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已经喝了,说吧,你什么时候签字?”倪嘉将杯子随意放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赫连泽,眼神坚定又执拗。
她嘴角的牛奶还没有擦,看在赫连泽的眼里,有些朦胧的可爱。
“你过来。”赫连泽向倪嘉招了招手。
倪嘉警惕地走过去,刚准备说话,就被赫连泽一把拉近怀里,一吻封喉。
第二十四章 爆发和证据
“啪。”房间内响起明快的巴掌声。
倪嘉用力推开赫连泽,一巴掌甩过去,赫连泽的脸上很快清晰地出现红红的五指印:“赫连泽,你到底有没有心?!”
赫连泽舔了舔嘴角的血丝,目光沉沉,见倪嘉一脸的不可置信与愤怒之色,倏尔,他嘴角的弧度勾了勾,提到嗓子眼的质问变成了情人般的话语:“嘉嘉,我有没有心,你还不知道吗?”
倪嘉的心一滞,脸上的笑意若有若无,眼神清冷。
“你有心,你怎么会没有心呢?世人皆知,若没有心的,不过是一个死人,你是活人,但你的心比那黑锅子的心都黑,冷酷、狡诈、虚伪。”
顿了顿,倪嘉继续说道:“噢,不,或许,你的冷酷、狡诈与虚伪不过是用在我的身上,用以来抚慰你那可悲的旧怀。”
“倪嘉,住口。”赫连泽喝道,他的眉毛竖起,凶狠地瞪着倪嘉,室内的温度迅速冷凝了下去。
听到赫连泽的喝厉,倪嘉的身体不自然地打了个寒噤,但是她并不想忍耐下去。
赫连泽口口声声说她的母亲是小三,可自始至终在她的印象里,她的父母很恩爱,即使在父亲走后,母亲也不曾忘记父亲。
以往她是痴迷于赫连泽的温柔与呵护,婚后对他所说的都以为是真的,并没有亲自去查询。
因为自她结婚后,她的母亲就病倒了,从此就被赫连泽掌控在医院里。
她与母亲见面的次数双手都能够数的出来,每次见面都珍贵无比,自然是没有去问母亲她们那一辈的事情。
如今,从对赫连泽的迷恋里走出来,想到以前的事情,倪嘉的双目越来越明朗,她是傻,可并不弱智。
若是赫连泽欺骗她了呢?
然而,下一个问题接踵而来,赫连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倪嘉不明白,但她坚信母亲人格上的清白,可赫连泽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她开始无措。
见倪嘉的神情动摇,赫连泽怎么不明白,他上前极快地拉住倪嘉的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倪嘉被迫跟在他的后面,身体有些踉跄。
“赫连泽,你又是发什么疯?”
“你不是要证据吗?我给你证据,让你亲眼看看你那好母亲是多么地不知廉耻。”
到了房间,赫连泽放开倪嘉的手,他转身朝保险柜走去,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大信封出来,甩在倪嘉的面前,因为用力,信封口处有照片流露出来。
“倪嘉,你睁大眼睛看看。”赫连泽觉得,自己本就不应该对这个女人心软。
倪嘉莫名,她低下头,很快地拿起信封,随着里面的照片被她一张张拿出来,她的脸一寸寸雪白下去。
每一张照片上都有她很熟悉的面孔——她的母亲。
她言笑晏晏,眉宇间带着迷人的风情,她身边有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影,看着风雅温润,面貌与赫连泽六分相似,男人看着女人的眼神宠溺且深情。
倪嘉的手开始颤抖,这怎么可能?
第二十五章 我会好好守约
赫连泽冷笑一声,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就是害他家庭支离破碎的原罪,也是他母亲抑郁自杀的元凶。
他放在双侧的手无意识地握紧,青筋暴起。
“你为什么现在才给我这些?”倪嘉的嘴唇轻轻颤动。
为什么现在才给她?赫连泽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他内心深处的一种恐慌,倪嘉自生产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以往在她看向他的眼神中还能看见几分爱恋,尽管这些被隐藏在或哀求、或愤怒、或怨恨、或痛苦之下,可现在她看向他的眼神里除了愤怒与妥协,他再也找不到那抹他心安的光亮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不是吗?母债女偿,天经地义,难道不是吗?
证据就是真相,真相就是杨桦插足沈雪的家庭。
“倪嘉。”赫连泽用力擎住倪嘉的手,俯下身去,准确无误地噘住倪嘉的唇瓣,在上面狠狠地撕咬一番后才松开。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母债女偿,天经地义。”
“签字离婚。”倪嘉咬了咬牙,“现在就签。”
若赫连泽说的是真的,她母亲的命和她这几年所受的折磨都已经偿还了。
倪嘉话落,赫连泽的眼里射出几分戾气,他伸手摸了一下倪嘉唇瓣上的血送往自己的口中:“如你所愿。”
笑了笑,赫连泽下一句就让倪嘉微松的眉头重新皱了起来:“但是,从今天起,你倪嘉就是我的情人,时间——”
赫连泽顿了顿,他看着倪嘉带着怒气的脸庞缓缓地开口:“无期限。”
“赫连泽,你想要女人给你暖床,只要你挥一挥手,大把就有。”
“可我只想要你。”
“你真虚伪。”