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可以洒进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如念稚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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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念稚将公司以往的涉诉案件都仔细排查了一下,虽然从心里已经明白铭生科技里面恐怕有大问题,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没有跟任何人提起。
最近费趔也很少过来骚扰她,念稚乐的清净。
但这天上午一到办公室,她就被法务总叫过去。
一边纳闷,但还是去办公室敲门。
没想到,法务总办公室坐着的,除了林常春,还有一个林曼珑。
至于林曼珑为什么会来找念稚,汪青调查念稚的材料她那里也有,只不过在费正铭不知道念稚和费宸大学时谈过恋爱,而林曼珑知道。
优雅的女人坐在沙发上,轻抬的手腕上带着一只成色十分碧油的贵妃镯,姣好的面容,有致的身材,一点都看不出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念稚坐下后正要开口。
而林曼珑转着手上的宝石戒指,打断她的话,声音倒是很轻细,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倒是十分尖锐。
“不用自我介绍了,你叫念稚,我认识你!”
念稚神情凝聚地看着她:“你认识我?”
林曼珑说:“你跟费宸谈过恋爱。”
念稚眼神不动,重新打量起她来:“那你是谁?”
作者有话说:这篇文会很短,二十来万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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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下章入V
被人问到与费宸的关系,当然不太高兴。虽然意外林曼珑认识她,不过念稚的脸上却没露出什么情绪。
看向眼前的女人,嘴角轻扬,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那是我的私事。”
念稚的语气不是很客气,林曼珑作为董事长夫人,大概没有被公司员工这么冷待过。
面庞上的笑容逐渐淡了,她轻抿着喝了一口水:“既然你在我的公司做事,我想你不太适合对我这种态度。”
念稚笑笑:“上次听介绍,您是董事长夫人。”
林曼珑眉眼轻佻,尽管压着嘴角,却依旧露出笑来:“是。”
念稚语气直的像一把拧不断的钢筋一样:“请问在公司里,董事长夫人是什么职务?”
“我只知道董事长,却没听说过董事长夫人也能来公司.......在员工面前颐指气使了。”
坐在对面的林曼珑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念稚的话时,脸色再也绷不住了。
“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念稚确实跟别的员工不太一样,当初来铭生,她也不是十分想过来。铭生科技公司水很深,她来这儿一个多月,事事小心,却也依旧看不见底。加上来公司做法务没了以前当律师那般自由,念稚到真是怀念以前的日子。
她要是一般的员工也就被唬住了,可她这三年什么人没见过。
法庭上拿着刀子捅人性命的杀人犯,为了女方家产把人未婚先搞怀孕的渣男,为了争遗产将病重父母放在医院不闻不问的。
要是被林曼珑两句话吓到,那她真是白当律师了。
念稚:“怎么?董事长夫人想开了我?”
林曼珑克制着:“别以为我不敢。”
念稚:“你当然敢,不过开除我之前把工资还有经济补偿金记得算一下。”
林曼珑没想到念稚会这么伶牙俐齿,“你.......”
念稚并不想说太多,她看向林曼珑:“董事长夫人还有事吗?没事我就......”
砰地一声——
法务总办公室的房门突然被打开,费趔敞着西装从外面冲进来,先是焦急地看了眼念稚,然后走到她跟林曼珑的跟前。
“妈——”
这声妈,让念稚的脑袋里又脑补出不少故事。
事情是这样的,费正铭调查念稚,材料报告被林曼珑弄走了一份,也被费趔看到。
费趔的脑海里天雷撞地火,硬是脑补出一出大戏。
他——费氏集团继承人,一个不羁的美男子,爱上了一个家世普通,但又异常优秀的灰姑娘。
继承人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后,本着你配不上我儿子的态度,想要棒打鸳鸯,拆散他们!
费趔英勇地挡在念稚的前面:“妈,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要伤害念稚!”
他妈林曼珑:“???”
他舅林常春:“???”
念稚:“???”
神经病呀!
林曼珑看了看费趔,又看了看念稚:“你......你们?”
费趔:“她是个好女孩,您别伤害她。”
好女孩念稚,一脸懵逼~
这下,林曼珑终于看出来了。
或许念稚来公司根本不是费宸的眼线,也不是他安排进来的。
而是为了自己这儿子呀!
念稚被这一番骚操作弄得目瞪口呆,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曼珑一双眼睛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凿个洞!
有费趔这个二世祖在,念稚算是解释不清了。
忙扔下一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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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传出来了。
下午同办公室的刘梦洁就过来问念稚,声音压得跟做贼似的:“听说——”
“你跟总经理在一起了?”
念稚不知道这谣言怎么传的这么快:“当然没有,听谁说的?”
刘梦洁诧异地睁大眼:“这你都不知道!”
念稚:“???”啥呀,她凭什么就知道呀?
刘梦洁的眼睛里快要冒火花了,激动的语无伦次:”今天,费总在办公室,声嘶力竭地对董事长夫人说——”
“我对念稚是真心的!”
念稚:我日哦!
刘梦洁无视念稚震惊到石化的表情:“话说你刚来法务部的第一天我就觉得你不简单,人长得漂亮,能力又强,他们都说你是走后门进来的,我还不信,不过........”
“现在我信了!”
“你都有这层关系了,这点后门算什么......”
话越说越酸,念稚也懒得搭理她。
一整个下午都没什么心思工作,好不容易挨到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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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见山别墅里的书房里,费正铭看着眼前的费宸,“你能想通回来公司,我很高兴。”
费正铭是真的高兴,虽然脸上还是一派严肃,可高兴这件事,还是从他深皱的细纹里看出来。
费宸并没有说话,眼神并没有跟费正铭对上,而是轻落在别处,有些漫不经心。
手里把玩着一盏青瓷杯,冰凉的触感,放在温润的掌心,犹如握着冰冷的刀片,费宸说:“我回来不是因为你。”
父子俩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紧张,就如同两根紧紧本着的铁弦一样,谁也不敢先松开。
谁先松开,谁就伤的遍体鳞伤。
费正铭年纪大了,早已经过了想要掌控一切的时候,他看着费趔:“我知道,你不是因为我回来的,但你骨子永远淌着费家的血脉。”
费宸并不想多说什么。
费正铭转移了话题:“别住在外面了,回家来吧。”
费宸:“不用。”
费正铭的眼神暗了暗:“那个女孩,她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似乎早已经习惯掌控者费家的一切,就连调查念稚这件事,他都能当做一种稀疏平常的事情说出来。
费宸握着瓷杯的手放开,抬头:“离她远一点。”
费正铭淡淡的声音:“她跟费趔不清不楚,你可能被她骗了。”
清脆的瓷裂声打断了费正铭的话,费宸手中的杯子,赫然已经摔成了两半。
费宸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不过眼神里有不可忽视的动怒。
费正铭不知道是真没看到,还是装作没看到。
总之,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悠悠道:“爸知道你聪明,但你从小感情上就比旁人要冷淡一些,就算遇到动心的,切不要被感情蒙混了意识,你要知道那些接近你的女人,她们都是有目的的。”
费宸将手里破碎的瓷杯扔在一旁,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你是说林曼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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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稚下班回家时,费宸还没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