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晚了,今晚要把我女儿送到家,我要看到定位。
算是勉强过关。
沈元白挂断电话刚想舒一口气,身上晃荡的人一刻都没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下来大半,衬衣被蹭得往上卷了几卷,露出凝脂般的肌肤。
她五指张开,在他眼前比划着一点点下移,蓦地一下蹭到了已经被视频电话吓得快要冷静下去的那截。
“嘶——”
沈元白气没舒成,还倒吸一口凉气,眸光倏地黑沉下来。
某些东西还没完全冷静到底,反弹只是眨眼之间,偏偏有人还使坏像掐他的背一样掐了一下。
“……!”
沈元白眼皮直跳,要不是自己撤得快,差点当场变成废物。
反观元凶,用好整以暇的目光无辜地盯着他:“沈臭白,你别以为我喝醉了就能占我便宜。你们男人啊……果然如此。”
“……”
我看你现在倒是清醒得很。
“我好惨,我好冤,我好可怜。你就是馋我的身子,才请我吃年夜饭,我懂了!什么爱豆爱上我都是假的,你!你就是想艹粉!艹!粉!”
“……”
很好,果然还是醉的。
最后两个字被着重突出,从刚才开始沈元白胸腔就反复跳跃着一股邪火,在女人殷红的小嘴说出这两个字的同时,突然生出了点自暴自弃的念头。
他把着她的手重新移到热意又起的位置,咬着牙道:“对,我就艹粉,怎么了?”
“那你好棒棒哦。”
醉态肆意的人还想给他拍手鼓掌,但双手都被掌控住动弹不得。
先传入耳的是金属搭扣的声音,而后又是窸窣一阵,手指被拉着下移,好像烫了一下。
时柠缩着手指:“臭白白,你又要干吗?”
“……”
见他不回应,她换了个称呼:“沈哥哥,你要干吗?”
“……艹、粉。”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第70章 冰淇淋糯米糍
在自己熟悉又柔软的大床上醒过来,时柠有点懵。
手心疼,腿也疼。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掌心,与平时无异,再掀开被子盯着自己的腿看了半天,也没问题。
手指一路循着还有疼痛触感的地方摸过去,才发现原本细腻的肌肤有些泛红,手指扫过隐隐还有痛感。
所以昨天她干吗了?
不是在沈元白家吃年夜饭吗,后面怎么就断片了?她是怎么回到自己家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没有断片。
时柠揉着脑袋细细回想了一遍,她还记得自己耍无赖似的缠着沈元白要亲亲,然后呢?
接了老时一个新年电话……
后面是真的不记得了。
又扫了一圈房间陈设,她再次确定,是在自己家没错。连手机都静静放在床头,连着充电线,足以说明昨晚上她回来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的,还知道给手机充电。
那……问题就不大。
时柠一边继续回忆昨晚的细枝末节,一边翻身去摸床头柜的手机,点开屏幕,进去就是微信聊天界面。
还停留在她和老时的聊天框里,最后一条是系统显示已结束实时位置共享,23点05分。
所以,昨晚她到家还顺便给老时发了定位,告诉他自己到家了?
虽然时间是晚了点,但这么推测,只是现在还睡懵着,没有想起来昨晚的细节,说不定起来洗把脸就全记起来了呢。
时柠抛开刚才有一瞬间不切实际的想法,觉得自己可真好笑,【莫名其妙从自己家醒过来、身上有些疼】,如果再加一个条件【旁边躺着个不着丝缕的男人】,这不是霸总文里边即将带球跑的设定么,太不切实际了。
洗漱的时候,她再次研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掌纹清晰,肤色凝白,左手和右手对比,除了自己能感知的痛觉之外,没什么两样。
她自嘲一笑,拧开房门往外走。
大年初一,外面似乎在下雨,不过家里开着暖气倒是不冷。
时柠在客厅晃了一圈对自己昨晚怎么回来的依然没有任何印象,只是觉得奇怪,冬日的雨声未免也太大了点吧,于是忍不住透过厨房窗户往外看了一眼。
“……!”
