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芸由衷的羡慕:“我就想进这种单位,好复习司法考试,我现在的工作,简直忙疯了,哪有时间看书。”
室长笑笑,“我最近想买房。”
念稚看了她一眼:“看好了吗?”
室长点点头。
念稚问了一声:“首付......够吗?”
徐芸也看了过来,她是正儿八经拆迁户,虽然平时老说自己工资低,但实际上,每月收租都不愁吃喝,唯一可能有困难的,大概就是看起来都很顺利的室长了。
室长有些不好意思:“还差点。”
念稚轻声问:“还差多少?”
室长说:“十来万。”
徐芸一听,大手一拍,“不就十万块钱,你早说呀,我......”
念稚在下面狠狠地踹了她一脚,把她下面的话给踹回去了。
室长有点不太好意思,赶紧绕开这个话题:“最近我遇到一个挺有意思的事情。”
“早上我们公证处来了一个小姑娘,你猜她公正什么内容吗?”
念稚:“什么内容?”
室长说:“她居然公证跟她母亲脱离母女关系。”
徐芸听完哈哈哈大笑:“怎么可能,母女关系属于身份关系,怎么能公证脱离呀,这小姑娘几岁呀,连这个都不知道。”
室长也跟着笑:“才大二,不知道也正常,后来我跟她解释之后,她就走了。”
念稚也觉得怪有意思的,随口问了句:“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呀?”
室长说:“好像姓孟,叫......孟亚楠。”
作者有话说:我觉得......你们真的太好了。
之前断更那么久,心里很愧疚(捂脸)
感谢你们理解呀!
最近形式严峻,大家都要注意身体!
第37章
第二天是周末,念稚准备请舅舅舅妈过来吃饭,顺便把自己跟费宸结婚的事情告诉他们。
两人虽然已经领过证,但没办婚。
舅舅一家来的很早,不仅自带食材,还做好了许多菜带过来。
舅妈对费宸的印象很不错,念稚跟他们说完结婚的事情后,他们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
念稚看了费宸一眼,又道:“我们上周去领证了。”
舅妈在收拾冰箱,舅舅在客厅泡茶,闻言全都愣住了。
客厅里静了这么几秒后,还是舅舅率先反应过来,干笑了一声:“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们说。”
舅妈也沉默,倒不是不高兴,“念念,你跟我过来。”
费宸上前一步,正要跟过去,念稚朝他挥了挥手:“你去陪舅舅喝茶。”
阳台上,舅妈拿着水洒给花架子上的花浇水,她迎着太阳背对着念稚站着,一时看不到脸上是什么情绪。
念稚站在她后面,轻声地叫了声:“舅妈。”
舅妈转过身来,她看着念稚,眼神很黯然,就像是阴雨天里潮湿的土壤,仿佛下一秒就能挤出水来。
念稚连忙上前抱住她:“舅妈,你怎么了?”
舅妈擦了擦眼泪,靠在她的肩膀上:“没事,我这是高兴。”
念稚没说话,低着头问,“您是不是觉得我任性了?”
舅妈摇摇头,多了几份无奈:“你一向都很有主意,不论是学习还是工作,以至于现在成家。”
念稚听得有些自责,父母过世之后,舅舅一家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我该告诉你们。”
舅妈:“你呀,只要是你喜欢的,不论是谁我们都接受。”
“当初你们家出那么大的事儿,你自己硬挺过来,后来又努力地找到很好的工作,成了一个律师。”
“念念,在舅舅和舅妈心里,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是支持的。”
念稚松了口气:“你们真的不怪我自作主张吗?”
