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立刻就要答应,但在答应的时候想起什么,看向邹文。
我知道,邹文在这里,她要听邹文。
我转头,面向邹文,“邹秘书,事情紧急,得暂时让王婶帮帮忙。”
邹文点头,王婶转身离开。
他来到病房门,替我把门打开,我走过去,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我瞬间就停在门口不想进去。
但这由不得我。
当我出现在门口,蔺寒深的视线就像利剑一样朝我射来,我全身都跟着颤了颤。
他似乎只想看我一眼,但我身上的血吸引他的注意,他瞳孔极快的收缩,那突然的利刃就变得微小,直刺入骨髓。
我想,任何人面对蔺寒深此刻的眼神都会感到畏惧,即使是身边人也是。
但再畏惧我也要过去。
如果我不过去,一直站在那,等着他开口,他会更火大。
我握紧手走过去,门在我身后关上,像隔绝了一切我可以求救的东西。
我颤了下,缓慢走过去,停在他面前。
外面的天更黑了,也越发的安静了。
病房里的气息似乎被蔺寒深给掌控,降到了冰点。
他在等我的解释,或者说他在忍着不爆发。
我强迫自己不要害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不想,说出来的话还是带了颤音,甚至一开口就忘了我要说什么,“蔺先生,我……”
说不出话来,脑子也乱糟糟的,我着急的很,但不知道是不是物极必反,我这一着急,在蔺寒深的一句话出来后我反而平静了。
他说:“哑了?”
他声音冷的摄人,像冰块一样把人冷了个透。
我摇头,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勇气,突然抬头去看他,一眼就和他对上。
他眼神冰冷,摄人心魄,可我却从里面看见了隐忍的压抑,燥怒。
突然间,我不害怕了。
我朝他走过去,蹲下来,在他眯眼的视线下拿起他的手放到我脸上。
我感觉到他冰凉的指尖轻微的动了下。
我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一瞬间,他整个人僵硬,就连那眼里的寒冰也像突然冻结了般,保持着静态的模样。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怀里,轻声沙哑的说:“对不起,蔺寒深,我让你担心了。”
他这么愤怒,这么火大,也不过是找不到我,在知道我还好好的时候,还不接电话,还不好好回来。
我闭眼,收紧手臂。
蔺寒深的身体猛然紧绷,冷硬如钢铁,我只觉身体一轻,眼前视线颠倒,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被他扔到床上,他朝我压了上来。
我脑子一阵晕眩,完全的迷茫,耳边只听得衣服撕裂的声音,当蔺寒深一口咬在我锁骨上的时候,我痛的蜷起身子,手指下意识掐进他的肩背。
这似乎刺激到了他,他像野兽看见了食物般在我身上啃噬,我脑子里便只充斥着一个字。
痛。
他不管我的颤抖,在我身上风卷残云,留下一片狼藉。
可当脱掉我的裤子,看到我腿间的东西时,他停住了。
我月经还没结束……
他滔天的怒火一瞬间被扼住,下不去,出不来,就梗在那,僵在那。
我看着蔺寒深眼里腾着的黑色火焰,里面带着怒和欲望。
我们有段时间没做了,他在那方面需求很大,我不知道他外面还有没有别的女人,但现在我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蓬勃有力。
我咬了咬唇,在他还紧绷身体的时候我坐起来吻住他。
他眼睛一下睁大,带着错愕,似乎没想到我还自己惹火上身。
很快,他皱眉,便要把我推开,我却解开他的皮带。
他一顿,知道我的意思,眼睛再次眯起。
病房里的冰冷被我们融化,很快变得炙热,燃烧到最高点。
我的唇来到蔺寒深的小腹,看着他腿间狰狞扭曲的庞然大物,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我听说过这种事,但我没做过这种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有些茫然,但我想让蔺寒深高兴。
真的很想。
而在我绞尽脑汁不断想着该怎么做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那盯着我的一双眼睛,幽暗到极点。
汗水从我额头落下,滴到蔺寒深胯骨上,沿着那性感的纹路滑到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硕大越发昂扬。
我舔了舔唇,闭眼,低头,张嘴。