外面艳阳高照,哪有下雨的痕迹。
再细细听,雨声淅淅沥沥砸在地面上,好像……是从自家浴室传出来的。
她狐疑地盯着紧闭的浴室门,一秒,两秒,三秒……水声骤停。
隔着浴室门,她感觉到了沉默空气中自己狂乱的心跳声,比刚才水珠砸到地面上水花四溅的声音还要响亮。
门把手被轻轻一拧,沈元白围着浴巾从里边出来,只遮半身,流畅的筋肉线条暴露无遗。
见她站在门口也是一愣,随即舒展眉眼极为自然地打了个招呼:“醒了?”
“……”
就两个字,醒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要跟她说的吗?
为什么一大早会出现在她家啊!还洗澡!昨晚是干什么了吗!就洗澡!!!
心里的呐喊一声高过一声,时柠勉强维持住表面镇定:“所以……你在干吗?”
他抬了下眉,像是不解:“洗澡?”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一大早,在我家洗澡?”
时柠问得字字玑珠,本来还有更多问题想问的,但目光在触到他腰背上青红一片不是被挠就是被掐的印迹时,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很显然,是女人留下的痕迹,还是死死抱着他时才能留下的。
指甲挠痕还很新鲜,不出意外,是她在断片之后挠的。
那发生了什么,还需要问吗?
她手疼,还腿疼。
讲道理,如果按照这几点推断,时柠觉得昨晚大概真的发生了点什么。
她闭了闭眼,再看向沈元白,还能从他脸上看出点刚才还没悟出的神清气爽来。不想听他详细赘述昨晚发生的事,时柠无声转向客厅。
“我怕吵醒你,起来就在外面洗了,怎么了?”
沈元白蓦然从身后抱住了她,态度强硬,带动着周身湿气一齐笼罩而来。
——怕吵醒你,就在外面洗。
艹。
信息量太大了。
隔着一层睡衣,不知道是她的体温更烫人还是他的。
从沈元白的角度看,只看得到细白脖颈上浮起一层红晕,一路延伸到耳后。
他低笑:“你不会以为我们昨天……做了吧?”
中途顿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用最直白的表达方式。
“……没有吗?”时柠站定原地。
手心被人捏了一下,沈元白的声音擦着耳垂而过:“如果这也算的话。”
竟然还真是!难怪手心一碰就痛!
庆幸夹杂着一丝遗憾飘了过去,虽然不想不明不白和他那样,但说真的没有的话,又觉得甚是可惜。
复杂的少女心思在心头萦绕。
时柠把五指捏成拳,羞赧和抱怨都化为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沈元白!你竟然用我做蛋糕的手做这种事!!!”
沈元白以为她会生气、或者害羞、或者什么都行,就是没想过如此清奇的切入点。
他静默两秒,下颌从背后靠上她肩头突然开口:“所以,你们做甜点的仙女平时都不用上卫生间的?都是这双手,怎么帮帮男朋友就用不得了?”
“……我怎么会干这种事。”时柠闭眼,语气绝望。
“怪我,宝贝儿。你说我和你在一起是为了艹粉,我一没忍住——”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变成气音在耳边环绕,“就真的艹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竟然没脸没皮说出这种话来!
时柠心说既然你都不要脸了,那我受害者凭什么不能问!
于是腿疼的事儿也就这么顺水推舟被问了出来:“那既然你都、都用手了!为什么我腿还疼!”
“事情是这样的——”他咬着耳朵缓缓道来:“本来把你送到家我都准备走了,你非问我说是不是喜欢你做的甜品,是不是也粉你很久了。我当然说是了,然后你就跳到了我身上,说凭什么我能艹粉你不行,你也要艹粉。后来……”
“停,打住!”
时柠觉得自己是早上洗漱脑子进水了才会在这里问沈元白昨晚发生了什么,就第一点,她绝对不可能跳到他身上,这么不稳重的事情
——绝!不!可!能!!!
“所以腿疼是因为我自己缠上你的?”
我是疯了吧这句还没说出口,沈元白认真又无辜地点头:“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