舅妈摇头:“你放心地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想要换一个活法,那就回来,舅妈家永远都是你第二个家。”
念稚深吸了一口气,埋在舅妈的脖子里:“您别说了,再说我都要哭了。”
这顿饭吃的还算温馨,费宸虽然话不多,但十分有教养,舅舅和舅妈也是越看他越满意。
临走的时候,念稚又把这阵子买给他们的拎到他们车上,两人一直把他们送到小区门口,才回去。
念稚的心终于是落下了,这世上,她所剩的亲人和朋友都不多,如果自己和费宸结婚能得到他们的祝福,那真是最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好在费宸非常耐心地将她这个小心愿达成了。
下午费宸去书房开视频会,念稚在客厅熨衣服。
两点多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阵门铃,念稚叠好衬衫,往玄关走去。
一开门,发现居然是费趔。
头发乱糟糟,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衣服也是皱巴巴的像是一晚上没睡了一样。
念稚看着他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进来,关上门:“你怎么回事呀?看像一夜没睡似的。”
费趔一句话不说,干巴巴地走进去,然后往沙发上一躺。
念稚:“哎哎哎——我沙发上的衣服,还没叠好。”
说着就想把他拉起来,抢救一下刚熨好的衣服,就见费趔宛如一滩似水一样,双眼瞪着房顶。
念稚把手收了回来:“你怎么了这是?”
“怎么跟丢了魂似的,失恋啦?”
费趔转头,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念稚豁——一声,“真失恋吗?”
费趔好歹是被她刺激有了些力气,挣扎了一下:“能不再伤口上撒盐吗?”
念稚打算把费宸叫出来,一起观摩一下费少爷失恋的样子,记过还没等他去叫,就听身后传来了费宸的声音。
“什么时候来的?”
念稚转身,用口型轻声说:“失恋啦!”
费宸大声问:“真失恋了?”
念稚连忙想捂住他嘴,结果还没来得及,就听费趔咣当一声从沙发上掉下来,整个人从地上坐起来:“哥,你能不在我伤口上撒盐吗?”
费宸一边去餐桌上倒水,一边冷酷地说:“不能。”
费趔继续躺在地上。
念稚只好问:“你怎么啦?怎么失恋了,也没听你说谈恋爱了呀!”
费趔瓮声瓮气:“暗恋,夭折的暗恋行不行?”
念稚:“......”
她知道费趔现在是一肚子火气没出发,于是不打算当这个炮灰桶:“你还是先躺着,冷静冷静吧。”
于是她也坐回到餐厅,跟费宸一起喝茶。
五分钟没过,客厅传来幽幽的声音:“你们真不管我了?”
费宸:“有话就说。”
费趔拖着步子,从客厅走到餐厅:“孟亚楠不理我了。”
念稚跟费宸对视了一眼,似乎一点都意外。
前几天林曼珑刚去找孟亚楠,虽然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但跟现在孟亚楠不理他肯定有直接关系。
念稚:“你没问她什么原因?”
费趔:“问了,她没说。”
“前天我去酒吧找她,她就不见我,昨天我又去,结果听人说她辞职了。”
似乎越说越越想不明白:“之前还好好的。”
念稚想了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费趔摇头:“不知道。”
费宸扫了一眼,“她还说什么了?”
费趔说:“她就说以后不要去找她了,高攀不起我们家。”
念稚想了想,孟亚楠是个学生,平时生活轨迹很简单,如果不是去酒吧打工,那肯定就在学校。
“你去学校找过没有?”
费趔说:“找过了,辅导员说她请了病假。”
这就有些超出意料,念稚有些不放心地看向费宸,小声问:“不会出事吧?”
念稚虽然没跟孟亚楠接触太多,但知道她是个心气特别高的女孩,孟茜做了费正铭这么多年情妇,已经让她很抬不起头,恐怕孟茜被来到N市后,她也少不得让人指指点点。
费宸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下,于是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打给孟茜那边的看护,孟亚楠并不在那里,念稚在电话里问起那天孟亚楠要跟孟茜断绝母女关系的事情。
看护在电话里压低声音说:“大前天晚上,孟亚楠小姐来这里闹过一次,要孟太太从费家拿走的遗产全部的都还回去,还要孟太太离开费先生,跟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