一瞬间,蔺寒深僵硬的像块石头,而我嘴巴被填满,一种完全陌生的味道袭来,我下意识就要后退,蔺寒深却猛然坐起,扣住我的后脑,抽动起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脑子一阵晕乎,手下意识抓着他的腿,承受他的粗鲁。
他每一下都顶到我喉咙,带来浓烈的腥味,我下意识想吐,却撑不过他的勇猛,耳边只剩下他粗重兴奋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嘴变的麻木,一股滚烫在我嘴里喷洒开来……
第97章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极致的欢愉过后,我趴在蔺寒深身上,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蔺寒深抱着我,呼吸就落在我耳边。
这一刻病房安静的很。
我很累,想睡,但脑子里有事,不说出来我睡不着。
我想了想,在脑子里组织了下语言,说:“你应该知道最近临深和陆氏的事。”
抱着我的手顿了下,蔺寒深没说话。
我知道他在听,继续说:“这件事因为而起,现在临深被陆氏这么诬陷,我不找出证据来证明,我难受。”
蔺寒深手指按住我的腰,声音带着欢愉后的沙哑,很有磁性,“只是难受?”
他突然说话,我惊讶了下,我以为他会一直不回答我。
但惊讶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愧疚,“不止,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临深的老板。”
病房里安静了,蔺寒深的手懒懒的搭在我肩上,漫不经心的抚着我的头发。
他似乎在听,又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我说:“虽然我没见过临深的老板,但他是个很好的人,这次的事有我的原因在,他却没有辞退我,只是让我暂时在家。”
“现在陆氏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对付临深,让临深处在风口浪尖,我一定要找出证据,证明临深不是那样的,这样我才心安。”
蔺寒深没说话,我心里紧张,忍不住抓着他的手臂抬头看他,忐忑又期盼的问,“可以吗?”
蔺寒深垂眸看我,他眼帘半垂,浓密的睫毛便像羽扇盖住他漆黑的眼珠,越发的深沉,越发的让人望而生畏。
好久,他说:“让张叔跟在你身边。”
我一下笑了,“谢谢!”
蔺寒深晚上没回去,第二天一早才走的。
他走后,王婶进来,上下左右仔细的看我,见我没什么事,松了口气,“宁小姐,你昨晚真是吓死我了!”
王婶这模样好像我昨晚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我忍不住疑惑,“怎么了?”
王婶见我这样,愣了,“宁小姐,昨晚蔺先生没有……”
她一下子想不出好的词语来形容,好一会说:“蔺先生没有生你的气?”
生气?
怎么会没有生气,我差点就被他弄的因为呼吸不畅而昏死过去。
想到昨晚的画面,我脸忍不住红了,说:“没事,蔺先生他……他没生气。”
王婶看我脸色,点头,“没生气就好,我还以为你们……”
她一下捂住嘴,眼睛看向别处,说:“宁小姐,你吃早餐,我来收拾房间。”
说着,她把早餐放到桌上,朝床头柜走过来。
病房里的床单被套每天都要换洗,干净的她就叠好放柜子里,第二天拿出来换。
我看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王婶,那个床单被套我已经换过了。”
昨晚那么激烈,我们结束后也就都睡了过去,到早上我才把脏了的床单被套换下来,放到柜子里。
王婶愣了,“啊?”
我脸更红了,越发不自在,别了别耳发说:“需要换洗的我放到了柜子里。”
“哦。”王婶回神,说:“宁小姐这种事以后我来就好,你……”
王婶说着打开柜子,把里面脏了的床单被套拿出来,话音一下停住。
都是成年人,有些东西一看就知道。
王婶愣了,我也尴尬的杵在那,脸烫的很。
在有些事情上,我总是放不开。
但放不开也总要习惯,我转身准备把早餐拿出来吃,王婶激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的我手上的小笼包一下落到桌上。
“天哪,宁小姐!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是月经期间吗?你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