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演吧。
秦素珊托着腮帮子,看着奋斗在“装醉第一线”的女星温阮身上,不仅没操心,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和温阮从小玩到大,秦素珊已经在她身上接受了许多不合常理的事情。
比如,她这个看上去就像“我喝一点酒就会醉”的乖乖女,其实压根对酒精不怎么过敏。
纵横无数次party,温阮从来是喝到最后负责把人一个个踹醒送回家的。
看着邹音雲乐此不疲地劝温阮喝酒,甚至还采用“你两杯我一杯”这种和献祭无差别的方式进行输出,秦素珊差点笑出声。
这邹音雲真的是,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
“差不多行了,别让邹音雲出太大丑。”
“没事,我算着呢,再让她喝一杯就…”
就在这对闺蜜窃窃私语的时候,突然有道敲门声响起。
众人抬头——
傅知焕慵懒地靠在门侧,眼底噙着笑,朝着温阮扬了扬下巴,道:“小孩,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要入V啦,然后下本开《买个总裁搞绯闻》这个!
简介:
秦郁绝接了个恋爱综艺,经纪人替她挑选了个素人扮演男友。
见面当天,她踩着点进了包间。
男人慵懒地靠着椅子,见有人进来,轻掀起眼帘看她一眼,然后将眼半眯。
气质放浪不羁,标准的斯文败类款。
秦郁绝抽出合同,递到了谢厌迟面前,摘下自己的墨镜:“综艺结束之后就和平分手,没问题的话,就签合同吧。”
谢厌迟看清她的面容,有片刻的停顿,然后慢条斯理地捻起那份合同,扫了一眼,突地轻笑了声:“二十万?”
“想议价?”
谢厌迟唇稍微翘,一双桃花眼里带着几分似笑非笑,他将中性笔搁在指尖熟练地转动了一圈:“没。不议价。”
然后落笔,爽朗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秦郁绝看了眼名字,突觉不对:“等等…您不是赵先生吗?”
谢厌迟漫不经心地搁下笔:“忘了提醒,你进错包间了。”
“…”秦郁绝沉默地抬起头,望着面前笑得颇带痞气的贵公子:“抱歉,不然这合同就作废?”
谢厌迟轻笑,声音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低哑:“小姑娘,二十万就买下我,哪有捡了便宜还退货的啊。”
*
华瑞集团的谢二少,虽看上去玩世不恭放浪形骸,但谁都知道是个不好惹的祖宗。
曾有不懂事的人带了个小新人给谢厌迟倒酒。
酒还没倒满,就听见谢厌迟兀自低笑了声,俯下身靠近那新人耳边,眉峰冷冽,语气陡寒:“滚。”
后来,大家却在一档大火的综艺上,看见这位不好招惹的祖宗插着兜跟在一位不出名的十八线新人后面,眼里全是笑:
“小姑娘,今天想学学怎么接吻吗?”
“接个屁,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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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声鼎沸,四周喧哗,灯光闪烁。
满座的人前仰后伏地笑着,互相攀谈,眼神交错。
而当傅知焕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这一切的喧闹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将目光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但傅知焕的视线却越过了所有人,径直望向了温阮,他将眼半眯,墨色的瞳仁中隐约带笑。
“小孩,该回家了。”
那略带着些让人骨头发酥的尾音,就像是往温阮的少女心上砸了个三分球。
她握着酒杯的手刹那间绷紧,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跳快得仿佛要跃出胸膛。
这男人简直是要她的命。
在座的有些人在这块地方呆的久,一眼就认出来了傅知焕——
“傅检?你怎么在这?”坐在一侧的一个男人整理了下衣领,倏地坐直身,语气带着些殷勤,“最近可好久没碰见了。”
也有人低声问——
“这谁啊?”
“傅知焕,检察院的,来头可不小。你可能刚来事务所这边,还不认识他。别看他年轻,可就连苏教授都会给人家些面子,是不好结交的人物,少在他面前说错话就行了。”
傅知焕微微颔首,敷衍性地寒暄了几句后,顺口问道:“你们在聚会?”
“对啊,这不是事务所里来了个新人,我们正庆祝呢。小姑娘还挺能喝……”
“是吗?”
傅知焕的语气略显意味深长,他转过头,视线落在了温阮脸上。
完蛋。
温阮有些发虚,她咬了下舌尖,就势往身边的秦素珊身上靠,然后低声道:“你快和傅知焕说,我看上去已经喝醉了。”
“喝醉了?”
秦素珊愣了会儿神,然后立刻反应过来。
也是,这么好的机会,此时不喝醉,怎么制造暧昧?
作为温阮的好姐妹,秦素珊不负重任地扶住她的肩膀,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对傅知焕说:“傅先生,你来得正好,温阮喝得挺多,好像已经醉了。”
傅知焕皱了下眉,压低声音对周围人说了句“抱歉”,然后迈步走了进来,在温阮旁边蹲下身。
温阮立刻演出一副喝高了迷迷糊糊的样子,软软糯糯地靠在秦素珊身上,小脸通红,看上去精神萎靡。
秦素珊冷眼旁观。
自己这小姐妹可真会演。
平常这个时候,温阮不仅对瓶吹,还会发表一系列嚣张言论——
“什么意思啊?刚才劝酒的时候不是挺莽的吗?这么点就说不行?”
“喝干净!养鱼呢你!敢劝就敢喝!”
“是不是男人啊,我都对瓶吹了你还对这个小杯子在那抿,水蒸气蒸发都比你快。”
就这样一个千杯不醉的女人,在此刻,却摆出一副比谁都熟练的“我不行了我醉了”柔弱无骨姿态。
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傅知焕眉头没舒展开,语气也带着些不悦:“她喝了多少?”
“也没多少。”秦素珊随手指了下放在桌子那头的杯子,轻描淡写地画了个圈:“就那些。”
傅知焕转头看了眼那整整齐齐排成一摞的杯子,沉默了下,然后掀起眼帘,定定地看了温阮一眼,身上的气压愈低。
温阮:“……”
虽然闭着眼,但还是觉得有道很凌厉的视线在看我。
傅知焕伸出手,扶住温阮的胳膊,向周围的人示意了下:“人我先带走了。可以么?”
可以么?
这尊不好招惹的大佛都这么问了,谁还敢说不可以啊?
而且看上去,温阮和这位傅检察官关系挺不一般。其它人还不想得罪这位厉害的人物,怎么会再去给温阮劝酒。
话都说成这样了,谁敢拦?
还真有人敢。
邹音雲可能是刚才为了灌酒,自己也喝了不少,此刻喝高了有点上头。
见有人要带温阮走,连是谁都没看清,皱着眉头就扯着嗓子喊开:“不行啊,她这杯还没喝呢。要有规矩啊,喝完再走,扫兴干嘛?”
“……”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立刻有人伸手拉了拉邹音雲的袖子,示意她赶快闭嘴。
但是正所谓酒壮怂人胆。
邹音雲浑然不觉旁边气氛的变化,将刚倒好的那杯酒往前一推,腰一插:“要走也行,你替她喝了。”
傅知焕没说话,只是垂眼,目光在那杯酒上停了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伸出手,握住杯子,一饮而尽。
他将杯子放下,直起身,声音冷冽:“可以走了么?”
一杯酒下肚,傅知焕的脸色和神情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眸光愈冷,甚至让已经喝上头的邹音雲都不由地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肩膀:“可以……”
也没有多废话,傅知焕带着温阮离开了饭局。
温阮一边装作站立不稳地被扶着往前走,一边悄悄掀起眼皮,偷看了下身边傅知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