跑起来,几乎用竞走的速度从屋里溜出来的顾志飞发了条消息解释。
顾志飞:这房间是你妈布置的。
张俊俊:呵呵!!!
顾志飞看着手机上呵呵两个字,愣是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说了。
然后……
张俊俊:你敢发誓你没偷摸的笑?
【这个誓有点不敢发怎么办?】
张俊俊:你个猥琐变|态老男人!
【冤枉!!!】
顾志飞估摸着,如果只有他和张俊俩,怕不是要被她挤兑死,所幸还有外人在。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顾志飞也差不多看出来了,姚乐应该是张俊这四个女人里脾气最好的,为人处世最温和的,不说别的,就说刚才被宋文柏那么浇了一身,如果说嘴上说没事算是基本的息事宁人的操作,那么从头到尾脸色都没变一下,除了有点儿被忽然出现的宋文柏吓到,没露出半点儿不高兴的样子,甚至还笑了笑,那是真的脾气好。
然后,就跟顾志飞想的一样,等到姚乐换了身衣服,跟张俊一起从屋里再出来的时候,看着他一笑,而张俊也就是白了他一眼。
顾志飞领着宋文柏去跟姚乐道歉,走到姚乐跟前了,一群人看好戏的眼光里,宋文柏半天没说出话,姚乐却在烤架上找了一只虾夹到宋文柏的盘子里,说:“吃个虾?”
邱静静见了在边上伸着头调笑:“啧啧,我们明竹大人宠粉呢?!”
拿着串的姚乐直接给邱静静一肘子,说:“你闭嘴。”
到这个时候,宋文柏才总算说话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粉丝?”
就这么一句话,脸又红了。
而听了这话,姚乐不笑了,一本正经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过气了?我跟你说,我跟某些不出男装不敢出镜的殿下不一样,像她那种卸了妆,亲老婆粉都不一定认得出来,我明竹时至今日,孩子六岁了,甭管哪天,就是素颜往步行街上一站,没人喊着明竹大人,跟我合影,算我输。”
姚老师一般不吹牛,吹起牛来不一般,当年Z大校花的颜,配上目空一切的姿态,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乐了。
只有张俊笑着骂:“你个姚明竹,你吹你自己,你踩我干嘛?当年不是你们一个二个求我出男装的?”
“是我们求你的?”沈佳宁吸溜着扇贝里的粉丝,抽空摆手:“不记得了。”
然后,姚乐又说:“要说宠粉,我不敢跟夜风SAMA比,人一把年纪了,老阿姨了,日常见粉丝都是出装的,上热搜了。”
张俊知道,姚乐这是猜到她想给姚乐和宋文柏做媒,故意挤兑她,自然也就不敢再接话了,只能闷头撸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